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西清點頭:“是,他們霸占我爸媽的房子很多年了。”
警察又問:“這個時間,為什麼會在那裡?”
這是是問樂西清的,昨天回答的人是江挽雲。
江挽雲安撫說:“沒事,你把你知道的說了就行。”
會問這話,應該是抓到替樂文軒辦事的男人了。
江挽雲無比慶幸還好樂西清沒有參與進去,不然樂西清會成為嫌疑最重的人,為了房子殺害親戚——估計很多人都會自動代入。
偏偏主要沖突人是江挽雲,樂西清反而什麼都不知道,也有充分的不在場證據。
樂西清抿唇将前幾天的事說了,在說到看到江挽雲摔下去的時候,喉嚨發緊,發不出聲音。
已經過去了,可那一幕,她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樂西清呼吸急促,警察也是一愣,連忙去喊人,江挽雲抱着樂西清,輕輕拍着她後背:“好了好了,都過去了,以後做什麼,我都和你一起。”
樂西清緊緊抓着江挽雲小臂,深深吸了幾口氣。
警察帶着人來的時候,樂西清已經緩的差不多了。
原本問話的是個男警察,再次問話換了個女警察。
她說話輕聲細語,話裡話外都帶着安撫性,就連問樂西清讨不讨厭大伯一家,都像是在說什麼輕松的事。
送江挽雲和樂西清離開時,警察輕輕抱了她們一下,笑着說:“不用害怕,我們會幫你們。”
剛回到家門口,就見大伯和大伯母兩人堵在門口,一看到樂西清就跟瘋了一樣沖上來,那一幕,江挽雲不由得想起當時樂文軒發瘋的模樣。
樂西清擋在江挽雲面前,抓住大伯父的手,冷聲說:“他死有餘辜。”
大伯母嚎啕大哭:“都是你!都是你!房子都給你了!你這惡毒的女人怎麼還要害我兒子!”
樂西清眼裡隻有冷意,絲毫沒有因為大伯母的無理取鬧而慌張。
這邊發生的事很快就被物業知道,物業正好有事在附近,大伯看到物業,咬牙道:“還不把她們趕出去。”
樂西清看着物業沒說話,物業打了個寒蟬,對着大伯說:“不好意思,她才是業主,如果你們不離開,就别怪我喊保安。”
大伯氣得漲紅了臉,大伯母的哭聲吵得人頭疼。
無論大伯怎麼鬧,都沒人心軟,最後物業隻好喊來保安,等人被拉走了,尴尬和樂西清保證以後不會讓他們随便進來。
樂西清沒和物業多說什麼,拉着江挽雲回到屋裡。
江挽雲蹲下握着樂西清腳踝,樂西清不自然問:“做什麼?”
江挽雲擡頭笑道:“報答你剛剛救了我。”
“不用……”
江挽雲幫她脫了鞋,拿出拖鞋給樂西清穿上,自己才換了鞋,簡單洗漱過後,江挽雲問坐在沙發上的樂西清:“這段時間還住這裡?他們可能會一直來。”
雖然物業說不會讓大伯他們進來,可大伯他們不是聽話的人,怎麼會說不來就不來。
樂西清看着前方,這屋子重新裝修成以前父母還在的樣子,有時候她回來會有些恍惚,好像她爸媽還在,好像她不是孤身一人。
她扭頭看向江挽雲,嘴角下意識勾起,她現在也确實不是一個人,她身邊有人。
“沒事,他們想來就來。”樂西清呼出一口氣,深情放松,“他們做什麼,我都不在意。”
隻要不把注意打到外婆身上,樂西清沒什麼好怕的。
雖然大伯大伯母愛慕虛榮,但到底沒有樂文軒那般瘋,連人命都敢計算上。
再者,他們這段時間也有的忙的,不管是樂文軒所做的事,還是他們公司未來會遭受的損失。
兒子隻有一個,固然會心疼,可樂文軒本身就是個爛泥,沒了樂文軒,他們的日子會好過很多,也不用日日幫樂文軒收拾爛攤子。
公司經濟下滑,他們也會焦頭爛額,更沒有時間去想其他的。
江挽雲坐在樂西清身邊,收着腳,靠在樂西清身上。
“你能這麼想很好,外婆也會為你開心。”
在外婆那裡,樂西清肯定是最重的。
這一天,她們就躲在屋裡,窗簾擋住外面的光,電視機的光照在她們臉上,江挽雲時不時看一眼樂西清,後者全神貫注看着電視,好似沒有什麼事情能影響到她。
晚上和外婆打了視頻電話,這才去睡覺。
第二天去上班,江挽雲的公司和樂西清的公司在不同的方向,江挽雲堅持把樂西清送到公司,看着她進公司才掉頭。
江挽雲手上還綁着繃帶——傷口沒那麼嚴重,隻要注意不再傷到就好,樂西清卻很緊張,一定要江挽雲綁着,而且還得是防水的。
同事一看到,一個個都停下手裡的事,紛紛詢問發生了什麼。
江挽雲自然不會多說什麼,敷衍說是摔跤的時候不小心擦傷了。
她的話沒人信,可江挽雲不願意說,他們也沒辦法。
江挽雲見他們散開,以為糊弄過去了,哪知道沒多久焦久茜紅着眼眶來她,看着她的手眼淚就要落下。
那麼多年過去,焦久茜依舊美麗動人,要哭不哭的,誰看了都心疼。
江挽雲無奈問:“是誰給你告狀了?”
江挽雲掃了周圍的同事一眼,同事們立馬低頭,默契得很。
焦久茜抿唇說:“他們不和我說,你是不是不打算告訴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