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問你們兩個是怎麼在一起的,向我打聽你現在的感情狀況。這個人現在可不得了,繼承财團後大展拳腳,連我爸爸都…诶?你在寫什麼啊蒼月?”
聞言,一旁的小蘭也湊過來看。
隻見紙面上筆鋒潦草地鋪着一些字迹,隻能勉強辨認出“服毒”“車廂”這幾個詞語。
“又有案件發生了嗎?”
“被害的是個軟件工程師。”蒼月頭也不擡地回應,筆下越來越快,迅速梳理着案件脈絡,“他全家出門旅遊,事發時沒有目擊者。”
“這已經是這個月第十二起案件了。”園子的胳膊冒起雞皮疙瘩,肩膀顫動,上下搓了搓手臂,“我們這個地方是不是真受到了什麼詛咒啊?”
小蘭抿了抿唇,本就相信神鬼之說的她也感覺出一絲絲不對勁。
一股死亡的氛圍把看似平和的米花町包裹得密不透風。
身邊的人經常因為莫名的理由被害。
甚至在網絡上興起調侃:
“世界上隻有兩種人:死者和即将的死者,罪犯和潛在的罪犯。”
蒼月終于梳理完全案,把自己的分析傳給了工藤新一。
一分鐘後,手機嗡嗡了一聲,她解鎖屏幕,看見對方的回複:
「我們的猜測也許是對的。小林先生是左撇子,一直以來都被糾正使用右手,對左右手都很擅長,待會我會驗證一下。」
看到回複,蒼月就知道他十拿九穩了。
輕輕呼出一口氣,看向窗外。
天空纏綿着一朵朵陰棉花,深處似有黑影翻滾。
這段時間,工藤新一在本土一直奔波,平均一天能撞上三四起命案。
當設置好的「關卡」被一個個提前挖出,重設關卡的速度甚至追不上他的腳步。
越來越多的罪犯,越來越多的偵探。
與此同時,因為明顯密集起來的犯罪事件,這個世界中的部分人也意識到了不合理之處。
睜開眼朋友的朋友遇害了,閉上眼朋友也遇害了,轉過頭親人樹敵無數,照鏡子自己孤立無援。
可能隻是某天不經意的一句嘟囔:
“感覺我們的世界真的受到了詛咒呢!”
可是總有一日,這些竊竊私語會碰撞、燃燒、最終交織成洪亮如鐘的呐喊:
“請放過我們的世界!”
“請停止擺弄我們的生活!”
節奏緊迫,棋局将亂。
幕後的推手啊,還有多久才會現出原形?
“嗡,嗡”
蒼月點開郵件。
畫面上是個牽繩遛狗的高個男人,背景是典型的英式住宅。
男人一頭銀色短發,面目酷似琴酒。
蒼月盯着這張圖片有些出神。
第二封郵件緊随其後:
「确認過了,就是琴酒,現在是失憶狀态。他倒在這家人門外,他們好心收留了他」
蒼月想起當時那個爆炸疊起的通道,腦子裡閃過一萬個不可能。
他怎麼可能完好無損地逃脫,還被人救下。
惱怒之下,她發動意識去探尋當時發生的事情。
一片空白。
他當時的确已經失去生命體征,之後的片段就成了空白。
沒過多久,他就憑空出現在某戶人家門外。
“…”蒼月的眉緩慢蹙起。
第三封郵件:
「我們所做的還沒有失敗,我會把他抓起來,移送審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