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幕還在飛速滾動着,顯然是對這場沒有硝煙的戰争喜聞樂見:
“蛙趣,這個Alpha是把昆屯當情敵了嗎?!”
“你們不要再打啦,要打去練舞室打!”
“等一下,昆屯是Alpha?完全看不出來。”
“我有點好奇,剛才那個Alpha試圖用體術強攻但是失敗,那這個又會整點什麼花活?主播注意安全。”
“這個Omega是完全不知道一幫Alpha圍在他身邊的意思嗎?還是說他的心智就隻是小孩子的水平?那這幫Alpha對着一個小孩子産生感情,是不是有點不太道德?”
最後一條彈幕恰好也是昆屯的心聲。他抽空上下掃了阮唐幾眼,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但這似乎被南爾解讀為對阮唐動了心思。南爾的臉更陰沉了幾分。
昆屯瞪了回去。
這時候布蕾德打破了這場眼神對波:“上課?上什麼課?”
南爾明明已經情緒波動很大了,但還得壓住自己的聲音,輕聲細語地說:“是軍校的思想教育課,為了提高軍人的思想道德素質和思想覺悟。當然,一些思想有問題的學生很需要這種課,不管他是不是新來的。”
我看你們也很需要,畢竟作為軍人可不能整天腦子裡隻有Omega那檔子事。昆屯腹诽。
他權當自己沒聽懂南爾的内涵。南爾見昆屯沒有反應,臉色更黑了,像是塗了曬足180天的醬油。
唉,所以說有的時候不要太把自己的假面當回事,小心憋出内傷來。
“啊,是嗎,正好我也對它很感興趣,”布蕾德露出一個微笑,“期待這節課老師的精彩講解。”
“是嗎,獸人小姐喜歡就好。”南爾道。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昆屯聽着他的聲音,聽出了幾分用力過猛而變了的調子,像是鴨子叫。
要不是現在笑不太合适,昆屯懷疑自己都要學着鴨子嘎嘎叫了。
阮唐:“那就這麼說定啦!唔,我肚子餓了,我們去吃飯?”
南爾:“我覺得可能這兩位不會想吃我們要去吃的東西,就我們兩個一起去?”
南爾這句話好像觸發了什麼開關似的,本來正在當背景闆的黑衣人一點一點逼了上來,從背景闆變成了一片圍牆,什麼都也不說,就那麼盯着南爾。
不得不說匡鞏選人的眼光相當不錯,雖然這些黑加數字兄弟長得不咋地(可能是為了防止搶走匡鞏的風頭),其中大多數也都是Beta,但身闆居然和軍校生所差無幾。
這架勢還是相當有逼迫力的。南爾可能是預估了一下自己幹不過一堆保镖,道:“算了……我突然想起來我還有事,要不等下次?”
之後他匆匆和阮唐道了個别就離開了。
慫了慫了,你要是敢一對多剛上他們我還覺得你是個漢子。昆屯頗有點狐假虎威地想。
這些破事暫告一段落,他把直播給關掉了。
之後他要怎麼卷土重來?給保镖和昆屯下瀉藥趁他們拉肚子的時候把阮唐拐走?開着戰艦把圍在阮唐身邊的黑衣人都給轟了?試圖在阮唐耳邊挑撥離間讓阮唐把身邊的人都支開?
想想昆屯又多了幾絲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期待,反正他的本職工作也沒有固定地點,要是匡少将跑來問責自己跑路就行。
話說回來,匡鞏為啥不直接把阮唐放在家裡,就放任他到處亂跑?少将真不知道Omega有多麼受歡迎嗎?
昆屯思考未果。想着想着,就到了高校的食堂。
軍校的食堂很像是昆屯以前見過的所有食堂——玻璃窗口,打飯的大爺大媽,還有一堆的公共座位。
當然也有可能是他們沒有去食堂劃撥來做私人定制的地方。
食堂飯點的人很多,人頭攢動的樣子,如果開着什麼無人機從上面航拍隻能看見黑壓壓的一片。
阮唐一走進來就感覺身體不舒服,軟成一灘爛泥似的靠在了布蕾德的身上,手扒着她的胳膊,步履不穩地似乎随時都要滑倒在地上。
他不住地喘息着:“軟軟……軟軟難受……”
昆屯:“很難受?這是咋了?”
阮唐沒有回答,自顧自念着:“難受……”
布蕾德:“可能是信息素太雜亂引起的過敏反應,總之,先送去校醫院吧。”
信息素過敏在能夠聞到的人鼻子中有點像是一堆香水混在一起,太雜亂以至于不聞其香反覺其臭的感覺,而實際上如果算上信息素的機制來說,實際上還要更有刺激性一點。
一種信息素是發情,一堆信息素就是過敏。真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