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枭風塵仆仆地站在門外,西裝有些褶皺,眼底顯而易見的疲憊。
池漫剛想開口說你回來了,下一秒她的唇被他熾熱急促的吻堵住了,門也被順勢關上。
“唔……”
她被他突如其來的吻驚得喘不過氣來,下意識地要推開他,結果霍枭根本不給她太多的反應時間,直接用力地将人抵在牆上,一隻手攬住她纖細的腰肢,将她緊緊貼在他身上,另一隻手将她的兩隻手擡高摁在牆上,讓池漫被迫接受他的吻。
霍枭一股子失控的意氣凝在她的唇齒上,溫熱地舌津滑入其間堵的更深,将她的嗚咽和掙紮全部吞噬。
兩人的心跳在小小的玄關處交織在一起,池漫被他吻得有些頭暈目眩,隻能用力地咬破他的唇,讓他停下來。
霍枭沒感覺到疼痛似的,舌頭依舊野蠻地在她口腔中卷掃滌蕩,将她的清醒和理智一同沉淪。
直到池漫被逼得眼角泛起了紅暈,淚水滑落下來時,霍枭才終于放開了她。
池漫的眼眶直泛紅,淚水在眼眶裡閃爍,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目光緊緊地鎖定在眼前人。
霍枭看着她的模樣,眼底閃過一絲心疼,他猶豫着伸出手,想要去擦拭她臉上的淚痕,但池漫本能地躲開了他的觸碰,眼神裡滿是疏離。
他知道,自己剛才的行為确實太過沖動,但他看到她的時候,他就無法自持。
昨天微博上發生的事情,他第一時間就派人撤下了那些不好的言論,生怕池漫會看到。
盡管他知道池漫和沈淮隻是普通的朋友關系,也知道他們是因為醫院團建才玩的遊戲,但他心裡還是忍不住泛起一股醋意。
尤其是想到她和沈淮在遊戲中的親密互動,被有心人刻意截圖,在網上掀起軒然大波時,他的醋意更是難以遏制。
“早晨你人呢,不是說好九點民政局離婚嗎?”呼吸平穩下來後,池漫才開口質問,聲音中帶着一絲哽咽。
對于霍枭這種強勢的行為,她早已習以為常,但心中的不滿和委屈越積越多。
霍枭将僵在半空中的手落下,凝着她濕漉漉的黑捷,嗓音低啞的吐出三個字,“不離了。”
池漫聞言,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秀眉間滿是煩躁和不解,“你說不離了就不離了?”他把她當什麼了?一個可以随意擺弄的玩具嗎?”
“嗯,不想離了。”霍枭神色異常認真,他才不是什麼大度的人,隻是昨天他才突然意識到,沒有她的日子,他根本無法想象。
池漫是他的妻子,也隻能是他的妻子,她是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失去她,等于一無所有。
“霍枭你神經病啊!”池漫忍不住大聲喊道,說不離就不離,這不是在耍她嗎?她無法理解霍枭這種反複無常的行為,自己提出的離婚,現在又說不離了。
霍枭凝着她,嘲諷地笑了笑:“嗯,在你心裡我一直不都是神經病、瘋子、混蛋的存在嗎?”
他一直都是自私的存在,他是瘋子,他是神經病,他是混蛋,他不允許他的生活裡沒有池漫。
“那你明知道,你為什麼還要這樣?”她的心一沉,都知道她很讨厭他了,為什麼還纏着她不放?
見他沉默,池漫繼續開口:“霍枭,你和我不離婚的理由到底是什麼?”她緊咬着下唇,停頓了幾秒開口,“就是為了床上那點事?”
霍枭聞言,眼神黯淡無光,低聲反問:“你覺得呢?”如果他真是為了床上那點事,他就不會喜歡她那麼久,更不會這麼多年身邊一個女人沒有。
他要的從來都不是那種膚淺的歡愉,而是和她攜手共度餘生的承諾與陪伴。
池漫冷笑一聲,開口嗓音清冽:“我覺得是,如果你哪天想要了,就直說,我自然會配合你。
如果你不想離婚也可以,以後白天沒事就别見面,你住你的豪華别墅,我住我的普通樓房,相敬如賓,互不打擾,各自安好。”
說完,她繞開他,準備離開,剛邁出一步,就被霍枭猛地拽住了手腕。
池漫吃痛地皺了皺眉,怒視着他,聲音清寒:“你又拽住我幹什麼?”
“要你。”話音剛落,池漫就被他扛在了肩上,她驚慌失措地捶打着他的背,喊道:“霍枭,你放我下來。”
但霍枭充耳不聞,一步一步地往卧室的方向走去。
池漫被霍枭扛進卧室,他像扔垃圾一樣把她扔在了柔軟的大床上。
她掙紮着坐起身來,怒視着眼前人,“霍枭,你就是個無賴。”
霍枭毫不在意她的指責,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嗯,我這輩子就賴上池漫小姐了。”
說完,他俯身再次堵上了她的唇,他的吻太野蠻,池漫無力反抗,隻能任由他在自己的唇齒間肆虐、掠奪。
“我明天要上班。”一雙狐狸眼淡然地看着他。
霍枭冷笑一聲,沒什麼情緒地戳穿,“池漫小姐,你哪天不上班?”
火焰和花瓣交錯時,暈宕出一場纏綿,
淡淡的烏木沉香總是适時盈滿整個周身。
神經發麻像秋季風後煙波浩渺的海面,連綿起伏,讓人進退維谷,不能自休。
“霍枭,你怎麼那麼讨人厭?”軟成線的嗓音泛着冷。
霍枭沒應聲,他怎麼就這麼招她讨人厭啊。
絨絲的眉捷下,那雙濃稠漆黑的狐狸眼絮絮叨叨着。
“霍枭,我讨厭你。”
“隻讨厭你。”
“沒人比你更讨厭。”
沉默得刺骨,為什麼他覺得這幾個中國字連起來這麼難聽,從她嘴裡吐出來更難聽。
熾熱火舌隐匿朦胧海霧,他貼着她勁軟的腰身,一次又一次。
“你全進來了是不是?”染上潮紅醉意的氣音弱的聽不清。
霍枭這才有了聲音,“沒有全進,怕寶寶貪心。
下次滿足寶寶的要求,全進。”
“你滾……”她眼前朦朦的,指尖不斷嵌進他的血肉中。
“好的,寶寶。”他低音回。
不知道過了多久,神經全部潰散,霍枭用不完勁似的,一遍又一遍的拉着她做。
染上醉意的人理智出逃,也不忘保持清醒。
“池漫寶寶,你去M國的時候用的是自己的名字嗎?”他又扯上了這個話題。
“是。”吐出一個氣音。
“你确定?”他撞她一下。
“嗯……”氣音軟的不成樣。
霍枭看着她被送上天的樣子沒再開口問,他信她才怪。
*
翌日,池漫在腰酸背痛中緩緩醒來。她環顧四周,發現身邊早已空無一人,隻留下淩亂的被褥和空氣中淡淡的暧昧氣息。
昨天晚上她的指尖把他的後背都掐出血來了,他也不肯停下,隻是一味地和她糾纏在一起,撞來撞去。
池漫輕輕歎了口氣,雖然身體有些疲憊,但好在今天她沒有安排大手術,隻是一個小手術,不然她的身體會吃不消的。
她強忍着不适下床洗漱,收拾完自己後,就走出了家門。
走到小區門口時,黑色布加迪已經穩穩地停在了路邊,她走過去,拉開車門,鑽了進去。
霍枭的消息她醒來後她就看到了,但她沒有回複,任由消息石沉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