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阿生,他張了張口居然承認道:“這刀她借我很久了。”
話落,衆人幾乎各有反應,但阿生又立馬勉強爬起說:“可事情真不是我幹的!我發誓!我對比隻是覺得眼熟,咒術會但也隻是會而已!”
奚蘭序笑了,衆人皆知,因為阿生這話就跟有人在衆目睽睽之下行兇,事後還說不是自己幹的一樣可笑。
那麼多雙眼睛看見!
難怪他的小道消息多。
阿生道:“你不信我?”他崩潰的說:“難道你們都不信我嗎!”
祁牧垂眸,他覺得事情即将陷入僵局,卻不料餘光一瞥,就瞧見榻上的林厭嘴唇翕動。
像是在說些什麼?
祁牧靠近,然後就聽到耳邊兩字,淺短的,不明的,一個……人名?
“阿序!”終于,在阿生無話可說時祁牧叫停了所有人開口道:“言庭是誰?”
奚蘭序眼中瞳孔收放了刹那,卻不想隻這個名字出口的瞬間,花湘鈴隻覺身後有氣流微動。
衆人回頭,等再一眼的時候阿生已經消失。
他跑了!
言庭是死人。
隔日辰時,沈陌離來帶走了林厭,仙門的術法還是仙門治。
但陸衣告訴他們:“噬靈咒是失傳的咒術,我們沒把握。”
可魔族更沒有把握!
屋外,經過一夜的強撐,當祁牧和陸衣一起将林厭擡上雲水宗法器後,腦中的疲倦就止不住上湧。
裡屋的大門敞開着,沈陌離在後瞧見祁牧後退,陸衣攙扶的畫面然後道:“奚蘭序,魔族現在的内部情況你知道嗎?”
正道仙門,沈陌離本不該将這個疑惑提出。
尤其還向魔尊本人提及。
但如今,沈陌離看着奚蘭序,不等他回答就道:“近日魔族有多位長老遠離魔域,當年青嶽滅門,我與師兄弟們尚且年少,但後來,我曾詢問師尊。”
他提了一句葵卯年,奚蘭序便感不妙。
目光定定,看着沈陌離道:“你想什麼?”
沈陌離回:“奚蘭序,你是不是真能護住小牧?”隻憑第六感,沈陌離覺得:“小牧似乎不一樣,我總覺得他和我們不一樣。”
如果時光已倒流,沈陌離說不出祁牧的過往,但正因為世界重置,奚蘭序重生,而上神司時。
所以,在上輩子已經飛升給一次的沈陌離想:“那件婚服,按理說是給我未來道侶的,小牧能套上,他卻成了親。”
沈陌離越說奚蘭序越覺得不對。
他什麼意思?
奚蘭序身形微動,就默默站在門前,擋住出口。
沈陌離道:“他與我之前,一定有我想象不到的連系。”
話落,奚蘭序假笑着問沈陌離道:“能有什麼連系?”
沈陌離皺眉,奚蘭序不高興了,他看的出來。
可即便奚蘭序不高興,沈陌離還是推開他道:“我覺得,很不安。”
還有詛咒讓陸衣直接問:“你說什麼?”
屋外。
陸衣的高聲大緻驅逐了祁牧腦中困頓。
花湘鈴将這一月以來,所有的重大事迹講個遍。
其中自然也就提及日前,蒼延長老那番話。
于是陸衣小心拉過了祁牧,他問:“小牧,老實說,師兄的信你收到了?”
祁牧聞言心中大緻明白陸衣講什麼。
可現在,林厭重傷,阿生不見,祁牧頭疼的很,他說:“陸衣,不重要。”
陸衣炸毛,說道:“這怎麼能不重要!”
他一激動,力道加大,祁牧的手腕霎時就覺出幾分痛感。
于是他費力掙脫說着:“反正,一時半會不着急。”
祁牧講:“我和阿序都成親有大半年,其實要有什麼不妥早該有……”
不對!
但就是因為這樣陸衣才打斷了他的發言,并且面容很嚴肅。
性命攸關,陸衣道:“我都不懂你怎能這般兒戲!”
祁牧垂眸,瞧他不語,蹲在法器上頭的花湘鈴其實也不明白陸衣為什麼那麼着急。
她道:“等呗,祁牧他不是那麼久都等過來了,你現在說他又要幹啥子嘛?”
但陸衣講的不是一個事。
他看着祁牧,眼見祁牧還不答,陸衣也不是個傻子突然道:“你是不是早做好他不把東西拿回來的準備了?”
祁牧不言。
陸衣跺腳道:“你就是這麼想的!”
祁牧不說陸衣也能猜出來:“他有舊情人,他說忘記了。”陸衣拍着手然後恨鐵不成鋼的指着祁牧道:“你呢,你是明知給出去的東西收不回來了,所以幹脆不提,從知道的那天起,現在不提,将來不提,别人給你提了也不提!”
陸衣叉腰,在花湘鈴逐漸詫異之時一語道破說:“小牧,你就等着,守着,想着給他希望是不是?”
話落,花湘鈴起身道:“祁牧,他說的是真的撒?你那腦袋當球踢,都有結果了還不走?”
祁牧的指甲掐着自己的胳膊有些燥,但花湘鈴這話,他搖頭:“不了。”
他就是被灌迷魂湯,鬼迷眼了,才固執的覺得:“阿序沒有放棄啊。”他笑笑說:“我不想在感情裡面當逃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