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律和陸謹兩人親昵了會,才算解了一天不見的相思。
沈律心想,等沈女士打電話了他再回去。
他眨着眼突然想到這個問題:“你今晚住哪?”
陸謹是臨時過來的,酒店怕是還沒定,現在訂酒店不知道有沒有房,過年全家出去旅遊的也不少。
陸謹隻聽出了沈律對他的擔憂,心裡美滋滋。他道:“我在附近訂個房。”
沈律突然奇想,直勾勾盯住男人,彎唇邀請:“要不你和我回家住?”
陸謹搖頭拒絕。
雖然他很想和沈律同居,但雙方都沒正式見過父母,他突然登門拜訪不太好。
“怕什麼,有我在呢。”沈律抓着男人的手搖晃,“你就不想和我一起過年嗎?”
他眼裡閃過得意,堵住陸謹未說出的話:“要是不想也不會現在跑過來找我,是吧?”
陸謹臉上無奈,“寶寶。”
沈律笑眯眯,他豎起三根手指保證,“你等我會,我現在就和我媽說,然後帶你上門。”
陸謹一把抓住沈律的胳膊,阻攔沈律想要下車的動作,沈律不解的回頭。
他低聲:“還是我和你一起去吧。”沈律的母親不答應或是想要揍人,他能護在沈律面前,随對方發洩情緒。
“開玩笑的,我給你訂好了酒店。”沈律彎了彎眼,晃動手機,“離我家一公裡,現在過去安頓你。”
新的一年将至,家家戶戶燈光明亮,也有那麼幾家将屋内的燈光搞的特别紅豔。
沈律踩着最後三分鐘打開房門,一眼瞧見坐在沙發上的沈女士,這才想起剛才自己隻顧着出門,話都沒和親媽交代。
“上哪去了?”沈女士擡眸看了過來。
她當時跟着下樓,早就看到兩孩子擁抱在一起的場面,那個比她兒子還高的男生她也認出是陸謹,她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早在醫院見第一面她就覺得此人對她兒子好的過分,萬萬沒想到直接把她兒子拐跑了。她家這個傻兒子也不知道提一下,是怕她反對麼?
沈女士前幾個小時都在揣測傻兒子的心思,到後面幹脆預測了傻兒子回來後要面對的場景。
“一個朋友來了,我下去見見。”沈律掩蓋心虛,提起身側陸謹送來的一大袋零食,“這是他順路送來的零食。”
沈女士“哦”一聲,拖着強調意有所指問:“怎麼不把人留下?”
沈律一本正經撒謊:“太晚了,他要回家。”
“他家在附近?”
沈律昧着良心點頭。
沈女士眼裡意味深長,笑出聲來:“正好,明後天讓人過來玩。”
沈律:……
沈女士手指剝着沙糖桔,像是随意一說:“還有你也老大不小了,什麼時候找個對象回來?”
他媽不會發現什麼了吧?!
沈律心中警鈴大響,開始惶惶不安,背在身後的兩隻手不斷攪合,試探開口:“媽,我要是告訴你我喜歡男人?”
沈女士淡笑:“你覺得呢?”心裡感慨這兒子也不是那麼不負責,至少敢試探她的口風。
沈律往沈女士身邊坐了坐,睜大漂亮的眼眸看過去,誇贊道:“我覺得美麗善良通情達理的母親大人會同意的。”
沈女士翻了個白眼,“知道還問什麼?”
她這兒子越長大越不和她親了,哪像小時候走哪跟哪黏糊的很。
沈律的眼神閃了閃,精緻的臉上露出複雜的情緒,閉着眼睛大聲坦言:“我有男朋友了,你也認識,我想帶他見你。”
新年的第一秒窗外想起熱鬧噪雜的電子鞭炮聲,沈律微微睜開眼,一聲“可以”與新年的祝福同時傳遞。
沈律長臂一伸給了一個大的擁抱,臉上的笑容宛如春天的暖陽,“媽你真好,我愛你。”
沈女士嘴上嫌棄,嘴角卻誠懇上揚彰顯愉悅,“快去睡,明天早上記得起來吃早飯。”
沈律點頭答應,送沈女士回房後迫不及待地打開手機第一時間回了陸謹的祝福,并且還将這個好消息分享過去。
【L】:寶寶,你母親喜歡什麼?
【S】:這麼快就想買禮上門了?
【L】:對,寶寶我想和你永遠在一起,想和你結婚白頭偕老
就會甜言蜜語哄他,現實裡連牽個手偶爾還要他主動。想到最近幾次的相處沈律臉頰一熱,手指飛快打下幾樣沈女士喜歡的東西。
初一早上,沈律謹遵沈女士昨晚的吩咐,七點一到就睜開雙眼起床洗漱吃飯,獲得了新年第一個來自母親的誇贊。
沈律邊吃邊擡頭道:“我等會出門約會,你不要太想我了。”
“行,就算夜不歸宿也行。”沈女士點頭,“有了對象的兒子就是潑出去的水,能理解。”
沈律:……
雖然他在家不受沈女士好言相對,但抵達陸謹所在的酒店後迎接他的是花言巧語。
青年敲了門就被拉進去雙手被禁锢舉過頭頂,嘴唇上傳來溫熱的觸感以及熟悉的味道。
一陣親吻後,沈律眼裡還帶着茫然,他仰頭道:“不親了,今天我們上哪玩?”
陸謹嗓音低沉帶着說不出的誘惑:“不出去,就在酒店陪我不好嗎?”
沈律爽快應下:“可以啊。”
出去也是人擠人逛商場景區,在酒店過二人世界似乎也是不錯的選擇。
酒店房内的窗簾從未拉開,沈律見狀走到窗前轉過上半身問:“怎麼不拉開?”
男人快步走過來制止沈律的動作,低下頭狹長幽深的眸子如毒蛇隐在暗中閃爍,低聲的尾音蘊含危險的氣息:“寶寶,别拉你會後悔的。”
沈律不信,“唰”一聲窗簾被他拉開,白亮的強光照射進來掩蓋屋内的燈輝。
他輕呵:“我才不信。”
男人的目光不自覺地跟随沈律的身影,每一次的眨眼、勾唇都讓他心尖微微一動,手也不自覺攥緊。
沈律在陸謹面前走動,喃喃着:“我想想可以做什麼……啊……”他被男人壓在了身下,身後是柔暖的大床。
腦海裡倏然一片空白,溫熱的唇舌撬開他的唇齒腦海裡僅存的一根玄也轟然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