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禹和蛇對峙着,他不想激怒蛇,于是用彈弓向着蛇一旁的草叢射去,想試試能不能将它吓走。
蛇被一旁的聲音一驚,可也隻是稍微動了幾下,并沒有想要離開的樣子。宋禹見此也隻得用其他法子。
他從一旁的地上撿了根趁手的棍子,目測了下蛇的七寸,直接用棍子敲了過去。
一棍子下去,蛇瞬間失去了所有力氣,整個身體都癱軟到了地上。
找對了。
宋禹沒有貿然上前查看情況,而是用棍子戳了戳之後,确認它已經徹底死了之後,他才又慢慢走近。
宋禹将蛇撿起,丈量了一下蛇的身子,比他剛才估測得還要長一些。
宋禹将蛇放進筐裡,繼續在林中尋找,他今日帶來些幹糧出發的,估摸着回去要到下午了。
紀绾從葛家回來之後,去圈中将雞蛋撿出來放到了廚房中,廚房裡面還放着宋禹今早做好的飯菜。
中午紀绾見宋禹遲遲未歸,也知道中午他應該是不回來了。
紀绾從廚房中盛好飯菜,一人吃着竟覺得有些無味。
宋禹不在身旁,她簡單吃了兩口後就作罷了。
時間一晃,宋禹帶着今日打好的獵物回到了家中。
不過剛推開院門,就聽見屋内似是有人說話,他走進屋中一瞧。
就見沈玲和紀绾正坐在桌子旁相談甚歡。
紀绾做的位置正朝着門口,自是注意到宋禹了,她動作停了一瞬。
沈玲也回過頭來,見宋禹在門口招呼道:
“呦,宋兄弟回來了,我看這時候也不早了,那我就先走了。”
說完沈玲側身走了出去。
紀绾和宋禹目送她離開後,就回到了屋中。
“沈玲答應了?”
宋禹向着紀绾問道,
“嗯,她都同意了,明日就去選鋪子的地址。”
紀绾笑着回應道。
“太好了,”
聽到紀绾的話,宋禹面上也是一喜。
他快步走向院中将山雞利落地處理好,帶着走進了廚房。
熱騰騰的雞湯被端上桌,宋禹特意将雞腿盛入紀绾碗中。
“阿鸢,你嘗嘗。”
這山雞是宋禹特地去了腥的,入口油而不膩,輔料并沒有蓋住雞肉本身的味道,一口下去,唇齒留香。
“好吃。”
紀绾評價道。
紀绾吃着,宋禹也給自己盛了一碗,一邊吃一邊思索昨日背的文章。
宋禹思考時會不自覺地将眉頭皺起,臉上的表情也是嚴肅得很,生出幾分狠戾之色。
紀绾見宋禹如此,不禁發問:
“宋大哥,可是有什麼事?”
“啊?”
宋禹一愣,
“我沒啊,方才在想昨日讀的書。”
提起讀書,宋禹想到什麼似地說道:“阿鸢,我明日出去一趟,估摸着晚上才能回來。”
宋禹一邊說着但眼神卻是止不住地躲閃。
但宋禹不說,紀绾也不多問,點頭應下,可心裡還是莫名生出一股不舒服。
兩人沒在多話,宋禹将所有的雞湯都打掃幹淨後就去院中收拾了。
紀绾沒什麼勁頭,就自己在屋中看書。
紀绾盯着手裡的書,可隻覺得眼前的字是走馬觀花沒有能看到眼中去的,心裡止不住地想宋禹明日要去幹什麼。
可說白兩人現在也不過是生活在一起,她也不好多問。思來想去也沒有頭緒,紀绾躺在床上睡了過去。
宋禹走進屋子時,紀绾已經睡得很沉了。
宋禹坐在床邊,瞧着紀绾的睡顔,眸子裡滿是藏不住的愛意,瞧着她臉上的病色已經少了許多,兩頰也多了些肉,薄唇上也逐漸有了血色,柳眉微蹙,似是有什麼煩心事。
他伸/出手想為紀绾撫平眉間,可就在觸碰的那一瞬卻又似觸電般收了回來,最終隻是長歎一聲,
“阿鸢,你等等。”
————
今日宋禹走得格外早,紀绾醒來時身旁已經沒有了溫度。
桌子上已經擺放好了今日的早飯和藥,院中也已經被打掃過了。
紀绾來到兩人習字的桌前,想着找些紙筆,入夜卻是宋禹昨日寫的幾張紙,上面密密麻麻的是紀绾的名字,阿鸢,紀绾,阿鸢……其中還夾雜了幾個心悅,妻字。
上面的字迹寫得認真,其中有一些卻有些飄逸,像是在情不自控時寫下的。
今早宋禹忘記收起來了。
紀绾沒有細看下去,瞧了幾眼後就又放了回去,從一旁拿了紙筆走到了另一張桌子上。
可筆握在手裡,她卻寫不出一個像樣的字。
腦裡止不住地想,那些字是什麼意思。
宋禹,心悅我?
紀绾腦中冒出這個念頭,可又快速把這個想法打了回去。
她平日裡從未想過這些情情愛愛的念頭,從前在府中時,她唯一的目标就是活下去,哪怕是嫁給宋禹以後,她也隻想着活好。
面對宋禹的感情也像是蒙了一層紗,朦胧着,可如今宋禹這張寫滿了字的紙就像是一直手将這層紗給扯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