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流逝的很快。
墨池邊和華簿要回莞市聯考了。
他們和曆複河道别,回到家鄉。
墨池邊一下飛機就看到墨塘竹來接機。
隻見墨塘竹樣子消瘦了許多,他們兄弟倆在集訓時交流不多,但看他哥哥的樣子。
應該是受了點苦。
聽班裡美術生說過壓力血大,看出來他們的模樣都有些變化。
墨塘竹攬住他的肩:“走吧,哥哥帶你吃點好的。”
華簿拖着行李箱問:“要不,帶上我?”
墨塘竹把墨池邊的行李箱拉到自己手裡:“你的作用已經沒了,回家吧你。”
華簿見狀就向墨池邊告狀:“池池!我隻是想和你們吃頓飯……”
無辜極了。
墨池邊深呼吸,這倆怎麼開始掐了:“一起吃吧,華簿在集訓的時候幫了我挺多。”
墨塘竹打量着華簿:“誰知道心思放哪了。”
華簿覺得有些好笑:“之前咱們可是好兄弟,怎麼一趟集訓回來,對我态度這麼不好了?”
墨塘竹瞪着他:“誰知道你會跟着池邊跑去杭市!”
墨池邊歎氣:“别掐架,我要吃飯。”
墨塘竹哼了一聲叫了輛車。
莞市的氣候屬于濕冷,雖然溫度不低,但是墨池邊居然覺得幾件毛衣裹不暖自己。
他把雙手插兜裡,想要縮縮脖子,才發現自己脖子上的圍巾是之前華簿給他的。
這條圍巾自從那天華簿給他圍上,就再也沒要回去了。
上邊已經沒有華簿的氣味了,墨池邊縮脖子嗅了一下圍巾。
華簿看他的動作,露出得逞的笑:“這麼喜歡我的圍巾啊?”
墨池邊别過頭:“沒。”
墨塘竹一激靈:“你戴了他的圍巾?!脫下來,戴哥的!”
墨池邊露出些許嫌棄。
華簿得意地拍了墨塘竹的背:“怎樣,池池現在可喜歡我了。”
墨塘竹心中暗道不妙。
可是墨池邊沒表現太多别的情緒。
午飯選了個地道粵菜,這家飯店是平時墨家時長來吃。
半年沒來墨池邊覺得店内裝潢變了不少。
墨池邊點了菜就坐着刷手機,之前華連彩委托他的字已經交上去了,看起來很算是比較滿意。
墨塘竹咽了一下茶水問:“池邊,你聯考有多少把握?”
墨池邊:“問我還不如問你旁邊的能不能過線。”
華簿拿杯子的手一頓:“不帶這樣嘲諷的好嘛。”
墨池邊:“我很穩,不用擔心。”
墨塘竹歎氣:“有把握就行,你都不知道,咱媽最近和老爸吵得不可開交。”
實際上的情況墨池邊不清楚細節。
墨池邊問他哥:“你不是集訓嗎?怎麼爸媽吵架還扯上你了?”
墨塘竹一下子想趴在地上:“據說他倆為了你的事吵了半年了。”
墨池邊:“因為我去杭市集訓的事?”
墨塘竹一手抱頭:“是啊,咱媽太偏激了,現在什麼鍋都往咱爸頭上扣,你回家的時候小心點,不然又得被叨叨。”
“而且我集訓不是在廣市嗎,裡家裡近,我上周就回家了,一開門就被咱媽逮着問……”
“等等。”墨塘竹忽然想到什麼:“你是不是把咱媽拉黑名單了。”
墨池邊一副無辜的表情:“你說啥。”
墨塘竹有點崩潰:“你都不知道每次咱媽看見我,就拽着我問你為什麼不回消息,是不是叛逆了叨叨不停。你真沒有拉黑?”
墨池邊臉上露出一絲無奈:“我沒拉黑,就是沒回消息,我覺媽媽需要冷靜。”
墨塘竹拽耳撓腮:“你不回消息,我和咱爸遭殃了。”
墨池邊聲音裡混雜着低落:“抱歉。”
華簿見狀說:“你媽媽的事,不應該讓你一個人承受。”
墨池邊:“這些事還是要我來解決的。”
這頓飯的氛圍不溫不熱,墨池邊還有些不習慣。
回家路上墨塘竹還一直跟墨池邊打預防針,生怕他到家被活埋。
兩人進門後墨塘竹幫他拉着大行李箱回房間,墨池邊沒看到母親周州女士。
可能是去上班了吧。
這樣也好,還能有時間收拾行李箱。
墨池邊收拾了一下行李箱裡的衣物,看見箱子裡多了一支朱砂筆杆的毛筆。
筆身順滑制作精良,未開筆,是一隻狼毫。
能接觸打開他的行李箱的的人隻有華簿了。
他給華簿發了條消息。
一池墨:你有東西落在我這裡了。
新建畫布:那是給你的。
一池墨:我?我不收追求者禮物,謝謝。
新建畫布:就祝你考試順利的小禮物而已,你就收下吧。
新建畫布:祝你旗開得勝。
一池墨:……
一池墨:好,謝謝。
墨池邊把毛筆拿去水缸裡開筆,揉了一下,他感覺這支筆的價格應該不菲。
按照自己做毛筆的經驗,這支筆的價位起碼在四位數。
這麼貴重的禮物,墨池邊有些不安,想要履行中國人的傳統“禮尚往來”。
先考完聯考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