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着還時不時回頭看一眼喊道:
“绾姐姐我在家中等你!一定要來啊!”
紀绾看着葛妞跑着離開的背影,心中也将緣故猜的差不多,便也隻是笑着看葛妞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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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禹走在去林中的路上,昨夜夢中和今早的情景不斷在腦中閃回。
“哎呀!”
他用手錘了錘頭,自言自語道:
“破腦子,别想了。”
說完嘴中就開始背誦這幾日學的書,想把腦中這些東西給擠出去。
可越是如此,宋禹就越是在意。
忽的,宋禹面前跑過一隻山雞,他眸子一亮,拉開弓對着山雞射/了過去。
隻見那隻弓箭直沖着山雞的要害之處而去,貫穿之後被釘在了一旁的樹上,山雞撲棱着翅膀還試圖掙/紮幾下,最終還是被宋禹提溜了起來。
宋禹掂量了一下這山雞的分量,估摸着得有五六斤重,這樣的重量在山中已經是少見的了。
宋禹将山雞簡單處理一下後就放到了身後的背簍裡。他在林中又走了一會,獵了幾隻野兔和禽類後就回到了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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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妞蹦蹦跳跳的跑回家中,嘴裡還在回味殘留的甜味。
葛盛雖說已經醒來,但還是有些虛弱,現在也隻能在床上坐一會。
他剛醒時,嗓子幹澀得很,看到葛母在自己身旁也隻能發出一些咿呀的聲音來引起她的注意。
葛母連忙給他遞了杯水,葛盛喝完水,開口第一句話便是,
“娘,對不起。”
其實這幾日葛盛一直在一個半昏迷的狀态,他時不時能夠聽見自己身旁葛母的哭聲和葛父的歎氣聲,想到是因為自己一時逞強才落得這樣,他心中也是悔恨不已。
不過那時他并不能驅使身體,直到今日才能睜眼,開口。
聽到葛盛這麼說,終于忍了這許多日子淚水全都出來了,她抱着失而複得的葛盛失聲痛哭着,不斷用手摩挲葛盛的臉龐。
她無比慶幸,他們一家都撐了下來。
等到她心情平複下來,就将葛妞喊了進來囑咐道,
“妞兒,你去田中将你爹喊回來,就說家中有事。”
“好。哥哥你等我回來。”
葛妞見到哥哥醒了也很是開心,但因為葛母的吩咐,她也隻得照搬,卻也忍不住想和葛盛多說幾句話。
葛盛輕輕點了點頭。
葛母則去廚房中端了碗粥過來,一勺勺給葛盛喂下。
葛父在聽到女兒說家中有事時,以為是葛盛病情惡化了,手中的鋤頭掉到了地上,抱起葛妞就向家中跑去。
許是這些日子實在是太過于灰暗,讓他不可控制地想最悲傷的結局。一時間情緒占據了上風,完全忽略了女兒臉上并無悲傷之意。
葛父離開後,同他一起做活的幾人議論道,
“這葛家也是倒黴了,他兒子都昏迷多久了。”
“是啊,看他這表情,看起來不容樂觀啊。”
“聽說家中的錢全拿去給孩子看病了,照我說,幹脆放棄算了。”
“就是,就是啊,我聽我一個親戚說,他們連山上那個獵戶的錢都借了。”
……
葛父焦急的來到家中,葛妞一路被颠地根本說出一句完整的話,見葛父終于将她放下了,她連忙開口:
“爹,你别急,是哥哥醒了!”
葛父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直到他到屋中看到正在喝粥的葛盛時,整個人如同被定住了,愣了半天才哆嗦這說道:
“盛……盛兒。”
葛盛看着面前流着淚,也蒼老了許多的葛父,回道:
“爹,是我。”
終于,葛父的眼淚也似決堤湧出,整個人癱坐在椅子上。
他等到了。
葛盛服下藥後,便又躺下了,他大病初愈還需要多多休息。
葛妞也被抱着從裡屋退了出來,她擡頭望着眼眶都紅紅的爹娘,出聲道。
“你們怎麼哭了,哥哥醒了不是要笑嗎?像這樣!”
說完,她便做了一個無比燦爛的笑容。
夫妻二人也被她逗得一笑,葛母點了點她的頭,笑罵道:
“就你會的多。”
籠罩在葛家多日的陰霾終于都散去了。
葛母想起,既然葛盛醒了,應當同宋禹和紀绾說一聲,兩人商量下後,便讓葛妞前去傳話。
葛妞完成任務歸來,自是開心的很。
看見葛母在院中,笑着說道:
“娘,等會绾姐姐和宋哥哥要來!今日绾姐姐還給我糖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