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一樣!」對方急急地反駁,「他的球技好到所有人贊歎哎!」
聽到這話,她滿意地說:你看,你真正喜歡的不還是他踢球的技術?
對方沉默了。
過了半晌,他再次開口:「隔江,你…你會有喜歡的人嗎?」
「應該會有」
「那你覺得他們都是可替代的、都隻是你感情的載體嗎?」
這個問題把蒼月問懵了。
其實她想回答“是”,但鑒于對方情緒的波動,她選了“否”。
可即便如此,對方也聽出了她的言不由衷,最後與她互道晚安,不歡而散。
第二天還是她主動打電話求和,承諾會盡快回去才讓偵探先生原諒她。
他說他昨天是為了尋求答案,沒想到被她一通操作後更氣悶了。但她的确讓他的注意力從偶像失格的痛苦中轉移,也算歪打正着。
因為在那之後他幾乎每秒都在琢磨隔江蒼月這女人離奇的性格。
他還跟服部平次說:
「隔江啊,幫人解決難題的方式是給對方出一個更難的題」
當時把蒼月都氣笑了。
這次回去,她一定要好好整治一下那家夥,免得他破壞自己的形象。
下車後,她一眼就看到前來接她的小偵探。旁邊還站着胖墩墩的阿笠博士。
她拉着行李一步步靠近對方,眯眼打量,神情危險,令柯南暗道不妙。
剛想後退一步,下一秒,卻被猛地抱了起來——
光滑微涼的臉頰貼上他的,女生帶笑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還想跑啊,難道一點都不想我?”
柯南掙紮無果,幹脆放棄。雙手撐着她的肩膀直起上半身,便于看清她的整張臉。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而是認真地問:
“你臉色不是很好,不舒服嗎?”
“暈車。”蒼月随口扯了個理由,把他放下來,沖阿笠博士打了個招呼。
阿笠博士接過她的行李,三人走出車站,融入凜冽風雪。
柯南不禁握緊了她的手,“冷嗎?”
蒼月一個白眼,抱起他飛快鑽進車子。
“隔江小姐,你這一個多月去哪裡了啊?孩子們都問呢。”
“大阪。朋友邀請我過去,我就在那裡住了一段時間。”蒼月睨向小偵探,“你沒有告訴他們嗎?”
柯南默默移開視線。
蒼月捏了捏他的耳朵,感歎:“真是個壞蛋啊。”
阿笠博士發動車子,聽見工藤新一被這麼評價,樂呵呵道:“這話說得沒錯。”
“博士!”柯南半月眼。
…
阿笠博士先是把蒼月送回公寓,本欲直接離開,誰料柯南也跳下了車,在雪地再次留下一串腳印。
“新一,你不去偵探事務所了嗎?”
“我怎麼放心她一個人,她會把自己餓死在家的。明天我再去事務所收拾行李。”
會餓死在家的隔江蒼月惱羞成怒,自行進屋,「啪嗒」關上了門。
樓下的兩人收回目光,阿笠博士擔憂道:“新一啊,真的沒關系嗎?我怎麼覺得隔江小姐好像有點生氣…”
“沒關系啦,她才不像表現出來得那麼生氣呢。”柯南揮了揮手,“你回去吧博士,不用擔心我。”
說着小跑上樓,掏出鑰匙也進了門。
阿笠博士:“…”
搖了搖頭,唉聲歎氣地發動車子。
他自己都孤家寡人,為這兩個人擔心什麼呢?
而進了門的小偵探則在陽台找到隔江蒼月,無奈地晃了晃她的衣袖。
“不要生氣啦。”
“沒有,别冤枉我。”
“那就不要折磨這盆仙人掌,快放開它。”柯南把被拔秃一小片的仙人掌小心翼翼解救出來。
“沒被刺到吧?”他捧起她的手仔細端詳。
被這樣專注地對待,蒼月郁氣頓消。
沒有發現任何刺痕,他輕輕戳了下她的指尖,問:
“痛不痛?”
“快要痛死了。”她懶洋洋勾住他的脖子,“你還沒回答,這兩個月想不想我?”
小偵探僵了僵。
“看樣子是不想,真是傷我的心。”蒼月起身就要進去,手指卻忽然被拉住。
一道細若蚊呐的聲音飄進她耳朵。
“什麼?”她低頭。
“…當然會想!”少年的聲音驟然放大,整個人像被蒸熟的蝦子,目光躲閃不敢看她。
“想我就這麼難為情啊?”蒼月依舊不滿意,掙脫他的手就要走,結果聽見他在背後又急又氣地說:
“每天都在想你!可以了吧?”
蒼月的步子蓦然停住,面露古怪。雖然本意是想逗逗他,可當他說出來,她又覺得哪裡不對勁。
出于對禮尚往來的認知,她轉過身,抱起他往廚房走,邊走邊說道:
“我也每天都在想你呢。”
對方埋在她脖頸裡一句話也不說,她隻能感受到他灼熱的呼吸。
“喲,才說要照顧我,這就發燒了?”
“什麼嘛!”偵探猛不丁擡頭,見她走進廚房,愣了一下,“你還沒有吃過飯嗎?”
“是啊,難不成你要幫我做?”蒼月把人放下,自己則對着鍋碗瓢盆發愁。
某種程度上他說得也沒錯,她自己待在家會把自己餓死的。
“我走之前在冰箱裡放了速凍水餃,你去放行李,我來煮吧。”
“你可以嗎?”
“當然。”柯南搬來凳子踩在上面,沖她咧嘴一笑,讓她出去坐等開飯。
“辛苦你了,一會陪我一起吃吧,順便試試我給你帶的兒童餐具。”
柯南:“?”
他堅持使用大盤子,雖然裡面隻可憐地盛放了五個水餃。
兩人剛用完餐,少年偵探團就上門了,站在中間的是上次哭着跑走的小島元太。
蒼月見他懷裡捧着一隻被精心包裝過的禮盒,挑了挑眉。
“請問有什麼事嗎?”
“是這樣的蒼月姐姐,聽說你回來了,我們就…就…”光彥支支吾吾,忽然扭頭,“元太你快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