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27号……擡頭是本地法院,事由是名譽傷害?人身傷害?”看到這裡,姜逾已經明白了——事還沒完。
姜逾收起傳票:“果然,還是怪我人靓心善,下手太輕。”
雖然嘴巴上說的輕巧,但這件事超過了姜逾的能力範圍,她必須找專業的團隊進行處理。
好消息是,這地方不排斥進獄系明星(僅限女),壞消息是,不能确定官司期間會不會影響她的戲份。
導演極大可能為了規避風險把她給咔了。
得瞞着她們。
姜逾急速切屏,她現在能夠尋求兩個半的人的幫助:法定監護人梁娆、經紀人姚歡、不怎麼當人的富曜,還有不算人的徐頌妗。
……
姚歡正躲在吸煙室咬着煙嘴,細長的香煙沒有點燃,最近來拜訪的客人多,大部分人不怎麼喜歡煙味,她現在也算是被迫戒煙。
聽見角落的通訊器聲響起,投屏上顯示着一個熟悉的名字,姚歡一愣:“姜逾?”
網上的錄像經過剪輯,根據拍攝角度,星雨的人很快排查出安裝位置,再結合放出來的IP信息與營銷号,信息部門很快為姚歡鎖定了地點與設備号——“怎麼又是你,徐頌妗。”
被通訊吵醒的徐頌妗一臉茫然,心想:“周金和又亂發什麼消息了?”
……
姜逾咬牙切齒地聽着姚歡整理的信息,恨不得把徐頌妗這個蠢女人掐死。
投屏裡的徐頌妗一臉沉痛:“其實我也是受害者。”回頭她就去扣周金和的錢。
“你閉嘴吧,接下來你老實點,明白嗎?隐瞞成員贅取生女,立單身人設。”
徐頌妗伸出一隻手,從左向右做出拉拉鍊的動作:“我保證守口如瓶。”等會兒就去找周金和。
僅僅靠星雨公司的法務部還不夠,姜逾不想被公司挾持黑料。
梁娆正在社區裡宅着,背景裡一堆的貓在竄來竄去,她正在跟姜逾遠程通訊:“名譽權、故意傷害?”
姜逾把姚歡調取的健身房錄像發了過去,她以誠懇的态度地咨詢着專業人士:“我該怎麼做才能保住我的劇?不被公司挾持?”從錢鳴英的操作流程來看,星雨的水軍确實可怕。
“赢,”梁娆說,“以正當防衛的名義,公司不可能挑釁法律。”
梁娆補充了一句:“但是你要小心公司雪藏,如果她們隻是冷處理你,你根本沒有辦法,不過還好,你的勞動合同很松散,可以考慮向外争取。”
2月8号下午,星雨公司團建。
在姜逾的極力勸說下,王木嬌打算過來看看,順便再嘲諷一下姚歡。
王木嬌破天荒的沒有帶男伴,而是帶上了兩個女兒與高管搭話。
她向姜逾介紹着自己的家庭:“這是我的兩個女兒,比你小一點。”
簡單的寒暄後,王木嬌說起自己的打算:“我已經選好配子了,等下半年再接一個女兒。”
姜逾:“你是打算選90分以上的男人?還是哪個高管的男兒?”
王木嬌喉嚨裡壓出笑聲,似乎是在嘲笑姜逾想得太簡單:“你根本不懂,玩玩男人,那當然是選漂亮的草包,如果是要考慮優生優育,那配子的學曆也很重要——是男校畢業的優秀生,今年23歲,很賢惠,會照顧嬰兒。”
姜逾擡起罐裝冰可樂與王木嬌碰杯:“恭喜。”
簡單的刷一次交情後,姜逾靠在二樓扶手正出神地思考着什麼。
“阿姜?”
一道有些熟悉的聲音想起,姜逾轉頭,來人神色從容,外型完美,是江念斯,還是江念卿?
“是我,江念卿。”
姜逾了然地點點頭,她轉過身去,一邊敷衍着江念卿,一邊想着江念斯在做什麼?好像很久沒有見過他,或者聽過他的消息。
好像隻有看見眼前的臉,姜逾這才想起來他還有一個弟弟或者是哥哥。
“江念斯呢?”
“他去供續了。”說道這裡,江念卿露出一股慶幸又不屑的神色,“以後他贅不出去了。”
供續?
江念斯去供續了?
似乎是察覺到了姜逾對話題的興趣,江念卿說着自己的看法:“這種先生博同情的套路早就過時了,男人應該先強大自己。”
姜逾看着江念卿傲慢的樣子,她不合時宜的想起了以前的事。
她曾經也有過朋友,那個人通過自身的努力從農村走了出去,擺脫了被弟弟吸血的命運,成為了經商的強人。
但是,曾經的朋友開始在微博宣傳大女主,這看起來似乎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