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第一次見到你,我就喜歡你了。”
——《我與y》
結束的哨聲響起,陳翊南成功投進一個三分球,以一分之差,逆轉了比賽結果。
溫窈捂住眼睛的手緩緩放下,燈光明亮的大堂裡,陳翊南被江楓及衆人緊緊簇擁。他的鬓間還有汗珠,此刻嘴角正漾起笑容,顯得頰邊淺淺凹陷出的梨渦分外張揚。
林見月激動地直接站了起來,她大聲呼喊:“陳翊南牛逼!”
本以為場館嘈雜,陳翊南聽不到,不成想,他似乎聽到了,随即便轉頭望了過來。
溫窈就這樣猝不及防與他對視,許是氣氛過于熱烈,她的心底也莫名生出一些勇氣。
這次眼神未曾躲避,她沖他淺淺一笑,開口無聲說了兩字:
“厲害。”
陳翊南讀懂了口型,唇角迅速牽起,他會意一笑。
喧嚣世界裡,仿佛這是隻有她與他才能讀懂的暗号。
溫窈不由得耳根一紅,她連忙放下被她撩起到耳後的頭發,遮掩住“罪證”。
一中球隊隊員與附中球隊隊員互相握了握手,輪到陳翊南與駱馳握手時,駱馳笑道:“你的籃球打的很不錯,有空可以約一約。”
陳翊南眼眸彎起,回了句好。
倒是林見月這邊不知為何突然變得激動了起來,虞眠問道:“你怎麼了?”
林見月趴在欄杆上,扯了扯兩人衣服,“你倆快看,我粉頭和牆頭握手了!”
虞眠疑惑:“你牆頭?”
溫窈問:“那位叫駱馳的?”
“沒錯!”
虞眠:“他怎麼成你牆頭了?”
“……因為他帥啊。”林見月雙手托腮看向球場,一字一句道。
虞眠、溫窈:“……”
行,這理由就很林見月。
溫窈見球場内的人群散去,陳翊南和江楓正朝三人這個方向走來,她偏頭問道:“要不要下去看看?”
林見月和虞眠一齊點了下頭。
江楓看見她仨後,揮了揮手,一路小跑過來,笑道:“怎麼樣,哥剛才打的帥不帥?”
虞眠難得沒同他嗆嘴,她誇贊道:“下半場打的,的确還不錯。”
虞眠語氣突然認真,江楓還有些不好意思。他撓頭笑笑,見林見月沒吱聲,便側頭望去,“你覺得呢?”
“哥剛才打的怎麼樣?”
林見月看都沒看他,順嘴回應:“還行吧,但是不如我牆頭。”說完,頭還又往江楓右側偏了偏,悄摸看向附中那邊。
“什麼玩意兒,牆頭?”
虞眠扶額解釋:“對面球隊的駱馳,她新晉牆頭。”
“駱馳?!”江楓剛喝下的一口水差點噴出來,“林見月,你有沒有眼光啊?”
“噓,你小點聲!”林見月覺得江楓這聲高的,半個球館的人都要聽到了。
她吓得慢慢伸出頭朝附中那邊望去,果不其然,對上了那雙漆黑眼眸,正似笑非笑地望着這邊。
林見月倏地收回腦袋,嘴裡一邊念叨着“快替我擋一下”,一面像個地鼠一樣縮回了虞眠身邊。
很好,一天被正主抓包兩次。
這抓馬的人生,她服了。
溫窈在一旁看的津津有味,面前突然遞過來一瓶礦泉水。
“喝水嗎?”陳翊南問。
溫窈一驚,趕忙伸手接過,“謝謝……”
“沒事。”陳翊南擰松瓶蓋後放進了她手裡。
她垂下眼簾,淺淺喝了一口,冰涼的水從喉嚨流下,格外甘甜。
溫窈悄摸打量了一下身旁,原先挂在他鬓間的細小汗珠已經消失殆盡,礦泉水瓶被他拿起送到嘴邊。随着涼水入口,她見到他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次。
溫窈收回視線,有些慌亂地又喝下了一口水,手沒拿穩,有一兩縷水流下。
前面幾人談話談的熱鬧,溫窈這裡卻是有些安靜。
她猶豫着開口問道:“剛才下半場,你是不是用了什麼戰術?”
陳翊南笑道:“看出來了?”
溫窈有些不好意思的搖搖頭,“沒有,我不太懂。”
“普林斯頓戰術,”陳翊南語氣不疾不徐地解釋着:“這個戰術主要在于創造和利用空間,我們通過不停跑位和傳球,像變魔術一樣把防守拉開,相對于平時來說,位置劃分沒有那麼死闆。”
講完大緻後,陳翊南又給她講解了一下這個戰術的基本站位。
溫窈聽完後,在腦子裡配合剛才場上衆人的表現來更深刻的理解了一下,一切行為都有了正确的解釋。
她認真地點了下頭,回:“我明白了。”
場館内時不時有人離開,附中球隊也在剛剛回了後台休息室。江楓在不遠處招手,“走吧,陳翊南。去後台換下衣服,一會兒吃飯去了。”
陳翊南應了句,轉頭對溫窈說道:“一會見。”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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