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正交談,蒼月提着便利袋回來,一人分了一瓶水。
“你們警方效率還真高。”看見不遠處的警車,她面色微變。
雖然覺得她的反應不太對勁,但畢竟是被一個大美人誇贊,是個人都會感到愉悅。高木飄了起來。
“人早上被殺,他傍晚才來,哪裡高了?”柯南幽幽道。
“早上?”蒼月恍然,看向高木,“原來剛才在警局接我電話的人不是你。”
兩人一愣。
“隔江小姐剛才有報警嗎?”
難怪看到警車那麼驚訝。
“是啊,還以為你們是迫不及待地來帶我走的。”蒼月前腳挂電話後腳就看到了警車,基于對這些人的經驗認知,她冷淡嘲諷。
柯南:“?”
高木:“…”
他趕緊擺手否認,并把事情解釋了一遍。
連環殺人案…
蒼月聽完後蹙眉,在柯南詢問報警原因後随口道:“有個人死了,我幫那人報的警。”
高木大驚,連忙問:“在哪裡?”
“丸美便利店出門左轉,第二條巷子。”
高木立馬嚴肅起來,去向目暮警官請示。
而柯南本欲追上去,餘光瞥見她若有所思的表情,怔了怔,邁開的步子收了回來。
“隔江。”
“嗯?”
“沒事吧?”
蒼月聞言揉了揉他的腦袋,“沒事。不跟去看看嗎?那具屍體會讓你感到詫異的。”
“不要把我當小孩子,隔江!”柯南露出半月眼,無奈地推開她的手,同時還在心裡琢磨着她的話。
會讓他感到詫異的屍體。
她聽完高木解釋後露出的反應。
想必是與坂口力被殺害一案有所關聯。高木剛才提到,坂口力是被割腕放血而死,左手腕系着一根紅繩。
而在這之前,已經發生過兩起類似的案件,死者死因盡管不同,但左手腕同樣都被系上了紅繩,兇手還未查明。
如果把隔江發現的那具屍體和這幾件案子結合起來,莫非…
柯南一驚,吩咐好三個孩子,拉上蒼月往案發現場跑去。
有極大可能那具屍體的手腕上也出現了紅繩,這幾件案子出自同一人之手的可能性高達90%!
趕到一看,果然如此。
死者是一名女性,靠坐在牆邊,被人從正面刺中心髒,衣服潮濕,兩手交握在胸前。頭顱低垂,眼睛和嘴巴張大到極限。
已經死去多時了。
屍體旁端正地擺放着她的錢包和護照,而她的左手腕上,赫然系着一根紅繩!
“死者小島裡美,女,26歲,目前在帝丹小學擔任三年A班的老師。溫度過低,死亡時間不容易推斷,隻能等待司法解剖。”
“好,盡快去辦。”目暮警部面色嚴肅,“這已經是第四起命案,如果不趕緊抓住兇手,恐怕還會有受害者出現。”
柯南同樣凝重起來,認真地觀察着屍體。
她身上有自然積雪融化的痕迹,說明在她倒地之前或之後應該有下雪,那麼死亡時間就排除了下午3點以後。那時候雪已經停了。
雙手交握放在胸前,是在禱告嗎?
她不自然的面部表情…是驚恐嗎?她看到了什麼?
兇手刻意把她的護照拿出來放在旁邊,又是什麼目的?
“怪事。”蒼月蹲下與他并肩,淡淡道,“她流了這麼多血,面前的雪地竟然那麼幹淨。”
“那是因為被後來的雪掩蓋住了。”他上前把雪一層一層拂開,直到有隐隐約約的血迹顯現出來。
“看…”剛想向她展示,就發覺那血迹的形狀有些奇怪,他定睛一看,忽然扭頭叫來高木。
沒等高木詢問,他就指着這片雪地說:“這裡面有字哎!”
衆人紛紛圍過來。
“怎麼回事?”
柯南一點點把幹淨的雪掃開,被掩蓋在下面的痕迹就露了出來。
映入衆人眼簾的是一句鮮紅的文字,盡管已經變形,可還是清晰可見:
「替我祈求上天寬恕吧,可憐的女士」
這顯然是兇手蘸着死者的血留下的,與皚皚白雪互相映襯,仿佛慈悲,可每一筆都透出冷漠乖張。
死者擺出的祈禱姿勢竟然是兇手刻意為之,簡直像個頑劣的惡作劇!
本以為能從中得到兇手的線索,比如兇手的手指粗細和字迹。
可沒想到痕檢科在留證後得出結論:“犯人很謹慎,是用刀子蘸血寫下來的,在這種情況下字迹會受到很大影響。”
刀子蘸血…
衆人倒吸一口涼氣,脊背都開始發涼。
因為從目前的幾起案件中還無法得到兇手的有效信息,連殺人的對象也沒有什麼共同特征。
這樣一個提着刀、殺人對象還不确定的潛在犯人,将會給市民帶去難以想象的心理壓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