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了,這人誰啊,莫名其妙就拉踩】
【這糊咖一眼白蓮,哥哥和他一起錄節目簡直晦氣,還要看他一季更晦氣】
【笑死,你們蒸煮就是比不過怎麼還不讓人說啊】
【冷知識,陸謹是靠家裡才走到這個咖位的,要不是我家哥哥沒有背景怎麼會被你們一直拉踩】
現實中,氣氛降到極低。
林宵霖似知道自己說錯了話,抿着唇眼神求助看向陸謹,希望能得到幫助。
陸謹隻是冷冷看了眼,并沒有如林宵霖想的那般替他解圍。
沈律嗤笑,拖着尾調:“既然如此讓你陸哥來燒火吧。”
他半蹲在地上,直起身軀仰頭對上陸謹冷漠的眼神,嘴角帶起冷笑:“你不會不敢燒火吧?”
陸謹垂下眼眸,幽黑的眸子帶着厭惡,語調冷漠:“激将法沒用,自己燒。”
蹲在地上的青年眼裡滿是狡黠,就差把“我要坑你”四個字大聲說出來。陸謹又怎麼會明知有坑還往裡跳,何況他們關系并不好。
沈律收回目光,心道陸謹心眼子果然多,一下子就猜到他的目的了。
陳家與左右轉頭,摸着自己後腦勺的頭發道:“沈哥别灰心,我來幫你燒火。”
沈律拒絕陳家與的好意:“剛才爬山還不夠消磨精力麼,要不多爬兩趟?”
陳家與身子一僵,挂着受到打擊的痛楚姿态,指着沈律哀嚎:“沈哥,你不能恩将仇報啊——”
四人氣氛還算融洽,唯有林宵霖被排擠在外,臉上表情委屈像受了什麼欺負。
鄧越翻炒了一下,餘光掃到一角的林宵霖,扭頭開始趕人:“那什麼,你們先出去吧,我這邊煮了再喊你們開飯。”
這幾次接觸下來,他對林宵霖的印象不是很好,礙于這是直播節目也不好區别對待,不然截出去又要被營銷号說他們故意排擠新人。
廚房隻剩沈律與鄧越,一時之間格外清淨安甯。
“唉唉唉,沈律火太大了。”鄧越眼前被白煙遮擋,看不清鍋裡的菜是什麼情況。
沈律:“盲炒。”
鄧越:……
兩人在廚房折騰了半個多小時,分别出爐炒的半黑半綠的包菜、爛成一坨泥的南瓜以及隻看上去不像花菜的花菜。
鄧越掀開煮米飯的鍋蓋,一瞬間熱氣撲湧而來他連忙往後退了三四步。等了三秒鐘又回到鍋前拿着超大的勺子在鍋裡攪和了下。
鄧越看着像幹飯又太稀,像粥又太幹的白色粘糊狀食物,十分淡定開口:“煮熟了,可以開飯了。”
聞言,沈律停下手中拉打氣筒的動作,“行,我把火滅一下。”
一聲“開飯了”三個字,讓外面的三人又擠了進來。
一人端着一盤菜出去,又回來看着大鍋裡的主食,一時之間不知道吃下去還能不能見到明天的太陽。
“鄧哥,你這是煮的粥?”陳家與手裡還拿着碗。
鄧越笑眯眯:“你覺得是什麼就是什麼吧。”
……
沈律是最後一個端着飯碗出去的,院中的小桌子是四方形,他走近才發現隻有陸謹身邊有位置。
一萬分不想和陸謹靠那麼近。
他的目光落在鄧越身上,詢問:“鄧哥,你能和我換個位置嗎?”
鄧越爽快答應:“行啊。”
換了位置,沈律滿意不到一秒鐘擡眼瞧見對面陸謹那張棺材臉,覺得還不如端着碗坐在廚房裡一個人吃呢。
人齊了自然可以動筷,陳家與看着桌上的三道菜,幹巴巴開口:“這些菜炒完還挺别緻的。”
林宵霖:“鄧哥第一次下廚,能做到這個程度很厲害了。”
鄧越不為所動,盯着兩人催促:“少廢話,快嘗嘗我的手藝。”
“糖醋包菜味道又甜又酸……真不錯啊。”
沈律擡起眼眸看了眼陳家與,默默低頭夾了一筷包菜,入口瞬間就沒了動作。
何止是又甜又酸,陳家與挺會誇的。
沈律低着頭往嘴裡塞了點粥,這才淡去嘴裡奇怪的味道。
擡起頭看見對面陸謹面無表情吃着花菜,猜測花菜應該是正常味道,反正陸謹也太能演了。于是不死心伸出手夾走一塊花菜放入嘴中後……
陸狗還是一如既往的會演戲!
緊随沈律筷子的自然是陳家與,他臉上淡定的神情快維持不住了,忍着良心誇贊:“這花菜讓我想起海水的味道,真是太太太獨特了。”
桌上三人誰都不想嘗試一坨泥的南瓜,可鄧越期待的目光屬實太過灼熱。
陳家與猛地一下把南瓜泥推到陸謹面前,露出笑容:“陸哥你先嘗嘗,你劈柴辛苦了。”
“劈柴沒有燒火辛苦。”陸謹想也不想把南瓜泥推到沈律面前。
沈律暗罵一聲,面色如常把南瓜泥重新推回到陸謹面前,“那還是劈柴累一些。”
兩人你來我往推着南瓜泥,誰也不肯先一步嘗味。
陳家與眼看兩人要打起來,急忙開口:“别争了别争了,你們一人一口一起吃。”
沈律與陸謹的動作一頓,眼睛齊刷刷看向陳家與。
沈律冷笑:“家與,你吃。”
“我不……”
陳家與拒絕的話還未說完,便被陸謹打斷:“吃。”
“我,那什麼……”陳家與一臉為難,恨不能回到十秒抽自己兩個嘴巴子。讓你多管閑事,現在吃虧了吧。
一直沒出聲的林宵霖忽然開口,臉上挂着淺淺的笑:“我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