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做些什麼,隻是今日同陸林峰聚了聚。”
既然宋禹都這麼說了,紀绾也不再多問,而是岔開話題。
“我估摸着下周店鋪店能營業了。”
聽到今晚這麼說,宋也開心的回應道:“那真是太好了。”
“是啊。”
兩人都沒有再多說些什麼,今晚起身走了出去。
宋禹見紀绾走出去了,就将懷中一直藏着的東西拿了出來。
外面包裹着的布料被層層打開,裡面被包裹着的是一件上好的玉镯。
過幾日便是紀绾的生辰了,他想那日将這玉镯還有那銀鎖一同送于紀绾。
宋禹越想越開心,目光不由得撇向了書桌,隻見自己昨夜情不自已時,寫下的那些字還在桌上大敞着。
他連忙将這些紙都收了起來,生怕紀绾看到。
收拾完一切,他将玉镯放在枕下,走向廚房。
————
李娣回到家門口,孫佳同李力已經從鎮上回來了,今日休學一天,連帶着小兒子李根也回來了。
他們見李娣剛剛回來,開口便是大罵。
“你個死丫頭,又跑哪兒野去了?”
“你爹跟你娘剛回家都沒口熱乎飯吃,要你有什麼用?”
孫佳罵起人來很有氣勢,她一手叉着腰站在門前,另一隻手則在李娣的腦門上不斷地點着。
而李根則在一旁,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樣子扇風點火。
“姐,你不會跟哪個男人厮混去了吧?”
聽到你跟這句話孫佳的火氣更是不打一出來。
直接拽着李娣的耳朵将她拽進院中。
從一旁拿起一個棍子就朝着她的腿打了過去,嘴上還一邊罵着:
“我打死你個不要臉皮的騷/貨,這麼大點兒就想出去厮混。”
“娘,我沒有。”
李娣試圖為自己辯解,可她那細弱的聲音很快就淹沒在了孫佳憤恨的謾罵之中。
“你還學會頂嘴了,你個死丫頭賠錢貨。”
孫佳根本不相信李娣的任何一句,特别是在李根拱火之後。
李力在一旁還是沒有任何出聲,隻是靜靜的看着,他默許了這一切,也是隻有在他的默許下,孫家才能如此對待李娣。
孫佳打累了,将棍棒往旁邊一抛指使着,
“你快去做些飯菜來,你弟一天回來累着了。”
“對了,往你弟碗裡多加一個蛋。咱家以後都要仰仗你弟的,知不知道?”
聽到孫佳的話,李根也将頭揚了起來,仿佛現在他已經考取了功名。
李娣沒有再說任何辯駁的話,他将懷中的布料又往裡塞了塞,回道:
“好。”
熱騰的飯菜被李娣做好,端上了李家的餐桌。
而她則是端了一些剩菜來到了廚房的角落。
往年都是她同她姐一起在這裡吃飯的,今年她姐嫁出去了,也隻有她了。
從這個地方剛好能看見屋中的燈火盈盈,一家三口有說有笑的吃着她做的飯。
李娣隻覺得心中苦澀。
她原先是盼望着能夠早日嫁出去,這樣便能離這個家遠點。
可在看到她姐被賣給一個大她30多歲的人之後,她便把這個念頭也熄了。
吃完飯她借着月光,練習着刺繡,這許是她唯一的希望了。
這幾天裡,葛母帶着那些來學刺繡的人,每日早上來學一些刺繡,中午便回去。
這其中學的最快的便是李娣。
紀绾将她的帕子拿在手中細細端詳着将今日的錢結給了她。
其他人見李娣結錢了,練的也更加勤奮,其中有些也提出要帶些料子回去練。
這些事情紀绾自是不會拒絕的。
衆人刺繡的事情漸入佳境。
可紀绾心中對宋禹的事卻越來越在意。
從那以後宋禹每日早出晚歸,甚至每晚練字時也有些心不在焉。
即使他對紀绾的态度并沒有變化,但很明顯有事情并沒有對紀绾說。
時間一晃來到了八月初八。
這一日宋禹早早回了家,可紀绾卻并不在家中。孫大娘今日将紀绾喊了過去,說是要同她說些話。
宋禹将自己這幾日藏在各處的東西都取了出來。
今晚回家時,月亮已經高高挂在枝頭了,她心中不覺有些委屈。
若是照往日宋禹定是要來接她的,不過今日他卻一直沒有消息。
紀绾緩緩推開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