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瘋的貓崽子,林杦煙低頭看着被自己壓在身下的靳浪,幾根花枝劃破了他的臉頰,一點血痕挂在燒紅的臉上,他臉長得好看,就連此刻也是有攻擊性的美,水蒙蒙的眼睛狠狠盯人,嘴唇胡亂的在林杦煙臉上舔吻。
真是,讓人愛不釋手。林杦煙本不該被孽情花蠱惑,原書中寫這段的春風一度時形容魔女洛水色如春花,身酥體軟,可又怎麼比得上如今靳浪,仙姿豔逸,銳不可當。
林杦煙狠狠閉一下眼,克制住滿身沸騰的沖動,抓住靳浪亂動的右手,“還認識我是誰嗎?靳浪。”
靳浪并不是毫無反抗陷入如此境地的。孽情花帶來的情熱如同炙熱岩漿自血脈中流過,唯有另一人的體溫能纾解片刻,模糊的視線在緩解後帶來片刻清晰,靳浪咬着林杦煙的線條優美的下唇,兩人灼熱的呼吸交織在一起。
往日巍巍如玉山,凜然不可侵犯的仙主竟也有此種滿面潮紅,氣喘如牛的時刻。這可真讓人驚訝,靳浪放棄抵抗,讓自己陷入這來勢洶洶的潮水中,伸手環住他脖頸,讓兩人貼得更近,“師尊,如今此番形态,可是因為徒兒?”
如果可以,林杦煙更希望真正馴服靳浪這頭狼崽子後再慢條斯理的享用勝利果實,但既然有人等不及,那也不必勉強。手心中的皮膚溫度高到近乎燙手,林杦煙不自覺用大拇指摩挲着他殷紅的嘴唇,“靳浪,我有沒有說過,你很漂亮。”
靳浪哼笑一聲,像隻獲得勝利的傲慢的貓,似乎享受着林杦煙的無法自控,“林杦煙,你說過的,不會後悔。”
林杦煙握住他細瘦有力的腰,一雙染上欲色的眼睛無端攝人,“所以這不是采補,靳浪,這叫雙修。”
石窟中不見天日,也無從分辨時間流逝,當林杦煙意識清醒時靳浪早已在自己懷中昏睡過去,身體中還留存着未曾滿足的餘熱,但已不足以迷惑神志。林杦煙從乾坤袋中拿出一套新的法衣給靳浪換上,擋住那一身斑駁痕迹。
空中那滴鳳凰精血如呼吸般散發着微弱紅光,遍地孽情花随光芒搖曳,林杦煙單手抱起還在昏迷中的靳浪,飛身而起收入鳳凰精血,自來時路往回走,身後豔紅的孽情花已燃起熊熊火焰,此方花海便就此付之一炬。
穿過長長的火靈石甬道回到冰湖底,脖頸上傳來一點瘙癢的濕意,林杦煙此刻心情不錯,未曾阻止身上人作亂,安穩的将人放在特意找出的軟墊上後才懲罰性咬了一口已經被啃咬得格外豔麗的嘴唇,“醒了就做正事。”
靳浪毫無威懾力的呲牙一怒,伸出腕上還帶一枚牙印的右手,“東西給我。”
萬年梧桐木制成的方盒打開,鳳凰精血如同世間最美的紅寶石,靳浪召喚出陷入沉睡的大夏龍雀,無形的氣機鍊接兩者,此起彼伏的微光相互應和。
若是普通靈器,想要修複或者熔煉新的基材必定需要器修精心煉制,但是如大夏龍雀此種天生靈器已不在練器範圍。天生靈器的生成就是天地造化的奇迹,要想修複,也隻需天地機緣。
石窟中炙熱的火靈氣開始躁動,一座血色橋梁出現在大夏龍雀同鳳凰精血之間,源源不斷的血色注入大夏龍雀破碎的,不斷隐現的半截刀刃,而與大夏龍雀契約的靳浪也感受到自身識海也随着它的修複開始被緩慢治愈。
由一柄天生靈器造成的傷,以另一柄天生靈器的修複治愈。
靳浪停滞的修為終于開始緩緩上漲,築基十層,築基大圓滿,金丹初結……
就在靳浪打坐調息,鞏固金丹之時,一塊木質令牌自他丹田處飛出,直沖進入鳳凰精血和大夏龍雀搭建的循環中,兩者連接的血線停滞,大夏龍雀巨震,就連靳浪也氣息錯亂噴出一口心頭血。
林杦煙見勢不妙出手想要剝離令牌,卻被一道金光阻擋,随後狂風四起,血線重新湧動,速度竟比之前更快。
瞬息之間,大夏龍雀已恢複成不起眼的純黑刀形,而令牌和鳳凰精血全都消失不見,顯然已融入大夏龍雀之中。
林杦煙心頭一凜,這是書中從未提到過的。
“你感覺怎麼樣?”
靳浪單手撫胸,克制心髒不規律的跳動,“我沒事。”
“那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