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光笑容頓時:“什麼!?”
紅影一閃,蘭山君看到陵光直奔酒樓高層去了。
敢在不夜城和朱雀殿的少殿主搶位置,對方也是個狠的。蘭山君在心裡感概,拉着蒼梧的手也跟了上去。
沒聽到什麼争吵,反而見到一個意料之外的人。
“是你啊,你又看不見,和我搶位置幹什麼?”陵光直接坐到那人對面,手撐着下巴商量:“我今天帶了朱雀殿的客人來,你讓讓呗。”
照塵轉頭‘看向’門外,感受到了熟悉的氣息。
“你帶來的客人來自旸谷?”
陵光點頭:“是啊,東君的徒兒。”
照塵抿了抿唇,規規矩矩搭在膝蓋上的手指輕點了點。
“不讓。”
陵光正要說話,又聽到女人開口:“不過可以一起。”
“一起?”陵光想了想:“也行,不過你可别覺得我們吵啊。”
說完陵光便對着門外幾人招招手:“快來。”
“這位是玄武殿少殿主照塵,今天她請客。”陵光笑得狡黠,說完才問一句:“你是這個意思吧?”
照塵沉默着,半晌點點頭像是習慣了。
蘭山君視線落在照塵眼睛上,那是一雙很漂亮的丹鳳眼,眼尾細長上揚,隻是本該富有神采的眼瞳卻是無神灰敗的,她竟然看不見。
怕看得過久冒犯到對方,蘭山君極快地掠過轉向窗外,遠處有一方擂台,上面有修士在比試,原來是在看這個?
蘭山君心下了然。
窗邊擺了三張桌子,照塵一人坐在最裡面,中間是陵光和宋清成,另一邊坐着蘭山君和蒼梧。
很快酒樓的跑堂便送來些清酒和吃食。
“蘭山,蒼梧,你們可以先吃一些東西,下面還要等一會兒才會好看。”陵光很有經驗,已經吃喝起來了。
吃了幾口,宋清成摁住她要倒酒的手,擡了擡下巴示意:“你都不給客人說說怎麼回事?”
陵光一想确實是自己疏忽了,便拍拍手上的殘渣向旁邊兩人解釋道:“這是不夜城的傳統,下面那個是生死一界,其實就是生死境修士的比試擂台,既分輸赢也決生死,每日酉時戰到最後的就是勝者。”
“生死一界每三年開一次,持續十天,第十日的決勝場隻出一位勝者,勝出的最後一人可以得到一支涅槃之羽,今天就是這一次的最後一天了。”
陵光說着驕傲地補了一句:“去年那一次是我赢到最後哦。”
蘭山君給她鼓掌誇她厲害。
“蘭山你真好。”陵光嘴角瞥着記仇:“不像某個人,明明都赢了,還數落我好久。”
蘭山君微笑,那是她在擔心你啊少殿主,沒想到書裡沒磕成的cp現在都能當着正主面磕了。
“蘭山和蒼梧好像就是生死境,要試試嗎?”宋清成忽然開口。
陵光有些不贊同:“不太合适吧?蘭山和蒼梧是客人。”
宋清成微微挑眉:“下面不也有朱雀盛宴的客人,沒關系的,打不過可以認輸,不會傷及性命。”
認輸,東君的徒兒在生死一界認輸下台,這不就是笑話嘛。
陵光看向蘭山君和蒼梧,将選擇交給她們自己。
蘭山君收斂了臉上的笑,這是她沒有預料到的事,而宋清成這句話似乎并非想讓她上去,她是在激蒼梧。
原書中沒有過多描述生死之界,卻提到過那支涅槃之羽被女主明郁所得,也就是說這一次的生死之界勝者就是明郁!
蘭山君放在桌下的手摸索着牽住了蒼梧。
略帶遺憾地開口道:“恐怕要讓各位失望了,幾個月前外出曆練我的金丹碎了一些至今還未補全,兩日前路過不羨仙遇到海妖百目蠍,師妹為了保護我也受了傷,這一次的生死一界隻能錯過了。”
蒼梧聽着有些疑惑,受傷?她沒受傷啊?
感覺到師姐在用力握自己的手,蒼梧乖乖聽着。
陵光越聽眼睛越大,碎金丹?不羨仙有海妖?
隻不過碎金丹一事以她們現在的關系還是不好多問,陵光隻能問後面一件事了:“不羨仙為什麼會出現百目蠍?”
見話題轉過來,蘭山君心裡松了一口氣,正要回陵光的話——
宋清成忽然笑了一聲。
“受傷?這裡不正好有位丹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