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合改熱度總是莫名其妙的高，更莫名其妙的是受衆大部分為男性。

“真正的同，比如老裳，她不愛看這種，她喜歡體校運動系妹狗跟高智感的姐跟姨。”常衡望說道，“現在百合改的一方，隻是在‘扮演’男的而已。”

姜逾懷疑，姜逾了解，姜逾恍然：“隻要扮演一個男的就有熱度跟錢了？”她躍躍欲試的表情令常衡望發怵。

這個一米八高、雌鷹一樣的女人沉重地說道：“當然啊，幾年前有倆糊咖……咳咳咳前輩，演了部百合改爛劇，結果今年還能募捐到百萬資金。那可是動動嘴就募捐到的啊，哪裡像我一樣辛苦一個月，不過這樣對自己發展不好，主流廣告商不太認同，你看徐頌妗那一臉倒楣樣，就是炒cp炒多了。”

徐頌妗不滿：“有什麼不好的，拿到的錢就當我的精神損失費了，你拍戲總有工傷吧？”

常衡望：“我骟，我是說這玩意偶爾賣賣就行了。”常衡望明顯不想再提這個話題，“我崆峒行了吧，你們倆把合照發了嗎？吃飯的那個。”

姜逾打開主頁給她看，後者一挑眉：“你這評論區……有點可憐啊，才幾十條不到。”大部分還是小粉絲的慰問。

常衡望扒下徐頌妗的通訊器，強制開啟主頁展示給姜逾看：“你看老徐她這評論區，啧啧啧，才半小時就破十萬了。”徐頌妗評論區下齊刷刷的一排粉絲id，打開屏幕一投放，整齊得跟方塊陣營似的。

徐頌妗撤回一條手腕，她揉了揉腕部，頗有點得意地說：“那是，我平時評論區都是幾十萬的。你收着點勁，我這通訊器是粉絲籌集送的限定款，好幾百萬呢。”

姜逾：“熱度都是虛的，我就沒想靠粉絲吃飯行麼。”

“是不想還是不行啊？”

這下姜逾她沒法狡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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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逾真覺得拍戲挺好的，能裝逼，有錢拿，還能跟常衡望徐頌妗鬥鬥嘴，她也不是沒想過練練台詞，但前幾十年的生活習慣讓她有些不太适應這裡的語言方式，她隻能學着常衡望從髒話說起。

“我骟！”

姜逾把這句作為口頭禅，大小事情都得來上這麼一句，眼下這不是常衡望鬼鬼祟祟湊過來，旁邊還有一臉老實樣的文岩心。

“你倆就拍完了？”

她們幾個人的妝都不太濃，拍完洗把臉就行，眼前常衡望的齊耳剪發型上還滴着水珠，她無所謂地甩甩頭，害的姜逾離她倆遠一步。

“吃飯去不？”出聲的是文岩心，她的頭發也是濕漉漉的。

姜逾擡頭想看眼天色，結果是廠房黑色的頂，暖色的光……說真的廠房暖色調的燈光害她有點分不清時間，她打開通訊器看了一眼：“晚上十九點二十分。”

正好是吃飯的時間。

姜逾沒有拒絕，她隻是好奇地問道：“你倆不在劇組吃？”

常衡望英氣的臉皺成了苦瓜：“那不是洗個澡的時間，飯就沒了嗎？”

劇組離城區百裡開外，一大群人烏泱泱地駐紮在廠子裡，吃喝每天都有定數，現在趕回去吃飯估計是來不及了，再加上文岩心掏出一塊鑰匙，姜逾忍不住真心實意地誇獎她們：“行啊，連作案工具都拉上了，我去喊聲老徐。”

“别叫她，她減肥期呢。”常衡望憋笑。

正想往闆房裡走的姜逾停下腳步：“什麼回事。”

接話的是文岩心：“頌妗她昨天晚上直播的時候忘開美顔瘦臉了。”

姜逾：“她故意的，說不定又在虐粉，算了不用喊她，回頭給她帶點零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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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逾把服裝歸還給道具組的老師，負責收納的老師是個五十出頭，十分細心的人，她看着姜逾稚嫩的面相跟智慧的眼神，猶豫道：“要不我跟導演說一聲，等會我來陪你吧，你有駕照嗎？”

常衡望湊過來展示自己的大個子，她力求在道具老師心裡留下可靠的安全感，說：“沒事，有我呢。”

道具組老師看了眼體格健壯的常衡望，終于是猶豫點了點頭：“你們開我那輛，粉色懸浮車，有定位跟軌道追蹤方便點。”等她回頭放完道具，才發現三人一溜煙的跑遠了。

常衡望有駕照，但她自己沒開過，就坐在副駕駛位吆喝着指揮路線，姜逾在寬敞的後車座上睡覺，等她睜開眼，道路好像越來越偏：“你們往山裡跑沒跑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