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德,你知道嗎,我以為你再也不會來了。”
“你怎麼一直都不出現。”
少年的聲音,輕輕柔柔的,連生氣都是軟呼呼的樣子,乖巧的不行。
齊恒隻覺得自己的心在滴血,是他太沒用了,才讓南酥感到了委屈。
“對不起,酥酥,是我來睌了。”
少年隻是看着他,輕輕搖了搖頭。
山風吹散了南酥的如墨發絲,夕陽的光暈照在他的身上,仿若是森林裡美麗的精靈誤入凡間。
蝴蝶般睫羽下,水晶似的眼眸正看着他。
“其實,也還好,你來了,我就很高興。”
死寂的心髒仿佛重新活了起來,齊恒隻覺得渾身的血肉都在瘋狂生長,沖破封印留下的刻骨的傷痕這一刻也是甜蜜的。
原來,他的酥酥同樣也在愛着他。
就如他時時刻刻的想着酥酥一般。
在他不在的這段時間,酥酥肯定擔心極了。
齊陽那家夥不知道借用了什麼手段,竟然将他困在了一座塔裡。
九層高的塔裡充滿了瘋瘋癫癫的鬼怪魔物。
齊恒向上一層一層的搜索,反複的尋找出口,可全都都徒勞無功。
原來這是一座沒有出路的鎮魂塔,所有被關進來的鬼怪,除非死亡,否則永生永世都隻能被困在塔裡。
可是齊恒不能,他不是孤魂野鬼,酥酥還在外面等着他,他不能被困在這裡。
鎮魂塔無時無刻的汲取着他的能量,如果不能逃走,慢慢的他也會變成瘋癫惡鬼中的一員。
齊恒索性賭了一把,他将塔裡面的鬼怪魔物全部殺光,借助着沖天的血煞之氣硬剛鎮魂塔禁固。
他成功了,多虧了酥酥。
是酥酥給了他力量。
前方路越走越深了,不知道拐了多少個彎,到了接近叢林深處的地方。
溫度漸漸降了下來,南酥在路邊看到了喜歡的郁金香。
平時需要放在花盆裡嬌養的郁金香,竟然在開滿了成片的山坡。
他們大概走到了一個偏僻的山坳裡。
南酥已經做好了睡山洞喝冷水的打算,可從齊恒的臂彎裡下來的下一刻,一座裝拐的十分精緻的林間小屋出現在他的近前。
樹立在斑駁的樹蔭間,仿佛被童話浸潤過,尖頂的木檐上攀着紫藤的枝蔓,随風輕搖的時候驚起三兩隻蝴蝶。
屋裡的壁爐裡的火不知燃了多久,南酥剛推開門進去,就感覺暖洋洋的,舒服的不行。
屋内的裝飾與布置明顯也是用了心,碗碟與桌椅全都非常的精緻可愛,腳底踩的是厚厚的波斯地毯。
處處透着溫馨,一點也不比齊府華麗而冰冷的宅院差。
“酥酥,你看這是什麼。”
就像是變戲法般,阿德從他的身後拿出了一個漂亮的寶盒。
盒子被打開,裡面裝的正是那天在密林被齊陽搶走的珠寶首飾,不多也不少,全都工工整整的放在盒子裡。
“齊二爺真是太闊綽了,這些珠寶首飾像不要錢的一樣被他扔在府庫的地上,我看着這些,像極了夫人梳妝台上的款式,便私自帶走了。”
齊恒說着,也不忘給酥酥上眼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