“還好我擔心山上氣溫低,多帶了一件厚衣服,你小子還真走運。”
柯南臉上泛着不正常的紅暈。
肌膚被柔嫩的手觸碰,又被暖和的衣服嚴嚴實實包起。
“好了,小偵探。”她起身拉開門,做了個出去的手勢,“想去調查的話就去吧。”
“…”柯南怔怔的,低低說了句什麼,細若蚊呐,隔江蒼月一時沒聽清。
她沒多問,隻是挑了挑眉,“不去調查了嗎?那我就要帶你下山去醫院咯。”
“不、不要。”他終于回神,臉又紅了些,倒騰着小短腿飛快跑出去。
“我馬上會回來!”
他的背影逐漸消失在視野。
隔江蒼月的笑淡了下去,眼神平靜到可怕。
如果某位大偵探看見,又會覺得脊背發涼吧。
她不明白,為什麼這段日子總會發生各種各樣的案件。
先前有人在她面前死掉,她都不覺得怎麼樣。可今天情況有些不同了。
雖然偵探的判斷是他殺,可那個人也是她眼睜睜看着溺死的。
她沒能救下對方,也阻止了想要救人的工藤新一。
她差點忘記這個世界與她原本的世界不同。在這裡,脆弱是萬物底色。沒有殺戮,沒有紛争,隻有微風下一個個鮮活的身影點綴着大地。
有人死去,就有人停下來哭泣。
此間生命至上。
她恍惚地意識到這一點,下垂的指尖顫了顫。
說真的,與其背負這種離奇的愧疚感,還不如直接給她一把弓殺人來得痛快。
隔江蒼月沒有再靠近那個湖。
等到大偵探回來時,她已經靠在椅子上睡得天昏地暗。
柯南跟安室透面面相觑,察覺到對方似乎有背她的想法,立馬上手搖了她幾下。
“蒼月姐姐,蒼月姐姐?該醒啦,我們要下山了。”
正做着統治世界的美夢卻被無情鐵手搖醒的隔江蒼月:?
你小子今晚最好留一隻眼睛站崗。
“已經解決了嗎?”
“嗯,解決了。”他張開雙臂,一副雀躍的樣子,“安室先生真的很厲害,一下子就看穿那個兇手的手法了!”
蒼月看向安室透,見他面色猶疑,就明白這件案子多半是在柯南的提示下破的。
擔心對方會對柯南産生懷疑,她頓了頓,随即漫不經心笑着将小家夥抱了起來。
“昨晚陪你看的推理節目派上用場了嗎?”
喋喋不休的大偵探頓時停住:“…”
瞬間想起了昨晚。
用完餐他們一起看了那檔節目,最新一期的嘉賓剛好是毛利大叔。鑒于對方當晚出盡洋相,他們就把它當成了喜劇節目。
不過她忽然這麼問…難道是懷疑自己了?
他一個激靈,故作高興道:“是啊,節目裡的案件和今天的有相似之處呢!”
隔江蒼月點點頭,抱着他往外走,不料迎頭撞上門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