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法生們轉入二班已經有些日子了。
這段時間墨池邊天天晚上往華簿的宿舍跑。
但奇怪的是,這段時間居然沒收到系統訂單任務通知。
墨池邊呼喚系統:“飯桶,最近怎麼都沒啥任務?”
【親親,你是很想做訂單任務嗎?】
墨池邊心直口快:“你們更新以後隻有做訂單任務才能吸收華簿的氣運,這難道不是在阻撓我做任務?”
隻有吸收更多的氣運,獲得更多的積分,才能解鎖更多的好處。
【也不能這麼說呢親。】
【也許是你沒有達到觸發條件呢~】
【你要積極努力的去探索~】
什麼鬼?
他連個方向都沒有,就讓他去探索。
墨池邊在書法室裡把墨倒在了硯台上,用毛筆筆尖舔了一下墨。
這支毛筆形狀非常的古樸,看起來有些年紀了。
檀木雕花的筆杆,再加上狼毫的筆尖,不得不說非常的典雅。
他拿出碑帖放在一旁,拿出一張宣紙用鎮紙壓住。
今天的作業是隸書碑帖《曹全碑》。
書法生臨摹碑帖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不過總有一些字是不順手的。
許一桉在旁邊發出了長長的歎息:“啊……為什麼我寫不好這個該死的‘舉’!為什麼?!”
一旁的顧悠停下手中的筆,湊了過去看:“其他字寫的都蠻好的,可能就是對這個字沒有手感吧?要不單獨練練這個字?”
許一桉翻了翻自己已經寫好的宣紙堆:“你看這堆都是……誰來救救我!”
墨池邊把手中的毛筆擱住,帶着幾分好奇走過去。
“看看你之前寫的。”墨池邊接過許一桉之前的作業:“要麼下筆不夠幹淨,要麼太僵了。”
顧悠點點頭。
墨池邊看了一下前邊的其他字給出了結論:“一部分是橫平豎直的問題。”
“還有一部分是因為你這個字出現兩個以上的蠶頭,寫的時候是分心了。”
許一桉深吸一口涼氣:“做書法生真的每天都在怒斥自己的手為什麼這麼不争氣。”
顧悠被這句話給逗笑了。
書法生這邊的氛圍和美術生那一邊不一樣。
2班的美術生天天熱熱鬧鬧愛起哄,上課就喜歡到處亂溜達。
而書法生們則是喜歡小聲探讨學術上的事情。
“嘿!你們在做什麼呢?”
是華簿一個人偷跑出畫室,摸進了他們書法室。
墨池邊沒說話,隻是看着華簿。
沒有積分的任務他不想做。
本來晚上幫他補習就已經是超出訂單業務範圍。
顧悠有些怕華簿的樣子,他居然往後一退躲到了許一桉的身後。
墨池邊覺得這一幕也挺奇怪的。
許一桉作為在場的唯一女性靈魂質問猴子:“華簿你跑我們教室幹啥?現在還在上課呢。”
“這個嘛……”華簿笑起來很單純,但他說的話卻讓在場的人大雷:“我在畫室一個水桶裡發現了一支看着做工很不錯的毛筆。”
“我猜應該是你們的。”
是一支常見的竹杆小白雲,是書法生人手必備的筆。
在場的三人都蒙了,立刻去檢查自己的桌面。
這着急忙慌的樣子,不說還以為是家裡丢了一塊金磚。
許一桉和顧悠幾乎是同時長舒一口氣:“我的筆都還在,吓死了。”
要知道,書法生對自己的毛筆是飽含感情的,寫的字好不好,适手的筆非常重要。
墨池邊把卷筆簾都攤開,裡邊的筆确實少了一支小白雲。
到底是誰幹的?
他的筆經常兩點一線,什麼時候被偷的?
華簿看出來了,他把筆遞給墨池邊。
這隻竹竿小白雲的表面還有水粉顔料。
并且比毛上還殘存着灰色的洗筆水。
墨池邊語氣帶着惱怒:“在畫室哪裡發現我的筆?”
華簿老實說:“是袁飛今天早上去洗筆的時候發現桶裡面有你的筆。”
墨池邊徹底繃不住了:“你是說,我的筆出現在了你們那髒亂臭的洗筆水的桶裡面泡了一整晚,是吧?”
“額……是這樣的。”
“唉?!池池你别沖動!”
墨池邊真的是氣炸了。
他拿着小白雲沖進了2班的畫室裡。
此時此刻墨池邊那個高冷形象蕩然無存。
頭可斷,血可流,書法生的筆不可動!
墨池邊在畫室裡憤怒地質問在場所有人:“是誰偷了我的筆?給我出來!”
在場的美術生都認為墨池邊是一個相對冷淡的人,現在這幅氣急了發火的模樣真的讓人吓一跳。
此時廖佳穎出來打圓場:“我們2班美術生不幹這種偷雞摸狗的事兒。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呀?”
袁飛舉起手說:“今早池哥的筆在我的桶裡被發現了。廖姐你就理解成咱們的白顔料被偷了一個道理。”
廖佳穎直接一個我靠:“懂了,偷白顔料可是死罪。池池你放心,我們幫你揪出這個缺德煞筆!”
墨池邊現在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
華簿靠在畫室的後門上說:“看看監控呗?别忘了咱們畫室是獨立監控的。”
袁飛被點醒了一樣立刻沖到講台的機子上一通點擊:“之前我們的畫室監控損毀過一次。後來老鄧自費買了一個監控。”
廖佳穎:“而且還是連着講台電腦的,直接可查。”
墨池邊這時候火氣下來了:“麻煩你們了。”
華簿走到墨池邊旁邊點了點他的腦袋:“怎麼火氣這麼快就降下來了?池池你咋咋呼呼的樣子好可愛。”
這樣一句調侃的話迎來了墨池邊狠狠的一腳踹過去。
華簿捂住自己的腰:“池池你打籃球跑步不行,但你這一腳差點斷送我的命啊。”
墨池邊不說話,要知道,這支小白雲是外公給他做的,很有紀念意義。
如今被人弄成這個樣子,他心裡不憤怒是不可能的。
袁飛開了投影儀,讓全班的人都能看到昨天監控記錄。
通過排除法将時間精準到了昨天的晚上放學期間。
在大夥兒們齊心協力之下,終于發現了這個目标嫌疑人!
有一個美術生犀利的發現了這個人的着裝問題并且提出:“五中能被允許不穿校服的隻有舞蹈生和體育生。但這個人的着裝看起來跟這兩類學生完全沒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