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晗和盧濛兩個敵對陣營之人目光相彙,都瞧出了對方眼底的驚恐。
“大人,嘴角歪了。”仍待在兜裡的夏晗輕聲提醒。
下一瞬,虞以松的笑容收回,唇角緊抿,嚴肅得宛如标兵。
可倏然間,她便察覺出不對勁。
她怎能那麼聽後夏晗的話?
這樣是對不起妻子的,是不正當的作風,她不能再放縱自己想與對方獨處的欲望,不能這般像狗一樣聽話。
虞以松伸手,本想勾住後夏晗放到地面,動作卻頓住。
她要謹守妻德,不可以碰妻子以外的女人,出軌一次就夠了,她絕不再犯。
巨人沉聲道:“兜裡那個夏晗,你自己跳下去,别碰到我。”
夏晗:“?”
事情走向令她始料不及。
“大人想我死直接說呢。”美人冷笑。
虞以松:“死不了,最多有些疼。”
夏晗:“……”
盧濛幫着解釋:“三陸公民的質量皆有保證,其它大陸公民從十多米跳下去或許會斷手缺腳,可我們頂多就是疼上半宿,往後該怎樣怎樣,絲毫不影響生活。”
夏晗瞬間想通,難怪次班守衛被踩了也沒事。
但從五六層樓的高度往下跳,她有些怕。
更何況,白天遭守衛關在地牢的折磨,身體已是疼痛不堪。
那群人早已不割她皮肉,轉而拳打腳踢,身上一絲傷口淤痕皆不見,可疼痛卻不曾消減……
柳眉下壓,狐狸眼不滿地盯着虞以松:“大人放我下去。”
清冷嗓音堅定,就差直白地說:我不跳。
竹綠眸子閃過一絲不忍,很快壓下。
“方才你在宮殿門口聽得一清二楚,地上那位夏晗是我的妻,你這樣纏着要我放你下去,是否不太合适?”
“我承認我是挺喜歡和你相處,可如今真相大白,我也懸崖勒馬,謹守妻德,我和你之間不适合有更多的身體接觸。”
夏晗先是無語,而後聽到那‘謹守妻德’四字,怒火中燒。
她冷嗤:“你知道地下那位是妻子,還在妻子面前将我揣兜裡,這便是所謂的不适合有身體接觸?”
“大人滿嘴妻德,是否真的遵循了呢?”
清冷小人兒擡眸,嗓音涼涼,不卑不亢。
一大一小火花四濺,毫不相讓,空氣隐隐噼裡啪啦。
虞以松心平氣和地解釋:“我不是與你商量過了嗎?公證收養。”
“那麼大人可敢在妻子面前說出最後沒收養成功的原因?”
“夏晗,你不要不依不饒,這該是你和母親說話的語氣嗎?你還要更加不孝嗎?”
“大人隻會用這種招數了嗎?”
眼瞧着一大一小要鬧起來,盧濛連聲制止:“别吵了。”
竹綠大眸和墨色小眸同時冷冷地掃向她,扭頭神同步。
兜裡那道視線異常冰冷。
盧濛:“……”
行,她不說話了。
反正守衛交給她的任務已經完成,虞以松基本認定她是妻子,沒人能撼動她的地位。
“最後說一遍,跳下去。”
“誰送我上來的誰送我回去。”
虞以松沉聲威脅,夏晗卻不買賬。
妹妹的下落沒尋到,孔蟄不斷向她施壓,神經繃到臨界值。
日日遭守衛拳打腳踢,身上沒一塊肌膚是不疼的,還要被虞以松丢來蕩去,夏晗早已忍耐到了極緻。
最難以忍受的是,身體不斷發出想要和巨人貼貼的信号,每每被虞以松碰到,感官似煙花炸開般的愉悅。
惱怒,煩躁,更覺難堪。
夏晗不願在虞以松面前落了下乘,寒着一張臉,勢要對方先低頭。
僵持良久,盧濛自覺避開,虞以松看着遠處關上的門,冷哼一聲,正要繼續趕人,夏晗卻先聲奪人。
“大人莫不是愛而不得,惱了吧?”漂亮的狐狸眼尾輕輕卷起,清冷聲線好似下了鈎子。
虞以松捂着良心:“瞅瞅你啥樣兒,還愛而不得,有空照照鏡子吧,趕緊跳下去。”
“紙老虎。”夏晗輕嗤,翻身,舒舒服服地躺在軟綿上,“大人有本事便自己拎我下去。”
虞以松有些惱:“夏晗,你就這麼喜歡勾引旁人的妻子是嗎?”
夏晗:“……”
“大人是說,我勾引你?”
“那不然?”虞以松垂眸,看向窩在她胸前的清冷小人兒。
“既然你喜歡——”
修長指尖挑開襯衫扣子。
夏晗耳根發紅:“你無恥!”
整個人便被襯衫包裹,竹青香氣環繞,而後重重摔落地面。
隻着一件内衣的虞以松丢下襯衫,頭也不回地往正房走去,隻留一句冰冷的:“罰洗上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