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力不是等級,更不是語言。
紀閱說:“我是愛男哥惹了全世界,那群女寶爹真是瘋子。”
要問紀閱跟女寶爹有什麼區别。
紀閱:“一群向下自由落體的傻|吊|。”
過不去查重的紀知微把引言稍微改了改:“如果我完全沒有強迫你,你是處于完全自由的狀态,你甚至有能力、有底氣,說出任意的話、選擇任意的立場,即便是選擇與社會相悖的一面,但你卻依然達成了我的利益,那就是我開始運用權力之時,更是你從陀螺中傾斜滾落的時候。”
“最完美的鎖鍊,就是你走向最正确的立場的那條路。”
“最完美的仆隸,就是自以為的男王。”
敲完引言的紀知微看了眼時間:“該去江家了。”
在江念卿高超的社交手腕下,紀閱已經緩和了神色。
紀知微在路上仍然挂念着自己的論文:“還有什麼比社會學更勢利的東西了嗎?”
“人類學更是一個虛榮的|吊|子。”
雖然此地的人類學僅僅是“女”學,但沒有夫男學的社會學科支持下,女人即人類,又有什麼錯呢?
當然,罵的時候自然要用|吊|子來形容。
某位西方哲學家說過一句著名的諺語:“女人應該帶上她的鞭子,去狠狠抽那群吊|子|的馬|屁。”
這句話常常被紀知微挂在嘴邊,表達着她那愛恨交加的哲學家女士3。
而一旁的紀閱自然記載了心裡,當他翻遍明亞主頁,看到明亞角色台詞中“騎臉”,還用“拍馬屁”形容誇男人的時候。
他自然是要如此認為的:“這是辱男。”
“因為骟字就是馬字旁,馬跟男有什麼關系,這完全是污名化。”
“用什麼‘拍馬屁’來奉承男人?”
語言的是人類的工具,是符号權力的工具,它并非權力,它可以被權力扭曲。
姜逾看完一場《教母》,久久不能回神。
當她看見女主萊妮拿着|槍|械指向仇家的時候,很快代入到自己,由此産生了一種渴望——她也想跟萊妮一樣。
摸一摸代表首領的信物——一枚破舊的戒指,那是權力的具象化。
“你聽我道歉……亞曆珊德拉。”女人哀求她。
萊妮舉起了自己的右手,她将掌心對準自己,手指上的破舊戒環出現在鏡頭下,說:“那就拿出你低頭的态度,蒙盧!”
“我要你取得每一個西西裡人的原諒,我說的是……每一個。”
“無論是打鐵匠瑪蒂娜,還是麥田的農婦,喬吉娅。”
“我會做到的……我會做到的!”
萊妮放下|槍|械|,與跪地的女人擁抱。
旁邊的江喬嫚心滿意足地從電影氛圍中脫離出來,她就像《Big mother》的女主一樣,經曆了一場堪稱傳奇的體驗。
“無論看多少次,都是有新的體驗啊。”
酒瓶與玻璃杯被随意放置在地毯上,侍者敲響了門:“派對要開始了。”
江喬嫚撐着扶手站起來,她不看被自己弄得一團糟的影院,主動邀請姜逾:“走吧,我給你介紹幾個朋友。”
“求之不得。”
“對了,你會玩遊戲嗎?”江喬嫚走在前頭,“就是那個不媚女、不媚男,隻媚強者,女的一巴掌,男的一巴掌,菜雞十八掌的公平競技遊戲。”
姜逾想起了線下一打多的燈光師,她眼皮一跳:“你說的該不會是……”
“League of Legends(傳奇聯盟)。”江喬嫚興奮地說道,“也叫英雌聯盟。”
“的本土簡化版——XX榮耀。”
姜逾:……
如果是被女人接受、女人抄襲的東西,會被叫做本土版、祖國版,比如《追捕》是《教母》的本土版。
如果是被男人抄襲的東西,大多會被叫做低配、山寨,比如《深宮》是《聖曆》的山寨,而男人不會接受男人道德出現污點,比如說抄襲……他們隻是比較支持正版,不管正版作者是女人還是男人,如果是女人,那隻會變得聲勢浩大地支持作者維權。
姜逾笑道:“好啊,一起玩。”她從來不信遊戲能夠拉近關系,但姜逾願意試試這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