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還是怕的。
被人帶着目的接近,總歸是不好受。
嶽代垂眸,“我會将事情經過一五一十地全部告訴他,這一點,你不用擔心。至于任務,平台法規已經頒布了,針對帝國的僞劣消息也已經被審核撤離,我完成了。”
龍舌蘭慘兮兮地降落,帶着電子哭音,“好吧。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我聽你的。”
誰讓他是戀愛腦主人的悲慘敬業小個助呢。
嗚嗚嗚。
————
年前的最後一天,大雪不期而至。
嶽代窩在沙發裡,看着眼前靠櫃讀書的莫爾斯,思索再三,開口道:“莫爾斯。”
莫爾斯看過去,“嗯?”
嶽代話語堵塞,調整了下話語結構,說:“我不是須駱。”
莫爾斯垂頭,“嗯,猜到了。”
“……”嶽代登時站起身來,“你猜到了?”
莫爾斯将額前的碎發撥到腦後,“嗯。”
嶽代不理解,“你怎麼猜到的?”
莫爾斯眨眨眼,“直覺。”
嶽代沉默,“那你知道我為什麼接近你嗎?”
莫爾斯笑了,“不知道,說來聽聽?”
他這個反應,就很不對勁兒。
嶽代半信半疑,“你不生氣?”
莫爾斯反問道:“我為什麼要生氣?”
“我騙了你。”嶽代直言道,“我接近你,是帶着任務來的。我是帝國人,任務是通過色/誘你,來扭轉帝國在聯邦星網上的形象,破除假消息。”
莫爾斯點頭,“嗯,那你做到了。無論色/誘,還是扭轉形象,都很成功,尤其是色/誘。”
嶽代更不理解了。
就這麼簡單地說明白了?
嶽代向前一步,再三确認,“你真不生氣?”
莫爾斯失笑,他放下書,和嶽代相對而立,“我為什麼要生氣?你傷害我了嗎?沒有。那就沒必要生氣。”
“而且,”莫爾斯探身吻向嶽代,“你在我這裡,永遠有着免死金牌。”
談完,莫爾斯也放松了不少,“所以,能告訴我,你的真實名字了嗎?”
“嶽代。”嶽代注視着他,眉尖微蹙,“山川的嶽,替代的代。”
嶽代,莫爾斯将兩個字在舌尖滾了一圈,而後一本正經地糾正道:“是無可替代的代。”
看着莫爾斯縱容的神色,嶽代蓦然一股酸澀頂住呼吸,他原以為莫爾斯會生氣,會不解,或是其他反應。
可他實在沒想到,會是這種令人啼笑皆非的結局。
事後得知真相的第一個助和龍舌蘭也面面相觑,萬萬沒想到會是這種荒謬的結局。
角落裡,第一個助和龍舌蘭默默地達成了和解協議。
戀愛腦就戀愛腦吧。
戀愛腦拯救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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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要決定結婚以後,每天的時間像是加了倍速,眨眼就過。
嶽代從千百個選址裡拔出頭來,至今覺得不可思議,“第一是從哪裡搜羅來的地點?他真的看過嗎?到底誰家情侶适合在鳄魚養殖場裡舉辦婚禮啊?”
莫爾斯說:“這一批型号的通病,多少帶點兒自以為是。”
在一旁蹲着的第一個助跳起腳來,“誰自以為是了!明明很帥的啊!還有大鳄魚呢!”
龍舌蘭也附議道:“對呀對呀,我覺得挺好的!”
莫爾斯指指那倆,“看,活着的樣本。”
最終兩人左看右看,還是将婚禮定在了聯邦與帝國接壤的一處山谷中,那裡山清水秀,溪流清澈,實在是個絕美的地方,且地理位置很是中立,符合政治訴求。
隻是第一個助和龍舌蘭不太同意,兩人一緻發出了沒用的抵制聲音,然後統統被即将新婚的二人完美無視。
地點決定了,接下來就是着裝。
柏蒂對着各種版型想了三天三夜,最終得出來一個無解的答案,“我覺得,你倆穿什麼都好看,就别霍霍我了吧。”
與此同時,帝國那邊也發來了喜訊,瓦茨将代表帝國參加婚禮,可喜可賀。
許桓的行程還沒公布,不過嶽代總感覺哪裡不對,隐隐覺得許桓是想在婚禮當天整個大的。
此種惡意揣測最終也求錘得錘,得到了許桓少将的怒斥。
他的原話是這樣的:“你個沒良心的,我殺了你!”
其态度之惡劣,不由得更讓人懷疑他的動機是否純良。
其中最為正經的是莫爾斯的祖父,當然,是相對而言。
因為他送給二人的新婚禮物是五艘遊輪,上面飄揚着聯邦和帝國的旗幟,其和諧氣質堪稱一絕,憑着壕無人性成功走紅星網,然後網友為究竟是聯邦的旗幟在上還是帝國的旗幟在上吵了整整三天,直到老爺子出來澄清,旗幟是同高,隻是有左右和東西南北之分罷了。
這下網友又爆炸了,紛紛争論着究竟是聯邦的旗幟在左還是帝國的旗幟在左,這次吵得更久,一直到婚禮前都沒消停,後來被載入了史冊,史稱星網大戰之旗幟紛争。
真可謂八仙過海,各抽各的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