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鹽香鎮的第一天,我坐在他的警車裡,蓦然覺得世界好陌生。”
“趙江行又說,他想追我,想和我結婚。我還能說什麼呢?我的自由都是他給的,沒多猶豫就同意了。”
許桓從抽屜中拿出盒煙,啪嗒啪嗒地抽起眼,眉眼在煙霧中虛晃迷離。
“再後來,我到了軍部。”
“我的身份被皇室認回,成了帝王的近親。趙江行說,他不想被過度關注。”
“所以我沒有公開婚姻狀況。”
藍屏中,納爾森上将已經全然聽傻了。
龜龜,這是什麼啊。
聯邦間諜說得沒錯啊。
這是帝國之花與采/花大盜的狗血愛情啊!
許桓冷笑一聲,“他是我的恩人,我怎麼能不從呢?”
“嗯?”納爾森上将敏銳皺眉,“什麼意思?你不愛他嗎?”
“愛啊。”
許桓彈着煙灰,神情寂寥,“怎麼會不愛呢?”
他側臉,隔着鐵絲網,看向窗外無盡的夜色。
“因為愛,所以才會和他結婚,所以才會心甘情願被他白嫖。”
偷聽到帝國之劍家庭秘辛的納爾森上将蒼蠅搓手,不安道:“你說的都是真的?”
“信不信由你。”
“你不是一直在軍部嗎?”
許桓懶懶擡眼,“接私活,不行嗎?”
說着,他也微微蹙眉,意識到了時間上的謬誤與錯位。
這時,結束審訊的趙江行推門而入,“許桓。”
他看了眼藍屏,敬禮道:“上将。”
納爾森上将不自覺地眉角抽抽,擺擺手:“哦……晚晚晚上好。”
趙江行放松雙肩,走到桌前倒了杯茶,“都審訊完了?”
“部分犯人被緊急押送到了安斯江區的綠港,算是審訊完了吧。”
“那就好。”趙江行拉開椅子,坐在許桓身邊阖目休息,“有事叫我。”
許桓無聲翻着文件,“嗯,睡會兒吧。”
審訊室裡的二人歲月靜好,納爾森上将卻坐不住了。
他左看右看,都覺着趙江行不像是會四處采/花的嫖蟲。
他打破砂鍋問到底,嚴肅正色道:“趙江行。”
趙江行疲倦睜眼,“嗯?”
許桓覆住趙江行的手背,似笑非笑道:“上将,您還想說些什麼?”
納爾森上将不想說什麼。
他就是好奇,好奇得抓心撓肝。
就算是冒着被許桓滿軍部追打的風險,他也要一問到底,“你真的嫖了許桓嗎?還給他贖身了?”
剛從小警員的連環逼問下脫身的趙江行緊皺眉頭,“我真沒嫖……話說我又什麼時候給他贖身了?”
能不能别擅自翻供啊?
頂着許桓的死亡微笑,納爾森上将語速加快速戰速決:“許桓說他以前在鹽香鎮站街,真的假的?”
“鹽香鎮?”
困到極緻思維混亂的趙江行疑惑地看向許桓,“那個我和你比拼槍法結果把警局彈匣清空了也沒決出勝負的鹽香鎮?”
許桓不悅眯眼:“比拼槍法?”
趙江行再度閉眼,“是啊,槍法。當時你說你的槍法高超,是軍校第一,我死活不信。”
“你困糊塗了?我什麼時候和你比拼過槍法?”
嘶。
氣氛好像不太妙。
納爾森上将默默地看向角落,然後默默地挂斷了通訊。
好奇如他,也知道什麼該聽什麼不該聽。
眼下的内容,就是碰都不能碰聽都不能聽的話題。
藍屏倏然消散,許桓眉間的刻痕卻未消。
他逼近了,手腕懸在趙江行的眼前,似乎再往下一點,煙頭就會貼近某人薄薄的眼皮,舉止危險。
“趙江行,和你比拼槍法的人究竟是誰?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