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為難貓嗎?
應軒窗呵斥:“你不準跑!教我說‘請幫我把湯分成三份’和‘六份’怎麼說。”
抱着椰子殼的糯米糍悻悻地給應軒窗放出了這兩句話。
“請幫我,分成,三份。”
應軒窗硬着頭皮重讀好多遍,才勉強記住這句話。
他小小的聲音在山洞中回蕩,原本蹲坐在原地靜靜注視神奇景象的大白鳥有點拿不準他是不是在朝自己提出要求。
但僅僅是将一份湯分成三份,他還是能辦到的。
大白鳥變成人形,圍上獸皮,有些僵硬地走到了應軒窗身邊。
他并未掩蓋腳步聲,于是應軒窗幾乎是立刻就轉過了腦袋。
我靠,好漂亮的男人!
應軒窗有些震撼地瞪大了眼睛。
走過來的獸人部落族長,皮膚呈現失血過多的蒼白,五官深刻,眼眸飄逸,一頭茂密霜白的長發垂到腰際。
他俊美高大,猿背蜂腰,肌肉飽滿,渾身上下有着類似玉石的光澤,一身的氣勢讓人看上一眼就心生畏懼。
——他傷已經好了?應軒窗看向他的腿,這才過了一晚上的時間,那原本深可見骨的傷疤隻留下了一塊黑色的硬痂。
獸人的身體也太強健了吧!
“要幫忙嗎?”
族長開口問道。
“請,請……”應軒窗挪挪屁股,露出來濃稠的苔藓湯,“請幫我把湯分成三份!”
“好。”
大白鳥找了幾個石碗,幫應軒窗分湯。
應軒窗有些手控屬性,他喜愛又羨慕地盯着族長修長有力的手,心道,人美,手也好看,我什麼時候才能成年有自己的手呢?
族長被小色/貓的視線從手腕舔到手指頭肚,情緒依舊穩定。
“你要把湯送給誰?我幫你。”
“治病,有人,蛇,咬!”應軒窗磕磕絆絆地講着獸人語。
聽到有人受傷,族長自然是神色嚴肅起來。
他說:“我帶你過去,祭司。”
随着他的最後兩個字落下,應軒窗聽見了系統提示。
【叮!恭喜你獲得三季部落族長羽的初步認可,祭司身份認可度+10】
應軒窗:這就初步認可啦?果然,你小子一直在偷看我!
被腹诽的族長化形為白鳥,背着小貓,叼着木碗從山洞中飛出。
他身型流暢,翼展寬大,雪白的羽毛在陽光下銀光熠熠,整隻鳥漂亮出了幾抹神性。
石山上下,歸家的出了洞,尚未回家的停住腳步,他們注視着飛翔在空中的族長,一個個都咧開嘴笑了出來。
“族長好了!我們不用搬家了!”
“我們也不用怕蛇了!”
“太好了太好了!”
……
應軒窗雖然沒聽懂這些人在說什麼,但也被歡欣雀躍的氣氛感染鼓舞,開心地小聲咪咪叫。
——回到受傷獸人的身邊,一碗苔藓湯下肚,隻過了幾個呼吸,他的傷口就出現了愈合的迹象。
在衆人的驚歎聲中,應軒窗驕傲地仰起頭。
這可是我的一百五十積分!
更讓他開心的是,他的祭司身份認可度又提升了1點。
林伸手摸了兩下伴侶粗糙的毛發,神色激動,她帶着女兒在山洞中翻出來一大塊肉和一小草包鹽,送給小貓作為“診費”。
應軒窗毫不客氣地收下了,當然,是月在幫他拿着。
“隻有他一個人受傷嗎?”族長問抱着自己手臂不撒手的弟弟松。
“嗯。但我們死了兩個人。”松神色低落:“霧和靜兩個人被直接咬死了,我看了他們的傷口,覺得不像是蛇幹的。”
族長摸摸他的腦袋,說:“帶我去看看。”
他和松前後腳走出了洞口,臨走,囑托月說:“帶着咪咪獸去吃中午飯吧。他的肚子已經癟下去了。”
月伸手一摸,應軒窗柔軟、隻披着少量絨毛的肚皮軟了下去,像是被放了一半氣的熱水袋。
他當即嚴肅起來,說:“我一定會喂飽他的。我們中午吃鹹肉湯吧!煮出來一大鍋,我們一家四口人一起吃。”
族長點點頭,帶着已經開始期待鹹肉湯的松離開了。
而剛被摸完肚肚有點癢的咪咪獸應軒窗卻陷入了惆怅。
“鹹肉湯,一聽就很腥很難吃……”
“不行!天天吃難吃的活着沒意思,我要拯救獸人族飲食文化。斷斷不能步狗屎英國佬的後塵!”
應軒窗思索了一下,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