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簡單。”瓦茨松了一口氣,語重心長地說,“你努力成為莫爾斯的情人,吹吹枕邊風,讓他盡量對帝國友善一些,不要再讓他手下的新聞社發布诽謗帝國的假消息了。”
嶽代說:“就這?”
瓦茨對他的上道表示很滿意,“當然不止于此了。如果可以,我們希望你能把莫爾斯拉攏進帝國陣營。”
嶽代皺眉,“你是不是太為難我了?”
瓦茨聳聳肩,他也很無奈,“帝國和聯邦關系不和了這麼多年,總得找個突破口吧。莫爾斯背景顯赫,隻要他肯松口,一切都好說。”
嶽代不否認,但也不認同。
帝國聯邦友好靠鴨?
未免也太荒謬了。
嶽代不同意,瓦茨也沒辦法,他隻好調出幾份文件,“陛下承諾,隻要你完成任務,就可獲得首都區四百平大平層一套,新型飛車一輛,以及名表數塊、百萬首都币。夠你衣食無憂一輩子了。”
嶽代有話直說,“有錢沒命花。”
但他也無法,隻好歎道:“算了,這任務我接了。”
瓦茨欣慰點頭,“那就好。”
“既然這樣,那我就不多叨擾了。”嶽代擡步外出,“告辭。”
“哎,你先别走。”瓦茨叫住嶽代。
嶽代回頭。
瓦茨扭扭捏捏,手指打架了許久,才從身後抱出了個小罐子,“怕你承受不住,我做了些準備。”
嶽代疑惑,接過了小罐子,然後就見瓦茨老臉一紅,結結巴巴地說出廣告語:“這裡面是市面上最新最有效的壯/陽/藥,持/久/功/效,一/夜/銷/魂……給你和你的伴侶最最最好的體體體體驗……”
嶽代猛然松手,小罐子頓時摔在了地上,骨碌骨碌地滾了好幾圈。
瓦茨看着被抛棄的可憐小罐子,又抖抖索索地從衣側拿出了個小本子,揣到嶽代手裡,“這是龍/陽/十/八/式,你知道的,富豪嘛,玩得都比較花。”
嶽代黑着臉把小本子扔到了一旁。
“咳,那個。”瓦茨揉揉耳朵,幹硬地舉起手,“你走好。”
真是遭了老罪了丢了老臉了,一大把年紀,還要給人遞壯/陽/藥和龍/陽/十/八/式,幹完今年他就辭職。
嶽代做了個深呼吸,然後頭也不回地離開。
————
十一月初,遊輪晚宴。
嶽代站在甲闆上,手裡端着杯酒,風流潇灑,動作慵懶随意,惹人矚目。
他擡眼掃了一圈人群,沒有目标。
恰好此時,通訊申請鈴聲響起,嶽代皺着眉頭走到無人處,接通了電話,不由分說就是一頓痛罵:“許桓!你被人下降頭了?這麼好的任務你自個兒怎麼不來?”
通訊那頭,背靠西河門大沙漠的許桓少将假裝網卡,“嗯?你說什麼?我個助沒航油了,聽不見啊。”
“别裝傻。”嶽代放下頭頂的隔闆,走到遊輪的另一側,“莫爾斯不在遊輪上,情報有誤。”
“嗯?那我不知道啊。”
嶽代無語握拳,“你不知道?”
許桓義正言辭,“我又不是軍情處的人,我為什麼要知道。”
嶽代快要被氣笑了,“那你就能說服陛下讓我去為帝國做鴨?”
許桓點點頭,“對呀對呀,這可是難得的封官進爵好機會啊,同窗多年,我肯定要為你謀福利啊。”
“别瞎扯。”嶽代看向海面,低聲說道,“實話實說,莫爾斯現在究竟在哪裡?”
許桓沒皮沒臉地調侃道:“執行個任務,你還動情了?問我莫爾斯在哪裡,你怎麼不問我莫爾斯究竟喜歡誰呢?”
嶽代沉着個臉,不說話。
逗夠了,許桓才稍微正色,說:“根據現有情報,莫爾斯确實在這艘遊輪上,你再等一等吧。”
嶽代敲着欄杆,“他最好在。”
“好了,這次我也不是打算和你聊你的莫爾斯小情人的。”許桓側身,抽出書架上的幾本文件,“我在整理春港文件時,意外發現了你父母的資料。”
嶽代回眼,“什麼?”
許桓垂頭,翻閱着文本資料,找到相對應的紙張後,将其對準了攝像頭,“資料顯示,你的父母曾在春港研究所任職,目前還沒有更深的發現。所以我過來問問,你還記得有關于春港的事情嗎?”
嶽代搖頭,“我不記得。福利院的張姨也從來沒提到過春港。”
許桓點着桌面,“行吧,有消息我再告訴你。”
嶽代抿唇,“多謝。”
“謝什麼,你都為帝國做鴨了,這可是大功臣。”許桓扯扯嘴角,“好了,去找你的小情人吧,我挂了。”
嶽代啧了一聲,“滾啊你。”
挂斷通訊,嶽代繞回甲闆上,将杯中的香槟一飲而盡,掃視着人群。
還小情人呢。
面兒都沒見上,八字沒一撇,哪門子的小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