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聯考隻剩一個月了。
墨池邊最近這段時間都在不停的練習。
墨水倒了又倒。
而華簿因為練習也就沒有再往書法室裡跑。
厲複河看墨池邊最近拼了命的做練習。
兩人的交流也多了。
厲複河挺好奇的:“上次我問你華簿喜歡誰,該不會真的是你吧?我看你們都是一起吃飯一起走,你們該不會現在住一起吧?同居?”
墨池邊有些頭疼:“你之前還那麼讨厭我,現在這又算什麼?”
厲複河把學霸的臉面收起來,露出八卦的臉龐:“你要是真嫂子,那我之前就是誤會你了。”
墨池邊:“你的變化要不要這麼大……”
厲複河:“你要是真嫂子,那你們這是情趣。”
情趣?聽起來和自己沒有半毛錢關系。
墨池邊翻了碑帖的書:“今天還要把這個練對。”
厲複河戴上眼鏡恢複學霸氣質:“好吧……你怎麼像塊木頭……”
木頭,墨池邊确實覺得自己是木頭,不然也不會這麼久才明白華簿一開始就喜歡自己。
這段時間兩人的上下學被錯開,連個午飯都不能一起吃。
接下來還有一次模拟考,考完就要備戰聯考了。
隻不過,事事都有小意外。
華簿那邊抽到的考場有些特别,是在階梯教室考,并且有些位置光源不好。
本來這件事和墨池邊沒什麼關系。
但能牽扯在一起的,就是墨池邊的模拟考考場是在同一棟樓的另一側的普通教室。
模拟考當天大家都是大包小包的。
大部分美術生色彩都是走水粉流,要帶一盒好幾斤重的顔料盒。
華簿那邊是包車去的,需要點名出發。
所以墨池邊比他們要先出發一些。
去到的時候,墨池邊已經拿着他的文房四寶站在教室外等候老師的到來。
天氣逐漸寒冷下來,杭市與莞市氣候上差别還是很大的。
杭市現如今已然入冬,雖未見到那飄然的雪花,但卻升起了一些刮人的風。
墨池邊不太習慣在室外站着。
畏懼寒冷,讓他雙腳都在顫抖。
最後墨池邊選擇去樓梯間裡避一下風。
隻不過一踏入那樓梯間就聞到一股刺鼻的煙草味。
墨池邊立刻皺起眉來,這味道嗆人即使是聞一下,他都犯惡心。
這股子氣味讓墨池邊意識到,樓梯間裡的這群人不是什麼好貨。
那群人叼着煙看向墨池邊,都在陰狠得笑:“一看就是乖學生啊,怎麼?想來這給哥幾個送錢?”
墨池邊不說話,轉頭就是想走出樓梯間。
也不是非得待在這裡避風。
墨池邊的手拉住門把手,身後一隻粗糙寬大的手按住的門不讓他打開。
看來是想找茬。
墨池邊不會打架,他從來都是被保護的一方。
他哥在遙遠的廣市,現在被找麻煩有誰能幫他?
他第一想到的是華簿。
墨池邊快速用餘眼按下和華簿的微信語音。
他冷不丁地說:“我沒錢,我要去考試,放我出去。”
他旁邊的人都在笑他:“做藝術生不就是混吃等死嗎?花點錢上個看的過去的學校,你那麼較真一場模拟考幹什麼。”
這句話讓墨池邊非常不爽:“你不學好就不要拉别人下水,不是誰都像你這樣自甘堕落。”
墨池邊被拽住毛衣,幾乎整個人都被提起來。
“我們也不要别的,你既然學藝術的,兜裡多少有點錢吧?給點吧,小少爺。”
墨池邊冷不丁地說:“在書法生的考場的樓梯間裡威脅書法生。我記得學書法的不是成績好,就是天賦高。”
“可我看你們兩樣都不占啊。”
說完墨池邊還露出挑釁的笑。
雖然被拽住,但是嘴毒必須的。
那些人聽到這話就來氣:“媽的,陰陽咱學美術的是吧?看我不狠狠修理你……”
墨池邊冷哼一聲:“就你這樣的還配學美術?要不是有你這樣的人拉低美術生的素質,美術生也不至于被一些長輩诟病。”
這些人沒想到一個看起來文弱的書法生敢這麼怼他們。
帶頭的紅發男把煙頭丢到墨池邊腳邊,然後用腳擰巴兩下:“你挺有種的。”
紅發男把墨池邊是背包扯下來。
墨池邊一瞬間惱怒了,動他可以,但動他的文具,不行!
墨池邊聲音裡染上了恨的情緒:“住手!你們這群混子!”
紅發男讓其他人抓住墨池邊,他在翻看墨池邊的書包。
裡面的文房四寶被很好地包裹起來。
紅發男拿起一隻狼毫摸了摸,然後一扔在地上,一腳将筆踩斷,竹竿被碾壓稀碎。
墨池邊心中那股恨意湧上心頭,可是掙脫不開那些人的束縛。
咚!咚!咚!
樓梯間裡樓下的門被打開了。
華簿捏着鼻子的聲音傳上來:“我草,哪個傻逼抽的煙,抽死得了。”
紅發男以為華簿聞到煙味罵兩聲就出去了。
誰知華簿拿着一個折疊畫架走上來。
墨池邊被按在牆上,看起來快被氣哭了。
華簿的手起青筋了。
墨池邊在學校都沒被欺負哭,現在淚花滿框的樣子實在是讓華簿生起怒焰。
他二話不說一手抄起畫架砸向紅發男,一棍過去,紅發男捂住頭摔了兩節樓梯。
華簿轉頭看向墨池邊,把按壓住墨池邊的兩人一腳踹倒,用畫架的混子怼住其中一人的下巴,然後給了他一拳。
後邊幾人一擁而上想要打華簿,然而華簿一腳一個混混。
在樓梯間這種環境,幾個站不穩的人滾下樓梯發出凄慘的叫聲。
被松開的墨池邊整理自己的毛衣顯得無事發生。
華簿将畫架調節到較長的狀态指着那混混說:“池池,要不打他解解氣?”
墨池邊甩了甩手,語氣冷淡:“沒力氣,隻不過他們是該付出點代價。”
說罷墨池邊将自己斷成兩半的毛筆撿起來:“我的筆斷了,價值一千八,你們誰來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