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反正不跟你。”肖重擡頭看着他，毫不畏懼與他對視着，似乎想逼他捅破那層窗戶紙。

他們之間唯一的距離。

隻需要破開，那麼，他們之間就沒有任何刻意隐瞞對方的事情了。

隻需要，他們任何一個人說出那句話。隻差這一步。

“你看不出來麼？”陸輕舟将他緊緊抱在懷裡，頭抵在肖重的肩膀上，“你别跟我裝。你明明……那麼聰明的。”

肖重忽然感覺肩一熱，是陸輕舟的淚打濕了他的衣服。

“我有在喜歡你了。你不要讓我難過，好不好？”他似乎在竭力忍着什麼，“我也會生氣，我怕我讓你不開心，更怕你因此遠離我，甚至冷戰。我怕傷到你。”

“因為我愛你。”

明明沒認識太久，也就短短幾個月，但是他徹底不能離開肖重了，徹底。

“我愛你，肖重。”

他又重複了一遍，似乎在強調着他的真心。

“我讨厭你什麼都不和我說，我讨厭你和别人走那麼近，我讨厭你和誰都能有笑臉，我讨厭你明明不需要任何人卻還要和别人假惺惺的合作。”陸輕舟隻知道自己失态了，但上述的所有話，都是他發自内心的，最真誠的告白。

肖重愣了很久。他是喜歡陸輕舟的，但遠遠不及愛。

他……比起愛，更在乎的是命和生存。

“我沒有你想的那麼好，陸輕舟。”他拍着陸輕舟的背，安撫着他，用着很輕的語氣，低聲說：“我存在，本身就是錯誤。”

“那你喜歡我嗎？一句話就好了。”陸輕舟眨了眨濕漉漉的雙眼，問他。

“我喜歡你。但我不愛你。”

“那我來追你就好了。”陸輕舟回答，想說服他的愛人，“我不用你做什麼，你隻需要，享受就好了。”

“别急着拒絕我了，求你了，好不好。”

在他的心愛之人面前，他可以是卑微的，處于下方的平民，仰望着他的愛人，祈求神明賜他一些愛。

“别害怕我，别讨厭我。”

肖重無奈，他這還沒說幾句呢，陸輕舟就已經卑微成這樣了。

還沒等到他開口，陸輕舟就推開他，将他抵在牆上，隻是輕輕的吻了吻他。

是苦澀的，卻又夾雜着他的無盡愛意。

“這樣可以嗎？”他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