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煙隊長在樹林裡研究什麼?”萬徑目光探究。
虞煙從氣囊出來,掌心輕拍氣囊表面沾上的泥土,動作緩慢似樹獺。
“萬議會長在這才奇怪吧?”
眸光打量萬徑。
女人穿純白毛呢大衣,幹淨得不沾密林間一絲泥污濁塵,氣場凜冽,每次出現都能吓她一跳。
淺眸看似盯着她,實則不動聲色關注她手上的氣囊。
二人簡單相互試探後,萬徑視線飄向山頂處,嗓音冷淡。
“陸安部昨日探測到宮殿上方曾經存在未知的飛行信号,虞煙,你從高空掉落的角度可不妙啊。”
“啊……查出具體情況沒?我這就是一些個人癖好,你少見多怪了吧?”
虞煙先是一驚,而後簡單替自己辯解了下。
她明白,萬徑隻是在調侃。
她與萬徑雖互相看不順眼,但向來不懷疑彼此對虞君的忠誠。
可萬徑是否藏着些不為人知的小心思,虞煙不得而知。
“我信你沒用,你得随隊去一趟陸安部的小黑屋。”萬徑指尖點了點胸針。
虞煙仔細瞧去,胸針那處俨然是一枚小攝像頭。
耳旁沙沙聲作響,放眼望向四周,她已被身着陸安制服的工作人員包圍。
-
寝宮。
狐狸眼憤怒地盯着虞以松。
“滾。”
“我不滾。”
巨大腦袋搭在床沿,虞以松裸露肩膀,笑眯眯地看向妻子,細細打量小妻子露在被窩外的一颦一眼。
額尖飽滿,細長眼尾微微上挑,頰粉唇紅,鼻梁翹挺順滑,立體至極。
小美人兒掌心揪着被子,扯不動便自己埋進被窩,可愛到爆炸,虞以松隻覺幸福觸手可及。
“老婆,你得先進食。”
“大人,妻子可不能亂認。”
虞以松恍然:“那個盧濛不安好心扮演成你,頂替你的母君之位,我還錯認她為……你一定是吃醋了對不對?”
夏晗:“……”
她撇開眼,輕嗤:“有病。”
竹綠眸子微亮,夏晗眉心一皺,腦海有什麼念頭一閃而過。
尚未來得及捕捉飛閃而過的想法,整個人便被虞以松抽出被窩,夏晗輕聲驚呼。
虞以松及時捂住小妻子的唇:“真的不可以太大聲。”
捂完便發現有些不對勁,她上下打量夏晗。
雪肌比她掌心還要白,白裡透紅,皮肉彈軟嫩滑,傲然挺……
怎麼……怎麼沒穿衣服!?
對上那雙更顯惱意的狐狸眼,虞以松趕忙解釋:
“不是我脫的,我明天問問虞煙怎麼回事,若是她脫的,一定治她個逾矩之罪。”
“哦是我糊塗了。”虞以松拍了拍腦袋,“阿晗,你也有懲罰女兒的權利,你想怎麼懲罰便怎麼懲罰。”
拍腦袋力度之大,夏晗聽到悶沉的‘咚’一聲響,仿佛敲了個成熟的西瓜。
虞以松手掌靠近胸前,本想提示小妻子坐進兜裡,沒成想小美人兒撫平她的襯衫領口,優雅落座于鎖骨窩。
清冷嗓音淡淡:“大人未免過于自來熟。”
虞以松又恍然大悟:“小名确實不能随意喊,我們相處時間不長,我還是叫你老婆吧,你覺得如何?”
夏晗:“……”
“大人還是直接喚我名字。”
小妻子埋進她的襯衫領,掩住姣好身段後,沒再搭理她。
虞以松腦袋歪向右側,左邊鎖骨的妻子便能坐直身子。
左處鎖骨那兒的皮膚繃着,能切切實實感受到肌膚相貼的幸福感。
竹綠眸子舒服地眯起。
這便是有妻子的感覺。
虞以松望向鏡子,鏡中的漂亮小人兒眉眼清冷,黑眸淡淡,細長手臂緊緊捂着她白色的衣領,令她保護欲大增。
深呼吸,拎出衣櫃裡一件毛衣,手握剪刀,歪着腦袋仔細剪開衣袖。
剪下一條最松軟的布料,捏起針線,一針針認真縫制。
小妻子的各處尺寸,她隻瞧一眼便記住了。
腰部極細,似是一掐就能斷,得多收些。
巨人指尖靈活,小小針線在手中編織出整齊完美的針腳。
兩雙袖子縫制好,便大功告成。
掌心裡,小美人婷婷而立,着一身毛絨連體裙,裙尾剛好蓋住膝蓋,勻稱漂亮的小腿下,十根圓潤趾尖舒展。
純黑連體裙與肌膚的白形成鮮明對比,極緻的黑中和了眉眼的清冷,神秘又蠱惑。
虞以松不覺看入神。
被青竹香氣包裹的夏晗眼底閃過一絲惱羞,旋即厭煩湧上心間,她閉上雙眼。
側身,指尖戳了戳巨人大拇指。
虞以松猛然回神,方見嬌嬌弱弱的小妻子一聲不吭地在戳她手指。
小美人的動作很是漫不經心,眼神甚至沒放在她手上,仿佛隻是随便戳戳,但這種随心的動作直直戳進了虞以松心房。
巨人心尖尖都要被軟化,腦海不停冒着粉紅泡泡。
這就是戀愛的感覺嗎?
實在美好,她怎的就沒早幾千年造妻子呢?
夏晗沒錯過虞以松的表情變化。
細長狐狸眼微眯,黑眸暗暗轉動,不知在思量些什麼。
雙手捧着小妻子,虞以松坐在陽台僅有的一張椅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