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是賺一點點吧。
今天晚自習是在書法室。
墨池邊洗完澡就過去了。
身上還有着一股茉莉的皂香味。
這身味道一進了那滿是墨韻的書法室後就變得濃厚了不少。
許一桉和顧悠都不在。
墨塘竹有點納悶兒,顧悠不是比自己還要早出宿舍嗎?怎麼人不見了?
他聽到窗外有着稀疏的聲音。
墨塘竹走到窗戶的邊。
樓下的樹叢之中,有一個他熟悉的聲音。
墨塘竹聲音有些哽咽:“真的不能答應我嗎?”
顧悠為難,他後退了一步,樹叢也發出了清脆的聲響。
墨塘竹隻能落魄地離開了。
墨池邊大概知道是發生了什麼。
看來得要去安慰一下自家哥哥了。
但沒想到一轉頭,華簿就站在他的身後。
墨池邊整個人被吓得貼在了窗框上:“我草,你要吓死我啊。”
晚上的華簿帶着一副眼鏡,看起來像個好學生似的。
華簿說話的尾音都在上挑:“剛剛樓下是塘竹的聲音吧?他被誰拒絕了?顧悠?”
墨池邊呵了一聲:“他不是你兄弟嗎,你這語氣聽着像幸災樂禍似的。”
華簿帶着笑意看他:“他是你親哥,你還偷聽他牆角?”
這能一樣嗎?這腦子真的上過語文課嗎?
書法室裡還沒開空調,有點悶。
窗戶外吹進來的夜風不足以散去這書法室裡的熱浪。
墨池邊走到空調面前按了個27度。
華簿笑問:“空調房開27度有什麼意義嗎?”
墨池邊眼神狠狠刮了他一刀。
華簿不笑了:“對不起,你怕冷,我沒忘。”
墨池邊發現他現在居然找不到話來怼華簿了。
好像華簿最近一直在他面前示弱。
好奇怪的直男。
【雖然上輩子華簿是沒有談戀愛的‘直男’,但不排除他這輩子是個彎的。】
墨池邊:我其實挺想用讀取記憶的buff去看看華簿腦袋裡面到底想的是什麼。
【嗯?等等!】
墨池邊:怎麼了?
【我靠!宿主!你的讀取記憶buff,你什麼時候使用了?】
墨池邊:啊?
墨池邊:給我舉報熱線,我要告到中樞!
【我這裡顯示,在你們去博物館的那天就使用了。】
墨池邊:我辛辛苦苦賺來的一個buff就這麼沒了?
【宿主在回憶一下?】
墨池邊:要說那天……那個夢?
可是那個夢很短促,他也不知道那段記憶到底是什麼。
【額……這樣吧宿主,我向中樞那邊提交錯誤申請,盡量給你要一點補貼回來。】
聽到有補貼,墨池邊才稍微有了好臉色。
華簿食指微微一曲,往墨池邊的鼻子上刮了一下:“你怎麼了?我在你眼前晃了好幾下都沒反應。”
墨池邊把對方手打開:“我就愛發呆。”
華簿覺得太不正常了,墨池邊經常會莫名其妙長時間發呆。
這到底是為什麼呢?
該不會是得了什麼精神疾病吧?
華簿覺得要重視起來。
華簿按住他的肩頭語重心長的說:“池池啊,有病就得治。”
墨池邊沒什麼力氣,一拳鐘在了他的腹部:“我倆擺在明面上看,怎麼看都是你有病。”
袁飛挂在了書法室走廊的窗框上:“華哥,叫你讓池哥來吃燒烤呢,咋人沒叫來?”
墨池邊:“哪來的燒烤?”
書法室的氣味太濃,完全掩蓋掉了走廊上的那股孜然味。
袁飛:“咱廖姐買的,她可牛逼了,她爬到牆上去拿着外賣。”
墨塘竹難以置信:“你們一群男生就讓女孩子翻牆去拿外賣?”
袁飛舉雙手:“不關我事兒,是姐要體驗一下。”
好學生墨池邊表示:“萬一被抓到了怎麼辦?”
袁飛吐槽:“不是!打外賣被抓必須是男生嗎!”
廖佳穎拿着三串兒牛肉走進了書法室:“我靠,倆人都叫不動你一個。”
“我們池大老爺真是面大。”廖佳穎加那三串牛肉串套塑料袋裡放在墨池邊的面前:“再不給你們拿過來,就沒了啊。”
“書法生一人一串哦。”
墨池邊收下就好意:“謝了,廖姐牛逼。”
廖佳穎甩甩馬尾辮就回畫室了。
書法室裡的悶熱逐漸被那27度的空調吹散。
華簿雙手一拉窗将那外邊的熱風隔絕。
書法室裡又剩了他們兩人。
墨池邊慢悠悠的拉開自己那木凳子,坐下慢條斯理地打開塑料袋。
他看起來不像是吃路邊燒烤,而像吃高級牛排。
依然粉的味道很濃,這幾串都不太辣的樣子。
看來廖佳穎是有記住他的忌口?
墨池邊舔了一口牛肉塊,确實不辣。
華簿去盛了杯涼水過來:“很辣嗎?我特意要廖佳穎下單的時候不放辣的。”
墨池邊:“你說的不放辣?”
華簿看到他并沒有被辣到的樣子松了一口氣:“是啊,怎麼了?”
真的好奇怪,墨塘竹是因為和自己一起長大,才能熟知自己對什麼過敏,不愛吃什麼,吃不了什麼。
而華簿,一個之前和自己一點關系都沒有的人,卻能精準的記住自己的忌口。有些甚至還不是他表露出來的,他都記住了。
好怪。
墨池邊太好奇了,嘴巴比腦子先快了一步問:“為什麼記我的事記的那麼清楚?”
華簿眼神明亮清透:“因為我xi……”
這個字始終沒說出來。
墨池邊:“什麼?”
華簿笑而不語。
墨池邊突然發現自己被挑逗了,他虎牙咬住肉串,一腳将人踹出書法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