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燃啞口無言,暗影是不能明說的,他知道,在殿下說出他是殿下的暗影那一刻起,他就再也不能當保護殿下的最後一把刀了。
雖然殿下根本不怎麼需要他保護,很多時候,都将他放在那個小樹苗身邊。
蕭澤冷笑一聲:“腦子被聖蘭香迷暈了就去泡冷水!以後你跟着越淩風。”
郁燃低下頭:“是。”
蕭澤掃視一圈,周圍發現他掃視過來的目光,都連忙将眼睛垂下。
這段時間,越清城的神識一在城中巡遊一圈,鎖定了某個房間。
“小五。”突然有人把他的神識硬扯回來。
“唔!”
剛回過神,他便被蕭澤吻住,這個吻兇猛而暴烈,單方面剝奪着他的生津和空氣,同時将那種,會引起他的東西,一點點通過口舌傳進來。
越清城眼眶紅了,站立不住,被蕭澤一把托住腰。
一點點欲想逐漸在他身上點燃,蕭澤很了解他的身體。
他的神情驚訝又惱火,這是在街上,大街上!
但蕭澤不管不顧,就在少年被吻得神情迷醉,以手攀附住他時,衆目睽睽之下,兩人的身形“噗”得一聲消失了。
街上鴉雀無聲,郁燃仍保持着之前的動作。
不知過了多久,有個人“哈哈”了幾聲,“什麼大不了的嘛,殿下寡了多少年了,身邊一個人都沒有,恭喜殿下恭喜殿下!”
“對對對,除了殿下,誰配得上那般聖蘭香樹,那可是遠古傳承下來的神祗。”
“就是就是。”
在這一片掩蓋什麼的贊頌聲中,郁燃一言未發,慢慢站起來,動了動跪痛了的膝蓋,緩身朝後走去。
突然有個不和諧的聲音傳進人群中,譏諷道:“一個靈魂制造人,和他制造出來的妖獸?有駁倫常, 不知羞恥,不知道那個小少年面對着自己的親上,怎麼硬得起來!被強迫罷了!”
場面頓時失控:“你怎麼說話的?”
“你敢诋毀殿下,真是被聖蘭香燒壞了腦子?”
“就算人家對着殿下硬不起來,對着你一個年近五十的老妖怪就有胃口了?”
*
蕭澤将他放在榻中,躬身壓上。
伸手撫摸着越清城的脆弱與堅硬,他并沒動作,仿佛隻為了确認少年對他有欲。
就這麼壓着人吻,直逼得人眼尾冒出一滴淚,在喘息的空歇,道:“難受……”
淚水成串地在絕美的臉龐滾下,颀長的睫毛根根震顫,讓蕭澤忍不住想吻。
“說你愛我。”
*
蕭澤一見少年在榻邊坐着,便有些心驚。
上次少年捂着被子哭的場景,曆曆在目。
所以他一看少年在榻邊坐着,神情似乎有點憂郁,不出聲地望着窗外,心髒猛得一縮。
“小五。”
越清城垂眸看着掌心的一個紙蜻蜓。
蕭澤道:“小五,我——”
越清城打斷:“沒事。”
他站起身:“越淩風四天沒出現了,我去尋一尋他。”
他往殿外走的時候,蕭澤沒阻止他。
越清城能感受到他的目光就落在自己身後,灼得他臉頰發熱。
他并不是想不理他,也沒有很不喜歡,隻是他, 他到底是個人類,有點羞恥。
但沒有前幾日那麼想哭了。
他身上有被子裡的殘溫,聖蘭香味仍舊濃郁,剛走到門口,便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停下來。
蕭澤跟在他身後,道:“沒進餐呢,不餓麼?進完餐我跟你去罷。”
少年偏了下頭,說:“好。”
蕭澤離開了他,走進了殿後。
越清城轉回身,就在這時,一個布團從窗外丢進來,禁制的紅光一震,眼看着那布團就要被絞成碎紙,越清城眼疾手快地拿住它。
禁制紅光一層層蕩去,越清城展開紙團:
龍蘇,我知道你不喜歡他。你是不是被強迫了,我可以救你出來。
燃
燃?
郁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