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希言在路上緊趕慢趕,最終還是遲到了半個小時,一進門在場人員都看着姗姗來遲的夏希言直新鮮,其中有人看過夏希言與于未黎的直播,笑着打趣安笙原來你外甥就是那個相聲界的才藝小生,夏希言一一打過招呼,借着于未黎看似漫不經心的掩護,夏希言落座在男方親戚家庭的座位上。
“你怎麼坐我旁邊?”夏希言好奇地瞅着于未黎,“你不應該坐在女方那桌嗎?”
“你也不看看那邊都是誰,我可不想被娛樂圈的人嚼舌根。”于未黎看都沒看夏希言,手裡自顧自地為其接杯可樂,“再怎麼說我也算你對象,坐在男方桌應該也說得過去吧?”
“生氣啦?”夏希言壓抑着自己想要逗于未黎的欲望,嘴邊抿着可樂,支起下颚滿臉好奇地瞅着自家男朋友。
于未黎刻意沒搭理他,正巧付盼帶着安笙趕來敬酒,于未黎和夏希言趕忙起身,異口同聲道:
“盼姐,安笙哥,祝你們百年好合。”
“安笙哥,盼姐,祝你們新婚快樂,一生欣喜!一定要永遠幸福下去,盼姐以後就麻煩你照顧我安笙哥了,畢竟我安笙哥等了三十多年媳婦這才訂婚......”
“我能娶到盼盼,等個三十多年又有什麼關系?”安笙不願夏希言提自己年紀,他笑着拍拍兩人的肩,示意其趕緊坐下,安笙轉頭摟住付盼纖細的腰肢,滿臉春風得意道:“你們小兩口也把日子過好,就比什麼都強。”
聞言,方才還在鬧别扭的于未黎和夏希言登時有些羞紅了臉,安憐坐在旁邊咯咯樂,看着自己這輩子最擔心的兩個人都與愛人終成眷屬,今天她比在場的任何人都要無比開心。
待這一桌的酒全部敬完,付盼似乎想起什麼,走到于未黎身後輕聲低語道:“老弟,你那個社團名字到底想好了沒?之前你讓我安排人上地方春晚的試鏡資格已經協調好了,記得趕緊把表報上去。”
“已經想好了。”于未黎昨天晚上實在睡不着,淩晨三點反反複複拿起師父留下的手稿,最終于未黎在手稿上寫寫畫畫,還是敲定自己最為熟悉的兩個字,“玉承社......傳承的承。”
聽到師父的名字,付盼微微瞪大雙眼,她在心中仔細回想于未黎此名的含義,既直白又符合一個徒弟對師父遺願的責任擔當,倒是很有于未黎平日裡的起名風格。
反正也沒犯忌諱,弟弟愛起什麼名字就起什麼名字吧,付盼不禁擡手摸摸于未黎已然留長的頭發,嘴角露出淺笑。
待訂婚晚宴結束,由于夏希言的遲到,小兩口就被安笙扣下收份子錢和給來賓送伴手禮,等忙乎完已是深夜,夏希言和于未黎一到家就癱軟在各自的床上,倆人今天一天都沒商量過關于夏希言沒回消息的别扭話題,雖然不是什麼大事兒,但夏希言轉念一想,估計還是要哄哄男朋友的。
倆人一塊出來租房一禮拜,到現在還都沒睡過,夏希言心裡總有道坎說不過去,他倆也都不是什麼性冷淡的人,礙于工作繁忙,最近一直沒徹底親熱過,時間一長夏希言都怕倆人就此柏拉圖,思來想去,夏希言給自己洗過澡,還是蹑手蹑腳地走進于未黎卧室。
隻見于未黎戴着眼鏡坐在床上,正拿電腦注冊自家社團的商标,夏希言邊擦頭發邊走近于未黎,手指随意指指電腦屏幕,就把困擾于未黎許久的問題給解決了。
于未黎擡眸瞧見一身水汽的夏希言衣衫半敞,心中秒懂對方的意思:“剛洗完澡?”
夏希言并沒有直接回話,而是不由分說地捧着于未黎的臉強吻上去,唇齒纏綿間,電腦和眼鏡早就被于未黎丢到一旁,等再睜開眼,夏希言的上衣已經被撩開大半,他此刻正被圈在于未黎身下,手指輕輕掠過愛人後頸帶過些許麻癢,夏希言緩緩張口道:“過來哄哄男朋友。”
“想好了?”于未黎的膝蓋蜷縮在夏希言□□,用力向前頂頂略做進攻。
“......嗯。”夏希言鄭重點點頭。
此等良宵,再不輾轉豈是滔天罪過?見媳婦主動送上嘴邊,于未黎再矜持下去就不是男人了,先前的别扭早就被全新的暧昧占據,一切情話被吞入口中,萬千言語都不如此刻以身相報。
歲月在理想回聲裡慢慢流淌,愛與傳承将在二人在一起的種種時光裡,釀成綿長的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