鋪子裡擺着一些樣式新穎的小玩意,有不少年輕的姑娘在裡面挑選着。
“你快來,這個好有意思。”
“這個外形好奇怪哦”
而宋禹的目光則落到了店裡一件樣式奇怪的玩意上。
宋禹走進了鋪子。
鋪子裡大多都是年輕的的女子,宋禹一走進鋪子就引起了不少關注。
“哎,這誰啊?是不是走錯了?”
“他看起來好兇,我們還是去其他地方逛逛吧。”
宋禹曉得旁人對自己很是畏懼,他抿了抿唇,沒多說什麼。倒是掌櫃的聽見動靜,忙跑了出來。
掌櫃看着面前這位身材高大,面露兇相的男子,心裡有些惴惴不安,回想自己應該沒有招惹到誰。小心翼翼地開口問道:
“這位客人,請問您來有什麼事嗎?”
見掌櫃出來了,宋禹也不磨蹭,指着那個小玩意說道:
“這東西多少錢?”
聽到宋禹詢問價格,直到是來買東西的,掌櫃稍稍松了一口氣,連忙介紹到:
“客人好眼光啊,這可是……”
聽着店家啰啰嗦嗦的介紹,宋禹隻覺得有些頭大,便直接打斷問道,
“你直接說多少錢就行。”
聽到宋禹如此直接,掌櫃也不多說其他的,直接将價格報了出來,
“20文。”
20文對宋禹來說誰雖說算不上貴,但也夠他半個月的口糧了。
幾乎沒怎麼思考,宋禹就說道:
“行,你給我包一下吧。”
掌櫃的沒想到面前這個人如此爽快,臉上瞬間帶上了谄媚的笑應道,
“好嘞,客人這邊結賬。”
……
————
宋禹的住處靠近山林,從院門就可以看到後面那綿延的山脈,隻有一條小路從遠處彎折着和院門連接在一起。
在宋禹走後,紀绾在院子逛了一會,通過院子可以看出宋禹并不是傳聞中那般暴虐的。
反而院子裡被他打理的可以算上是井井有條了。
除了早晨那些被喂的滾圓的雞,處理獵物的的地方也都十分幹淨,沒有過重的血腥味。
加上這段時間的相處,紀绾覺得宋禹似乎被謠傳得有些偏頗了。
紀绾目光掃過院子裡的晾衣架,上面有幾件衣服正挂在上面,在陽光下被風吹得鼓起。紀绾記得昨天這幾件衣服就挂在這裡,湊近一看,果然已經晾幹了。
紀绾想起這段時間宋禹對自己的照顧,便将衣服收進了屋子。
每件衣服都被清洗地很幹淨,有些地方甚至已經被洗的有些發白了,更有的地方看起來像是被一些樹枝勾破了,留下了幾個破洞。
紀绾從床頭的針線盒子裡找出針線,将棉線兩股兩股地搓在一起,從針眼裡穿過,做好這一切,拿出有了破洞的幾件衣服,細細縫補起來。
紀绾做這些針線活很是熟練,以往在紀府的時候,因為衣服少,也是時常自己縫補。
有時還會自己做些衣服出來,一是為了打磨時間,二也是讓自己穿的稍微體面一些。
紀绾縫的針腳很是漂亮,一直隻細銀針在上下翻飛着,不過一會,原來還破敗不堪的洞就消失了,看起來仿若沒有破損過。
将衣服縫好也不過花了紀绾一刻鐘。
做完手上的活計,紀绾所有的衣服疊好打開了宋禹昨天那被子的櫃子裡。
裡面還有一個小小的木匣子,不知道是裝着些什麼,她也無意去探尋,隻是将衣服放進去就将櫃子合上了。
見宋禹還沒有回來,紀绾便拿出了自己來時帶着的幾本書。
她幼時,母親還未離世,她體弱也沒法在戶外多走動,母親會教她一些簡單的詞句,她讀了之後也喜歡,就會吵着母親再教她幾個,久而久之便也養成了讀書的習慣。
紀绾很愛看書,大概隻有看書的時候才會讓她暫時忘記自己的艱難處境了。
所以從紀府離開的時候,紀绾将平日裡看的書也都帶上了。即使紀绾看書時十分愛惜,有的也已經因為不斷地翻看有些泛黃。
時間從紀绾的書縫中悄悄流過,她由于看的太入神連宋禹進了屋子裡都沒有察覺。
直到宋禹都走到身旁了,才發現時間已經到了晌午。
宋禹提着東西回來時,見院裡沒有紀绾的身影,走進屋一瞧,隻見紀绾正坐在床上用手撐着頭,拿着一個不知什麼物件看得出神,眉頭微微蹙起,可嘴角卻帶着笑意。
他沒舍得驚擾她,便悄悄靠近想瞧瞧那是什麼,隻是一走近了,就被紀绾察覺到了。
見紀绾已經看到了自己,宋禹起初有些不知所措,但想到反正被發現了,就坦然地問到:
“你這是在看什麼?這都是些什麼字。”
聽到宋禹的詢問,紀绾想到宋禹或許并沒有怎麼讀過書,耐心地解釋道:
“這些是詩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