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我就貼,你還打,我再貼。
兩人就這麼陷入了一種類似熊孩子間你打我一下我還你一下,上頭且沒完沒了的死循環。
這小鬼二十出頭,你如今幾歲了?
……三十一。
姜松禾從死循環中猛醒,分指夾住喬納昔的兩條腕子,實踐證明對方是個不怕死的,這可給他整不會了。
“你他媽到底想幹什麼?”姜松禾急頭白臉地問。
“你~”喬納昔吐出一個顫音兒。
姜松禾從牙縫裡擠出一個被氣笑的“我草”,才反應過來剛才喬納昔擡他腿是想幹什麼,又想到這小鬼實打實有機會把他整個人掀翻個面兒,笑就完全消失了。
要不還是把這禍害勒死吧。
姜松禾搓了搓還沒完全松開的鍊條,那點陰暗又開始蠢蠢欲動,喬納昔此時弓起脊背,扭動,很難受的樣子。
“差不多得了啊,啧,别亂動!”姜松禾被蹭得心煩,用空着那隻手箍住腿上一截勁腰,誰知就塌了,緊接着一個火球癱到他身上,還往外崩火星子似的抽抽。
“你他媽……怎麼這麼燙?!”
喬納昔一個頭錘砸在姜松禾頸間,呼出的熱氣吹得姜松禾半邊臉發燙。
“Of course I’m hot…(我當然辣……)你才沒眼色……”喬納昔開啟雙語模式已讀亂回,嘟嘟囔囔,孩子氣的傲嬌勁兒又上來了。
哪兒跟哪兒啊?
他不會真不能喝酒吧?
别不是又在演戲。
可他體溫實在高的不正常。
細想想新聞圖裡确實沒他喝酒的照片……
姜松禾喉嚨有點發緊,松開喬納昔的手腕别扭地問:“诶,你沒事吧?要不要送你去醫院?”
“我,不去醫院,好難受。”喬納昔扭得更厲害,雙手剛被解放就開始上下來回地扒拉,“給你準備的酒被我喝了,you’re really bad(你壞壞),你要,對我負責……”
“什麼叫`給我準備的酒就被你喝了`?給我說清楚!”姜松禾聽得雲裡霧裡,但“預感”拉滿鐘杵蓄勢待發。
咔哒一聲,姜松禾皮帶開了。
Duang~~~~,警鐘也敲響了。
。。。
沒吃過豬肉,還是在武俠電視劇裡看過豬跑的,姜松禾的腦回路一下通了,而且炸了,他這回下了黑手,掐上喬納昔的脖子,氣門的位置,聲音因憤怒字字震動:“你給我下藥?”
喬納昔呼吸不上來,意識到真的有生命危險,也不裝了,直擊要害地威脅:“我們在怪藍…門口,你沒戴…面具,我是公衆人物…死了…很快會查到你…頭上…你弟弟!姜松允…也完了……”
姜松禾果然如夢初醒一般卸去手上的力道,卻沒有移開,鬥争,鬥争,草,鬥争失敗。
怎麼就忘了他是松允的導師了?
把酒也戒了吧,太他媽邪門了。
梁子算是結下了,怎麼想都不可能當無事發生吧……
“你想怎麼樣?”姜松禾強裝鎮定問。
“咳…和剛才說的一樣。”喬納昔長吸一口氣,顫抖地吐淨,不忘乘勝追擊,“不然,會死。”
“你!做夢……”姜松禾清晰地察覺到喬納昔在自己手裡越來越燙,于是急刹收聲,回憶武俠劇裡這種橋段的前因後果,迂回,“你就沒有,解藥什麼的?”
問完就後悔了,這種髒東西大概率就是為開弓沒有回頭箭研究出來的,先不說有沒有,就是有,生等起效,人還不他媽憋炸了。
還有,2024年,提“解藥”這個詞兒忒二逼了。
姜松禾同樣察覺到一處避之不及、存在感極強的形狀,正在極速變化,硌着他。
要不給他陪葬得了,一了百了,皆大歡喜。
反正屎一樣的宿命盡頭就是當空巢老人……
“有啊,我怎麼忘了,就在我口袋裡。”喬納昔突然打斷姜松禾的消極思緒。
“真的?”姜松禾沒繃住脫口而出,想到口袋在哪兒,臉又沉了,“我不信。”
“真的,我說過珍愛我的天賦的,remember?(記得嗎?)我真的好難受,你不想,就算了,幫我找出來,給我吃,please?(求你?)”喬納昔言辭懇切,帶着哭腔。
姜松禾無奈心軟,單手僵硬而艱難地避開鼓鼓囊囊,從喬納昔褲子口袋裡掏出一顆扁圓的、有韌性的、不知道到底能不能吃的玩意兒。
“謝謝,啊——”喬納昔乖巧地道謝,張嘴。
姜松禾忍着膩歪把那玩意兒塞到喬納昔嘴裡,他松了一口氣,找補:“今晚的事,你我都有責任,講道理,如果不是你先給我……草!”
喬納昔趁其不備又一個頭錘敲在姜松禾腦門上,姜松禾頓時眼冒金星,吃痛叫罵出聲,卻被對方抓住可乘之機堵住嘴巴。
曆史真他媽是驚人的相似。
一個甘澀的異物送進姜松禾口中,柔韌的觸感靈巧一頂,他瞪大雙眼,咽了。
“你說太多髒話,我不喜歡聽。”
“你給我喂了什麼??!!!”
“讓你很快和我一樣的東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