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恒不知道的是,酥酥不接受他,這跟從前的他沒有任何關系。
其實,南酥是被吓壞了,隻要想到眼前男人如牛馬一般的那處,就根本不會有好臉色,誰來了都不好使。
“不行就不行,你還沒有嫁給我,所以我們不能在一起,我現在還是齊恒的妻子。”
少年轉過頭去不再看他,他的拒絕是如此義正言辭,吐出的字也是冷冰冰的,漂亮的臉蛋闆着,将人拒于千裡之外。
可是齊恒卻偏偏看到了複位的希望。
是的,他看到了希望。
原來酥酥并不是不愛現在的他。
他總覺得自己就是阿德,阿德就是自己。
可酥酥從來不這樣認為。
他的酥酥是如此善良與純潔,會因為花落而傷心,也會因為禁锢了蝴蝶而難過。
在南酥的心裡,阿德與齊恒是兩個截然不同的人。
阿德作為一個完整且獨立的人,需要被用心對待。
“那酥酥,我可以娶你嗎?”
良久,齊恒才等到了一聲微不可查的嗯。
那天晚上,齊恒便失眠了,雖然他早就不需要睡覺,可是今晚各外不同,他心裡的喜悅早就裝滿到要溢出來了。
隻覺得時間怎麼走如些慢。
腦海中一遍又一遍的構想着需要準備的東西,就這樣睜着眼等到了天明。
趁着懷中少年将醒未醒的時候,齊恒準備好了早飯,便匆匆下了山。
就算他現在已經不是齊家的家主,不需要那些做派與講究,但是齊恒卻不願意讓酥酥受一點委屈。
哪怕沒有賓客祝賀,也要轟轟烈烈,該有的禮節一點也不能少。
桂圓、花生、紅絲綢、紅對聯,紅蠟燭,紅燈籠,紅被單,還有大紅色的嫁衣…
最好滿山都裝點上紅色,樹上都要上挂滿了紅燈籠,燈籠下挂着小鈴铛,山風吹拂過來的時候,能聽見一串串的叮呤的笑聲,那就算是他們宴請的賓客了。
還要請幾位擅長吹唢呐的老師傅,再找上幾個年輕的小夥擡轎子,除此之外,要牽一匹俊馬。
等一切準備妥當,齊恒給自己胸前帶上大紅花理了又理,确定萬無一失之後,才敢推開那描着金粉的囍字的大門。
“酥酥,我回來了。”
回答他的是一室寂靜。
四周空蕩蕩的,連回音也沒有。
胸前的大紅花墜落在地上,齊恒心中升起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他急步向室内走去。
往常,隻來聽到自己的聲音,他的小妻子就會從房間裡出來,輕輕的給他擦汗,問他渴不渴,累不累,有沒有很辛苦。
可今天,桌上的早點已經冷透,卻保持着剛出爐時模樣,他的酥酥一塊也未動,連自己做的早點都不吃了。
留給他的信紙上,隻寫了兩個字:勿念。
沒有任何的指責與埋怨。
如果南酥能夠罵罵他多好,
可偏偏隻了說勿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