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靳陽比姜甯大三歲,比姜思年可是大了八歲,被00後調侃,老叔叔臉不紅才怪,不過他還是很淡定,姜思年就喜歡他身上那種雲淡風輕、風情朗月的勁兒。
“騰醫生,你介意姐弟戀嗎?”
“不介意。”姜甯本來就比他小,他當然不介意,不過騰靳陽也知道姜思年在問什麼,他看了看姜思年這幾天的體征記錄,淡淡道:“不過我結婚了。”
“啊。”姜思年失望得太誇張,她嘟囔道:“可是我沒看你戴婚戒啊。”
騰靳陽翻着病曆本的手頓了下,手指竟然情不自禁地蜷了蜷。
“我知道了,一定是因為騰醫生經常做手術,不方便吧?”
騰靳陽松了口氣,輕輕“嗯”了一聲。
姜思年躺在床上,自言自語地說:“不過婚戒應該對一個女人來說很重要,尤其是你們這種長得帥的男人,在外面,肯定有無數女人肖想呢,但是如果你戴着婚戒,不能說全部,最起碼也能斷了一大半女人那方面的念頭。騰醫生,你注意過我表姐夫嗎?對,你們還是親戚,我表姐夫的婚戒就從不離手,真的,我每次看到他,他的無名指都戴着戒指,有一次我覺得怪好看的,還想讓姐夫摘下來給我看看,可是你猜他說什麼?他說不行,這是婚戒,戴上就是一輩子,一輩子他都不會摘的,我當時真的覺得蠻好笑的,你說我表姐夫那麼拽霸天的一個人,怎麼對待感情的事兒,這麼像個孩子呢?”
姜思年眨眨眼看着騰靳陽,騰靳陽終于也明白過來這個丫頭想說什麼了,這是看他這幾天對姜甯态度不一般,怕他跟他姐夫搶女人,故意拐彎抹角地提醒他她姐夫多愛她表姐呢。
其實他哪裡知道,這一切都是謝骁暗中囑咐的。
“一定要盯好那個穿白大褂的,他對你表姐沒安好心。”接着就給她發了個兩個66666大紅包。
姜思年對自己的發揮很滿意。
騰靳陽拿00後能有什麼辦法,她高興就行呗。
……
姜甯沒走電梯,走的樓梯,隻不過剛一進去,卻沒有往下走。
她站在樓梯間往外看,就看到高慶赫往電梯間看了眼,然後就往病房的方向去了。
整個人看起來也是糟糕的不行。
姜甯追了上去:“高慶赫。”
高慶赫聽到身後的聲音,愣了愣,才慢慢地轉過身。
幾天了,胡子也長了,眼睛裡也都是紅血絲,衣服也髒髒的。
姜甯無語死了。
“一直睡在走廊?”
“沒。”高慶赫别過頭,還跟她拿上了,一副不太想搭理她的樣子。
姜甯:?
“前兩天睡車上了,後來半夜冷,才回走廊上躺會。”高慶赫吊兒郎當道:“這兩天睡的腰疼,正尋思今晚住酒店呢。”
“你早點住酒店不就沒這事了。”
高慶赫梗着脖子不說話。
其實姜甯知道,他就是心裡過意不去,非得見了姜思年一面,才能放心走。
但是這幾天,姜甯幾乎寸步不離,高慶赫沒什麼機會,所以就一直守着。
姜甯也覺得自己真是欠他的。
“你可以去跟她道個歉。”
高慶赫馬上就扭過頭來看着她。
“不過。”姜甯若有所思,最後還是決定把話放在前面:“你絕對不可以對她有想法。”
“我本來就沒有。”高慶赫的反應甚至有點激動。
高慶赫覺得,他對姜思年其實就是一點愧疚,畢竟人是因為他住院的,而且其實他一開始的時候,也沒那麼大的負罪感,是直到聽到姜思年小時候出車禍那事以後,才讓他覺得心裡過意不去的。
他呼噜了一把自己的頭,笑道:“首先,她就不是我的菜,你見過我哪個女人不騷?誰胸和屁股不大?”
“别跟我胡說八道。”姜甯皺着眉,心煩道:“她為什麼砸你我其實非常能理解,是我我也會動手,你連蘇老闆都想搞,是不是有點喪心病狂了?”
蘇老闆怎麼說,都是個男人。
“夠了,姜甯,你憑什麼這麼說我?”他愛玩什麼,那是他的事,輪不到任何人對他指指點點,再說,怎麼所有人都覺得,蘇老闆是被迫的呢?
蘇老闆根本就不是被迫的。
蘇老闆的衣服是他自己解的,他的腰帶也是蘇老闆解的,他在台下的時候,蘇老闆就開始勾引他了,誠然,他也有那麼一點心思,不然人家也不會盯上他,但是這一切不能都是他的錯吧?
他愛玩他就得該死嗎?
蘇老闆叫得是大了點,但他是唱戲的,嗓子本來就大,至于說的什麼“不要不要”之類的,那不就是辦事兒時候的情趣嗎?
你姜甯和謝骁辦事兒的時候不叫喚?
“行,我不說你,你别忘了答應過我的話就行。”姜甯轉身就走了。
高慶赫望着姜甯的背影,不知不覺地囫囵了一把臉上的淚,咬牙道:“姜甯,你他媽真是沒良心,我活該每年都飛去德國偷偷看你,我活該為了保守你的秘密苦苦煎熬,你跟季延可真他媽配,你居然還有臉回來禍害我兄弟,你以後敢對再對不起他,我第一個不會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