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不不不,幾個還未成功的小蘿蔔們,何必跟你們浪費時間?”
邪惡的笑聲從面具下肆無忌憚的發出來,手上的鞭子沒有停。
黑衣人的手上,鞭子如同一頭兇猛的野獸,不斷地舞動着,沒有絲毫停歇的迹象。
“咚!”鞭子擦過尚有水漬的地面,發出沉悶的響聲。
那水漬在鞭子的攪動下,飛濺起來,如同破碎的水晶,在月光下閃爍着微弱的光芒。
鞭子再次變得靈活無比,像一條躲在暗中的蛇,悄悄地觀察着獵物,伺機而動。猛然,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咬向了宋羨梨。
宋羨梨眼神一凜,瞬間反應過來,手中的劍如閃電般揮出,擋住了鞭子的攻擊。
劍與鞭相互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火花四濺。
宋羨梨與黑衣人展開了激烈的戰鬥。她的劍法淩厲,每一招都充滿了力量和速度。
黑衣人也不甘示弱,鞭子在他手中如同有了生命一般,靈活地躲避着宋羨梨的攻擊,同時不斷地尋找着機會進行反擊。
兩人你來我往,戰鬥進入了白熱化階段。宋羨梨的額頭漸漸冒出了汗珠,但她的眼神依然堅定,沒有絲毫退縮的意思。
就當宋羨梨認為這黑衣人這一招試探結束時,黑鞭猛然像收回信子的黑蛇,猝不及防地揮向宋羨梨後背。
宋羨梨根本來不及反應,隻覺得後背一陣劇痛傳來。
唰,鞭子劃過宋羨梨後背,留下了一道猙獰的傷疤,“黑蛇”咬到獵物後便毫不留戀的回到了主人旁。
宋羨梨後背鮮血瞬間湧出,染紅了她淺紫包衣衫,萬幸的是沒有傷到内髒。
宋羨梨與不遠處的江醉同時眯了眯眼睛。
宋羨梨因背上傳來的劇痛,背微微彎起,胸口小幅度的上下喘着氣,已然發白的指尖握着劍柄。
後面站着的煙淩,微微蹙起秀眉,應着周圍的景緻,緩緩從袖口中抽出了一條潔白如雪的長白布紗。
她的右手熟練地将劍收回劍鞘,動作輕盈而優雅,無奈地走上前,準備為宋羨梨受傷的部位進行包紮。
煙淩小心翼翼地用布紗圍住宋羨梨受傷的地方,生怕空氣中的細菌再度污染傷口。
心想:完了!祥雲宗不會找我們宗麻煩吧,親傳弟子被傷成這樣,完了……
煙淩的手指靈活地在宋羨梨的肚子前打了個小巧精緻的蝴蝶結,将白布紗系緊。
血漸漸染上了白布紗,如同綻放的紅色花朵,在白紗上緩緩擴散。
鮮血似乎在争奪着屬于自己的“領地”,不斷蔓延開來。
然而,在它們的“兄弟們”不足以繼續擴散鮮血“領地”後,終于漸漸停下。
就在這時,後面幾個姗姗來遲的師姐匆匆趕來。
她們的臉上滿是焦急與關切,迅速将宋羨梨圍在中間,形成一個保護圈。
“呼,羨梨啊,你不要跑那麼快。看,受這麼重的傷,我們怎麼跟你們宗主交代啊?”
辰銀喘着氣,眼睛瞟過宋羨梨後背那觸目驚心的傷口,腦海中已然浮現出被宗主訓得狗血淋頭以及加倍訓練的畫面。
她的眉頭緊鎖,臉上露出一絲恐慌。
“呵呵,你關注點永遠是那麼不同。”宋羨梨微微揚起嘴角,露出一抹苦笑。
她指了指前面的黑衣人,又指了指戰力值幾乎為 10 的己方,然後把頭轉向左邊。
說道:“現在重點是我受傷的問題嗎?不是!對方在剛才那麼強的攻擊下,都能活着甚至戰鬥力削弱幾乎為0,那麼現在是我們不能活着回去才是最嚴重的問題,好吧!”
她的聲音中帶着一絲焦急和擔憂,眼神中透露出對當前局勢的擔憂。
辰銀脖子一梗,慢慢把頭轉向了前面裹着着黑袍的魔族人:好像也是啊,沒事還有靠譜的小醉,應該能留個全屍。
閃着亮晶晶的眼睛,看向對面的江醉。
黑衣人輕笑了聲:“哦——這裡沒有能将你們救出去的或許我能大發慈悲放-你-們-離-開----。”
在這氣氛凝重得似能滴出水來的空間裡,其餘衆人皆仿若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目不轉睛地将那黑衣人牢牢鎖定在視線之中。
他們的胸膛好似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揪住,連大氣都不敢肆意喘出一口,周遭靜谧到了極緻,唯有彼此那輕微而又略顯緊張的呼吸聲,在這寂靜中交織回蕩。
衆人的眼神猶如燃燒的火焰,滿是警惕地死死盯着黑衣人,腦海中不斷回放着之前他那卑鄙無恥的偷襲畫面,神經緊繃得如同拉滿的弓弦,時刻嚴陣以待,生怕他會故技重施。
然而,命運的軌迹總是這般出其不意。黑衣人像是突然對這群如臨大敵的人喪失了興緻,那隐藏在面巾之後的面容仿佛寫滿了不屑與厭倦,在他眼中,她們就如同索然無味的蝼蟻,根本不值得再浪費時間。
他那如寒星般的雙眸霍然一轉,将陰冷的目光投向了正穩穩抱着林餘的江醉。
盡管那恐怖的面具将黑衣人臉部的表情遮得嚴嚴實實,但從他那微微顫抖的語調中,仿佛能看到他心底深處洶湧澎湃的興奮之情正如決堤的洪水,肆意泛濫。
“來,小姑娘,把你手中的女孩交給我。隻要你乖乖照做,我不但會大開慈悲之門,放你毫發無損地安然離去,還會饒恕你那些可憐的同伴,讓她們繼續苟活于世。”
那話語恰似從地獄深淵中飄出的幽魅之音,帶着絲絲縷縷若有若無、卻足以蠱惑人心的魔力,在空氣中緩緩飄散開來,似要鑽進江醉的心底,将她的理智一點點侵蝕。
江醉聽聞這充滿誘惑與危險的話語,那精緻的面容瞬間冷若冰霜,仿若一尊毫無情感的石雕,沒有絲毫情緒的漣漪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