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區居民通過購房享有物業收益,每一頓飯會有對應的補貼,每天幾乎能夠免費吃上一頓飯,而姜逾作為安置房半年期的無業遊民,她的個人賬戶裡也積累了小幾千的食品代扣點。
領到年終獎後,姜逾趁着年末放假前找到梁女士退掉安置房。
半年才見一次面的倆人順利地簽好了合同。
作為臨時監護人的梁女士建議道:“你可以在放假後再搬出去,月經節期間的空置住房很多。”
雖然退掉了安置房,但梁女士仍然是姜逾的“臨時監護人”,這一特殊身份會持續到姜逾20周歲。
在姜逾未找到她的母族之前,梁女士與姜逾是一種法律意義上的“母女”關系。
梁女士并不能插手姜逾的事情,但她可以為姜逾涉及到生活方面的選擇提供建議或幫助,但是,如果姜逾觸犯法律,梁女士必然擔責。
姜逾:“上半年我會在外頭拍戲,房間空着可惜了,給别人住吧,比如大學生什麼的,她們找工作挺需要這個的。”
梁女士:“你跟星雨的合同還有半年?”
“嗯。”
“之後你有什麼打算?”
姜逾仔細思考了下,一旁的梁女士并沒有催促她。
半響,姜逾說道:“《桃夭》拍完我能有一筆錢了,六月份我參加統一考試,看成績報社區學院,到時候先讀讀書,看情況租房住,或者找個附近拍校園劇的劇組。”
說完,姜逾臉上露出遺憾地表情:以大學本科的錄取線,她是考不進去了,還好社區學院類似于成人學院,白天拍戲,夜晚上課。
梁女士贊同地點點頭:“社區學院課程寬松,而且隻需要讀五年,如果你還想拍戲,可以靠績點申請戲劇學院的表演藝術系。”
隻需要讀五年……
姜逾帶着合同條子走出辦公室,她看向底下熱鬧的人群久久不語,這地方的女人活得真自在。
還有一件事比較急,姜逾需要去一趟醫院。
未|成|年|人一般由長輩帶去醫院進行接種或檢查,不過梁女士還得值班到最後一刻,姜逾隻能帶着梁女士的簽名條子去申請手術。
據梁女士說,這是一種被用于子宮止痛的小手術,整個過程不會超過10s,安全、迅速,早在幾百年前就已經完成了普及。
“子宮息痛手術,直接去二樓診台……不需要挂号嗎?需花費10信用點購買藥劑?”
第一次進中心醫院的姜逾有點慌張,來往的人流匆忙,穿着白大褂的醫生目标明确地奔向自己的科室小組。
“怎麼都是一堆在劇本裡出現的科室。”姜逾好奇地打量挂着“乳腺科”的牌子,沒有胸外科、心内科之類的科室,全是以器官……應該說以女□□官為名的科室,除了男科——這個科室的銘牌正挂在大廳的最角落處。
虧她以為富曜那個家夥在胡編亂造。
在“乳腺科”科室的室外休息區内,寬闊的位置上坐滿了一大群的中年人,有的神情嚴肅地批改作業,忽然情緒失控地抓亂自己的頭發,她掏出通訊器打開群:“這題我講過無數次了,你們為什麼還能錯?小球自由落體,你們怎麼得出勻速s-t圖這個答案的?”
有的正在跟上司争吵:“傻吊吧你?讓我去開業務線?你工資多少、我工資多少?你他爹怎麼不訂下一個小目标呢?”
還有的人正在有氣無力的說道:“姐妹我懂你,自從你談了一堆醜男,你天天跟我解釋他們有多好,我也不勸分了,我尊重祝福你們行不行?你雖然沒有養上你最愛的金漸層咪咪,但你談上了野豬系、猴系、鼠系、三星堆系等動物園男友,所以你能放過我的乳腺了嗎?我都被你氣到醫院去了,你就不能放過我?”
感覺挂号乳腺科的人總有着很深的怨氣。
姜逾繞過了這個怨氣深重的科室,她直奔二樓中央區診台。
診台的護士長隻看了眼姜逾的臨時身份證、監護人簽字後,她一指旁邊的小房間,說:“214空着,你運氣好,前幾天有小學組織學生過來做手術,每天都在爆滿,昨天才做完幾千個學生的子宮息痛,要知道十八樓的男科手術室現在都爆滿,他們都排到年後去了。”
溫柔的男前台主動起身為姜逾引路。
姜逾好奇地問了一句:“是因為男學生多嗎?”
為姜逾引路的男前台解釋了一句:“男學生不多的,才占學生人數的四分之一。隻是女人身體強壯,做手術恢複快,手術流程也短,最多也就一分鐘。男人又要禁食、又要消毒、又要清晰,一台手術最起碼20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