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過此次提問,20積分;複活,10000積分(可賒賬,一月内還清);延遲一屆畢業,200積分;模拟卷,10積分。
最重要的是,退出無限流系統,1000積分。
1000積分,做五百道題。
甯生卷想了想,似乎不是難事,他問道:“什麼時候下課?”
西萊斯特的視線從他的手指上移開,擡眼與他對視,“三個小時以後。”
三個小時,假如運氣好一些,拿到的題不難,那應該能拿到100積分。
100積分啊……這也太少了。
西萊斯特看着他,似乎有些不太高興,問:“你要回到現實?”
甯生卷沒擡頭,“嗯。”
他好不容易才考出了高考區,隻是一時倒黴進了高考無限流,不回到現實做什麼?他還想進帝國學院呢。
西萊斯特點頭,猶豫一下,說:“高考科目……你可以申請重新考語文,如果成績位于前1%,你會得到50積分的獎勵。”
50積分,六科,那就是300積分。
還不錯。
甯生卷收下了西萊斯特的建議,别扭感有所緩解,“多謝。”
西萊斯特沒回答,垂頭做着題。
氣氛沉寂下來,甯生卷反而覺得舒服,繼續專心緻志地做題。
自習課上并不是隻有數學題,甯生卷肘開一具纏着繃帶的血紅屍體,蹲身去看題目。
這時,西萊斯特戳戳他的胳膊,臉上又帶了熟悉的笑,他指了指喪屍身後的題目,說:“門捷列夫還是祖沖之?”
甯生卷看過去,是一道地理題,“我選富德。”
西萊斯特确定他的知識庫裡沒有富德,“富德是誰?”
清朝将領嗎?
甯生卷擡指給出了正确答案,說:“富德是我的高中同學,他曾在考試中做出了減輕老齡化的最有力的舉措是出口老人的驚人答案。”
西萊斯特颔首,确實驚人。
随着時間流逝,樓道裡的學生越來越少,大部分都做累了,選擇回到宿舍休息。
鬼倒是不見少,扯着個舌頭亂吓人。
走到樓道深處,兩位卷王越做越興奮,甚至開始比拼誰做題的速度更快。
甯生卷掐着秒表寫下答案,得意一笑:“17秒,是我赢了。”
西萊斯特晃晃手中的秒表,“17.56秒,誰輸誰赢,還不一定呢。”
“呵。”甯生卷點點秒表,“17.25秒,我赢了。”
西萊斯特攤手,“我甘願認罰。”
甯生卷擦過西萊斯特的肩膀,走到窗邊笑罵道:“誰想要你的甘願認罰。”
“說不定呢。”西萊斯特跟上去,“你做題的速度快過我,我當然要甘願認罰。”
甯生卷輕車熟路地幹掉一隻橫路鬼,輕松愉快,“留着吧,興許以後有用呢。”
西萊斯特注視着甯生卷的背影,自顧自地說道:“嗯,希望吧。”
距離下課還有半小時,甯生卷點開積分商店,目前已經累積了150積分。
比想象中還要可觀的數字。
談話中,兩人來到了窗邊,放緩做題速度,欣賞着窗外的景色,綠樹紅花,遠處的天色橘粉交織,自成一色。
這時,一名高挑瘦削的短發女生從轉角走來,微微驚訝,“你們居然還沒走?”
甯生卷和西萊斯特同時看去。
那是一名穿着紅色工裝褲的酷帥女生,頭發帶點兒白色,雙瞳異色,一紅一藍,純黑色的骨釘鑲在耳廓上,正倚在牆壁上做題。
甯生卷指指西萊斯特,“他沒走,所以我沒走。”
西萊斯特垂下眼睛去笑,沒說話。
“哈?這是什麼說法?”閻律走來,爽朗笑道,“我是5号閻律,和你們在一個班裡。你們是0号和1号吧?”
甯生卷點頭。
閻律轉着筆,結束客套,問道:“我在找劉書淨,你們有見到她嗎?”
“沒。你可以去一樓和二樓看看。”
閻律低聲笑起來:“我就是從一樓上來的。看來她還在躲我啊……”
躲?
這用詞可真奇怪。
閻律眯眼,笑道:“如果你們見過她,記得告訴我,我和她之間,還有好大一筆賬要算呢。”
想起校園廣播裡的小詩,甯生卷皺眉,“冒昧問一下,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
“發生了什麼?”閻律複讀着,突然自諷地笑笑,“你們應該知道那首小詩吧。”
“嗯。”
“她獻祭了她的舍友,三次。”閻律沉下聲音,“我的朋友,就是被她獻祭的。你們知道森岡健心嗎?他是被三号健次郎獻祭的。”
閻律将筆挂在袖口上,“我不對這種機制作出任何評價,我隻知道,劉書淨觸及到了我的底線。我的朋友是看她可憐,才願意收留她過夜。”
“結果宿管來查寝,劉書淨太害怕,發出了聲音,吸引來了宿管。為了自保,她把我的朋友推了出去。”
“她出賣了我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