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有些沒聽明白,可是這樣去看紀廷,卻發現無論是他語氣還是神态,都顯得格外的真摯。
或許是程安短暫的沉默,讓紀廷以為程安有些猶豫,他便直接站起來,直接脫下外套,又緊接着将下面的襯衫解開幾顆扣子直接脫去,健康的身軀便展露出來。
這一舉動不過發生在瞬息之間,程安完全沒有反應過來,這屬于alpha的肉/體就出現在眼前了。他有些怔然,這是他第一次遇見這件事,便呆呆地看着眼前的紀廷。
而紀廷顯然急切起來,他以為程安對他的身體不太滿意,又告訴程安:“其實我的器官還是可以的,你也可以看一看。”他這樣說着,又伸手去解自己的腰帶。
這一下,程安是徹底回神過來了,他伸手按住紀廷放在腰帶上的手,指尖不經意地劃過這個alpha的腹部,他渾身戰栗了一下。
程安不知道他怎麼了,趕忙将手收回來,隻說道:“不用了。這裡是辦公室。”
眼見紀廷剛才有幾分着急的模樣,程安其實懷疑就算這裡不是辦公室,是很多人都能夠看見咖啡店,他也能夠在這衆目睽睽之下做出這件事來。
紀廷以為在這裡不好展示,便又說道:“其實我們可以去衛生間。”
他迫不及待地向程安展示自己的身體,甚至還說出比較露骨的話來,“我也可以把它弄起來,讓你觀看它的狀态和形狀。”
程安和周頌并不是通過那件事來達到治療的,所以程安并未在紀廷說這句話時反應過來他說的“它”指的是什麼,隻覺得這紀廷好像太過着急,說話有些慌不擇路、模糊不清了。
他便對他說:“你先将衣服穿上,我們慢慢說。”
雖然心中有些驚駭,但程安的面上不露分毫,這種平穩的語氣,也讓紀廷暫時冷靜下來。
他不同于别人那樣含蓄、小心,在很多時候,他更願意熱情地、病态地去表達自己的愛,卻又保持好分寸不讓對方感覺到困擾。
他覺得自己這樣的舉動似乎讓程安有些為難了,他有些懊悔剛才的沖動,精神有些恹恹,重新将衣服穿起來。
在這個過程中,程安沒有說任何一句話,便給這位alpha造成一種難言的壓力,他幾乎恨不得縮進一個漆黑的角落裡不斷懊悔剛才做的事情。
而程安在剛才的沉默中,其實是在認真地考慮這件事。
他覺得有時候周頌也很忙,也不能立即找到他,隻能頭昏腦脹地坐在原地等待,抑或者忍受這種難受繼續工作。
他習慣了周頌的撫慰,一時間找不到他還有些不習慣。但如果公司裡有一個随叫随到的alpha幫助他,應該會好一些。隻是擁抱而已,更何況他隻是一個beta,擁抱似乎并不會怎麼樣。
——即便宋泊衍說過,他覺得療效好,大部分是因為心理作用,但他還是喜歡上了這種被“撫慰”的感覺。
在紀廷忐忑不安的時候,程安總算開口說話,他說:“你會介意這件事嗎?”
紀廷猛然擡起頭來,問道:“什麼事。”
“我是想問清楚,你會不會介意,又或者你有什麼伴侶會比較介意……”
“沒有,我沒有伴侶,一直都沒有。”紀廷着急地說出這件事來。他從程安這短暫的話語中知道,自己是有機會的。
他便又開始不斷地推薦自己,将自己的感情經曆交代得清清楚楚:“我從來就沒有和任何人談過戀愛,當然也沒有和任何人有過比較親密的接觸。我……我……”
他很激動,其實手心裡出了汗,心髒跳動得非常厲害,他的腦海中出現了各種遐想,這些遐想其實在他的畫紙上出現過無數次。當他回神過來,又會羞赧得無地自容。
這種遐想不太禮貌,但是他就是無法控制自己的思維,想要親密地親吻他、接近他。隻要一點點遐想,就讓他非常興奮。
他已經說不出話來了,呼吸也變得急促,他擔心程安發現他的不正常,慢慢平緩自己的心情。
程安不知道他在想什麼,隻考慮着自己的事情,他說道:“但是我不知道你行不行。”他說的當然是對他疲憊的治療效果,但在這個alpha的耳朵裡,顯然是另外一層意思。
“我當然、當然行。”
程安還是打算嘗試一下,便對他說:“那我們去衛生間裡嘗試一下吧。”
紀廷整個人直接呆住了,他的呼吸驟然一滞。
…
“你為什麼要脫褲子?”兩個人一同進入這個隔間後,程安看見了紀廷的舉動,他有些疑惑,“如果你想要上廁所的話,我可以先出去。”
這個時候就是一直處于亢奮狀态的紀廷驟然懵了,他呆呆地看着程安。
他忽然明白過來,他的理解和程安的話好像不在一個頻道上。眼見程安要出去,紀廷抓住他的手腕,他低下頭來,說道:“組長,你先嘗試吧。”
不知道程安說的嘗試是什麼意思,他隻能先有些尴尬地把自己的腰帶先扣上。
程安抓起紀廷的兩隻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