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桌上,葛妞忙着吃飯來不及說些什麼。
葛母盛了一碗雞湯遞給紀绾,說道:
“阿绾,這雞湯我專門熬的你嘗嘗。”
“謝謝。”
紀绾接過雞湯,用勺子舀起嘗了一口。
确實好喝,沒有過重的香料味,反倒是将雞的鮮味凸顯了出來,唇齒留香。
“好喝。”
喝完後,紀绾由衷地誇了一句。
葛母見紀绾喜歡臉上的笑臉也越發燦爛,招呼着說道:
“你喜歡就好,這可是我的祖傳秘方。”
葛母笑的爽朗,也有了閑心來說些笑話。
宋禹則同葛父在一旁飲酒。他很少飲酒,這次也是因着見葛父高興便随着喝幾杯。
葛父幾杯溫酒下肚,也多了幾分醉意,他對着宋禹有些磕絆地一字一句說道:
“宋禹,謝,謝,你。”
“你,你爹,你妻子,都好。”
說完,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宋禹則時不時喝一杯,再給紀绾夾些菜在碗裡,隻是話不算多。
宋禹夾菜的動作自是也落在了葛母眼中,她揶揄紀绾道:
“你瞧,宋禹這人,真疼你。”
紀绾沒有回話,隻是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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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兩人往家中走時,月亮已經高高挂在夜空中了。
兩人一同并肩走着,因着宋禹喝了酒,紀绾推了推他嬌嗔道:
“你身上酒味重的很,離我遠些。”
許是壯了些膽,宋禹這次反而湊近了些,看着紀绾說道:
“阿鸢,我都改,你不要嫌我好不好。”
宋禹的目光是赤/裸地,紀绾甚至能看到深處那抹情/欲。這樣的目光看得她臉熱,用手将宋禹往旁邊一推,快走了幾步。
宋禹被甩在身後,覺得有些委屈,跟在後面說道,
“阿鸢,你慢些,等等我。”
路被月光照得亮堂,天上也隻有星星同兩人作伴。兩人一前一後地走着,影子在身後被拖得老長。
來到家中,宋禹還是那些沒臉沒皮的樣子。
甚至想直接躺到床上去,隻是心裡還放不下今日獵的山雞,嘴裡确還在念叨,
“阿鸢,我給你頓山雞。”
“山雞……”
紀绾洗漱好半坐在床上,看着宋禹這幅酒氣的樣子,直接用腳将宋禹踢了下去。
宋禹掉到地上,悶哼一聲。
隻聽見頭上傳來紀绾的聲音,
“你若是不洗,今夜就在床下睡吧。”
宋禹爬起身,酒也清醒了些,看着坐在床上的紀绾,還是沒忍住露出個癡癡地笑,回道:
“我洗,阿鸢。你真漂亮,阿鸢。”
說完話的宋禹就轉着彎地向着洗漱的地方走去。
紀绾臉上還有些未褪/去的紅,但看着宋禹晃晃蕩蕩的背影,她緩緩閉上了眼。
心中想着,下次還是不要讓宋禹碰酒了。
喝了酒的宋禹透着股子憨氣,許多憋在心中的話也都說了出來,但對于聽紀绾話這一項倒是更為遵守了。
他仔細地将身上洗幹淨,甚至多漱了幾遍口,确認自己沒有酒味之後才向着床榻走去。
“阿鸢,我洗好了。”
宋禹一邊說一邊走來,裡衣有些松垮,他有一對健碩的胸肌,輪廓分明,将裡衣撐開了些,常年勞作使他的身材一度強于同齡人,隻是主人并沒有什麼察覺。
他一邊爬上/床,還不忘哈氣來證實自己确實已經幹淨了。
随着他的動作,上衣幾乎完全沒有了作用,風光被一覽無餘。
紀绾忍不住出聲提醒道,
“你注意些。”
宋禹低頭,看見自己大敞的胸口,直言,
“阿鸢你喜歡嗎?你若是喜歡,你摸/摸。”
說着還試圖拉紀绾的手。
紀绾因宋禹這些沒臉沒皮的話,臉上的绯/紅幾乎一直沒有褪/去,此時見他這動作,直接将他手甩開有些羞澀的說道:
“你莫要搞這些,快些躺下睡吧。”
宋禹看着自己被甩開的手,心裡有些委屈。但自己調理得也快,秉持着阿鸢不喜歡那就藏起來的态度,将上衣攏了攏,躺在了床上。
躺下的他也并不安生,等到紀绾躺下,他就貼了過去。
紀绾身子一僵。
但宋禹也沒再有其他動作,隻是靜靜抱着紀绾,不斷念叨着,
“阿鸢,你美,我給你炖山雞。”
聽着宋禹的碎碎念,紀绾的精神也逐漸放松下來,進入了睡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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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禹一覺醒來,就見紀绾躺在自己懷中。
我又做夢了?
剛醒的他腦中隻有這一個念頭,直到懷中的紀绾發出微微動了動身子,他才意識到,這是真的。
接着昨日的情景在他腦中不斷閃現,宋禹的耳尖也越來越紅,
他昨日竟然如此孟浪。
可宋禹心中的愧疚湧上心頭,阿鸢不會誤會自己本性是這樣的人吧,可看着自己懷中的紀绾一絲暗喜又在他心頭閃過。
在宋禹還在腦中思考時,紀绾的眼皮顫了顫,緩緩睜開了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