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未來天譴的都給他去見鬼吧!
在魔醫走後,奚蘭序甚至有些慶幸的擡手輕撫祁牧的後腦。
手中柔軟的發絲似綢緞,祁牧擡眼,有些後悔的拿指尖碰觸他面頰道:“疼嗎?”
奚蘭序搖頭說:“不疼。”
但,即便如此,祁牧也看出眼前的奚蘭序眼中仍有偏執。
隻是他極力克制。
他克制不了!
祁牧道:“阿序。”
話才出口,奚蘭序就好似應激一般的直坐起身,然後将原本還隻是半坐在床邊的祁牧死死按在懷中說:“牧牧,對不起,是我不好,我昏了頭,你别喜歡别人,也别不要我!”
話落,祁牧甚至有些怔愣的眨眼。
奚蘭序是真的怕了,他想過自己說的話氣人,可是,他說:“我沒想到你會這麼氣,真的,牧牧,你相信我,我不是有意!”
祁牧道:“我……不氣。”
說完,他又撐着床闆掙紮起身道:“阿序,那天的事,我知道你說的不是真的。”
可祁牧這話說出來,奚蘭序腦中的那更弦還不是徹底崩了。
牧牧不氣?
奚蘭序想:他不氣是什麼意思?他知道我那天說的話是故意?那他為什麼要走?
一股子酸澀湧上鼻腔,奚蘭序懂了,他說:“你不生氣,你就是……單純的,喜歡别人了?”
不是!
祁牧慌了。
他瞧見奚蘭序那雙一直明亮的眼眸很容易泛上水霧。
都說“愛人的眼睛是這世上的第八大洋”,所以這一刻的祁牧幾乎沒有猶豫,他雙手捧上奚蘭序的面頰猶如捧着什麼稀世珍寶。
還要寶貴,祁牧跪起,低頭,在奚蘭序閉眼的刹那吻在他的眼皮上。
奚蘭序有一瞬顫動,沒有的心的胸腔中也有奔騰的情感洪流。
直到祁牧離開,他睜眼,擡頭,雙手搭在祁牧的腰上。
祁牧看着他說:“沒有别人,一直是你。”
奚蘭序的呼吸都要停滞了,他問祁牧道:“那道侶契呢?”
消失的道侶契又怎麼說?
祁牧張了張口,看穿奚蘭序的固執,于是撩開自己的衣袖展現在這個人眼前說:“紅線沒斷。”他坐在奚蘭序的跟前,任憑對方抓住自己的手仔細查看。
祁牧道:“是天元珠,我用靈珠掩蓋住氣息。”
他說:“這是你給我的牽絆,阿序,你相信我,那一天,我很開心,我……”
祁牧想解釋,可是他解釋的話語到一半,垂眸,才發覺……眼前的阿序早在不知何時就笑了。
或許一開始的苦澀是有吧,但後來,奚蘭序拉着祁牧的手腕吻在那根紅線邊。
等察覺到手腕的主人發現了,他擡眼,與祁牧對視。
祁牧錯愕道:“你根本就不是傷心?”
比祁牧想象中自信許多的魔尊大人此時隻是想要聽到祁牧多說兩句喜歡他。
于是就算被抓包了,奚蘭序也隻眨眨眼道:“牧牧~”
他的聲音很低落,在祁牧腦中轉了三圈,然後,反應過來的祁牧終于後退要走道:“你故意的?”
堂堂魔尊!
奚蘭序眼中雙眸微閃,再接着一個用力就叫祁牧見識了什麼叫天旋地轉。
祁牧整個人都被不小心給摔到床裡面,他趁着兩隻手肘勉強擡起上半身,結果奚蘭序一面側卧,一手環在他身前,支着腦袋無辜說:“牧牧,我沒有故意。”
祁牧張口。
奚蘭序道:“你不相信我嗎?”
魔頭落寞了,奚蘭序根本不給祁牧回答問題的時間,一手緩慢摸過他的衣襟道:“是啊,在你心裡我是不是比不上你的那個沈大哥?”
祁牧:……
突然間,他看着上方床頂,啞口無言。
直到奚蘭序不老實的手被祁牧抓住,祁牧側頭,對着還沒放棄要扒拉自己裡衣的兇手道:“這,不行。”
奚蘭序愣住了。
祁牧抽出他的手想要放回,奚蘭序反抗,并與祁牧僵持在原地道:“我們,已經小半年沒有親近了!”
祁牧雖然臉紅但堅決說道:“這樣,不好。”
奚蘭序面中眉眼一耷拉,祁牧坐起就亂了,他說:“阿序,淫|穢傷身!”
奚蘭序沉默了,過了很久很久還是不甘心。
但他不說話,也不松手,撩撥撩撥,撩撥撩撥再撩撥!
祁牧不是得道多年的高僧,一時間進退兩難,睜眼不是,閉眼不是,要走不能,要留……他的呼息漸亂,隻想起身,但妖精攔住他去路!
好久不說話的魔頭扶着他的肩膀低頭道:“牧牧,你真不想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