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屯報了名字和酒店地址還有房間号,對面的聲音一下就急了起來:“好的先生我們馬上就出警,在我們沒到的時候請給他注射足夠的抑制劑……”
“等等,我這沒有抑制劑?”
“沒有抑制劑就去買啊?如果傷了人家的身子你能負責嗎?!”接線員的聲音一下就大了起來,“我沒想到你是這麼沒有同理心的人!”
哈?他也沒說自己不去買啊?昆屯還想再說什麼,轉頭接線員就挂了電話。
什麼人啊這是。昆屯啧了一聲,讓英泰倫給酒店的客房服務打電話,讓人家送抑制劑上來。
昆屯試圖把童軟軟扶起來。好不容易掰開了那力度跟鉗子一樣的手,後面的步驟又出了個問題。童顔兄跟個軟體生物一樣,扶起來又因為其滑不拉叽的皮膚沒扶穩又滑下去。
昆屯折騰了好幾次,才成功把軟軟弄到床上去,感覺自己的衣服都沾上了小孩汗巾味兒。
老遭罪了。
酒店的工作人員不一會兒帶着抑制劑上來了。他将抑制劑遞給昆屯,同時還附帶了一盒套,忙不疊地就離開了。工作人員臨走的時候還詭秘地一笑:“祝您有一個愉快的夜晚。”
……愉快你大爺。昆屯覺得自己需要再強調一遍,自己沒有作案工具,也沒有從某位歌手“請你不要到處扣扣”的歌聲中得到靈感并實行的意思。
他打開抑制劑的包裝,發現了一個針管和幾個長得很像安倍瓶的瓶子。
昆屯打開說明書讀了一下,回想了一下從前打針時護士的操作,然後暴力掰開安倍瓶,給針管裡面裝好藥液,把針管裡的空氣擠完,對着說明書裡提到的腺體——就是脖子後面鼓包的部分——旁邊戳了進去。
軟軟嬌哼一聲,過了一會兒呼吸聲稍微輕了一點。
就在這個時候有兩個身上穿着警服的人過來了。其中一個在門口敲了幾下,然後進來出示了自己的警官證,向昆屯說:“你好,我們接到了你的報案,過來了解一下情況。”
昆屯簡略地說了下自己剛才遇到的事。
另一位警察打開終端的錄音記錄他說的話,在昆屯覺得自己已經解釋得夠清楚了之後問他:“等會兒,所以你是指,這個Omega半夜别的事情不幹,也不去找自己的Alpha,跑來敲你門?他圖啥?”
昆屯:“是啊,我也想知道他圖啥。實在不行的話你們去翻監控吧,真的是他自己跑過來的。”
酒店的經理此時氣喘籲籲地趕過來,問:“請問警察先生,發生了什麼事?不是什麼刑事案件吧?”
“不是,”警察一說,“但還是麻煩你調一下五樓的監控,我們要确認一下這位先生說的話是否真實。至于這位先生怎麼稱呼?”
“哦,我叫昆屯。”
“昆屯先生,目前關于Alpha和Omega 相關的事都是大事,請跟我們回去做個筆錄吧。”
于是穿越前本是安分守己的一名小市民的昆屯因為自己對酒店安保的信賴加上手賤開了個門,生平第一次進了橘子。
給他做筆錄的又換了個警察,姑且叫他警察三。
警察一和警察二傳來的消息基本可以證實昆屯沒有說謊,因此警察三對他的态度還算好。
警察三給他拿了瓶提神的飲料:“昆屯先生,感謝你的配合,目前那個Omega的情況已經穩定下來了,再等一等我那幾個同事把手續辦好,你就可以離開了。”
昆屯:“哦,好,謝謝。對了——你們這可以投訴嗎?”
警察三:?
昆屯把那個莫名其妙吼了他一頓的接線員投訴了一頓。
警察三:“投訴得好!我早就看他不爽了,整天仗着自己是個Alpha拽上天了,對人動不動就發火,結果誰都不是。啊先生,這話不能對别人亂說哦。”
昆屯的心情被警察三的同仇敵忾安慰了不少,跟他道了聲謝就離開了。
回去之後他又洋洋灑灑在酒店提意見的界面寫了個一千字的小作文,從自己受到的困擾到給酒店提供的服務改進建議,從做好客人管理到提高酒店服務人員的素質。
填完之後不久酒店給他打了個電話,連聲表示抱歉,還專門送了這個酒店一年的VIP和一個果盤來。
那倒也不必,就算VIP能給他打個七折他也沒錢住五星級酒店。倒是果盤他挺滿意的。
他當時對着送的果盤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全然不知道自己惹上了什麼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