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她打算要見識見識國外的文化熏陶。
在接受五天熏陶後,姜逾自覺有一種藝術上、眼界上、思想上的水土不服。
國内長篇的影評贊美入選的電影,各種細節被翻來覆去挖掘,任何一個導演看了隻會覺得遇見知音。
可疑的是,文岩心沒出席過一場觀影。
姜逾隻得對經紀人說:“我要去樓下玩玩。”
當晚,姜逾順着柔軟的猩紅地毯,來到了賭|場|大廳,一道道浮雕屏風精巧地遮蔽了過道的眼神。
長廊上的星空吊頂被一道大屏風遮蔽,屏風前面前有着三位棕發的女人,她們五官深邃,黑色的瞳孔帶着友好的客氣:“您好,請出示證件。”
她用漢語重複了一遍。
抱着一疊資料的助理掏出護照——26歲。
女人努力辨認,隻見一位同事拍拍她的肩膀,女人點點頭,讓姜逾一行人進去了。
賭|場|分多層,一樓的正玩着骰子、老|虎|機之類的,姜逾隻看了一眼就失去興趣——跟|氪|金|手遊裡的|抽|獎沒區别,甚至還不如手|遊抽|獎|動畫精美。
荷官們用話術引導着人們下注。
姜逾去了第二層。
第二層,人稍微少一些,玩得也更文雅。
姜逾看不懂洋文,更看不懂規則,她去了第三樓。
第三層是公示的最後一層,姜逾還想上去,卻見一位胸前金标的女人走上前來。
拿着資料的助理上前去,這是她們前幾天在本地金管局拿到的批複材料,裡面包括姜逾名下的資産文件、30天内的銀行流水,使館認證等等一系列文件。
還必須有會員推薦與審核。
理論上來說這些是可以提前做好的,但姜逾隻給了她們一個白天的準備。
幸好有酒店提前幫姜逾完成。
不過十分鐘,姜逾收到了一張黑金色的卡,還有一些顔色不一的圓形|籌|碼|。
金标女人熱情地說道:“??in your pocket.??Grows here.”
姜逾聽不懂,她隻聽清了後面的幾個單詞,臉上挂着演員片場式的微笑,嘴巴裡念念有詞“Sure、sure”“您很美麗”之類的。
還得是靠助理們負責溝通。
“文老師在鎏金廳。”助理提醒道,“|團隊|的|人說她在這好幾天了”
姜逾:……
文岩心真是膽子肥了,剛脫離負債沒多久居然玩這個。
鎏金廳專供|跨|境地域的客人,此處的負責人是島人身份,裝修頗有鎏水聚财的風格,她一開口便是方言:“過江龍要飲鹹淡水?喜事财位。”
姜逾一進這個地方就覺得有些不對勁……。
這裡的環境有問題。
憑借比賽經驗,姜逾對身體的|興|奮|程度有着十足的敏銳力,似乎自己過于興奮了。
她隻能為文岩心祈禱:“……你可千萬别輸得太多,不,最好别有過大赢。”
助理提醒:“4号房。”
姜逾沒有停留,從旋轉的樓梯一路向上,在侍者的帶領下直奔目标房間。
文岩心在房間裡。
即便通宵達旦好幾天,她也沒有絲毫疲憊,在她的前面,一疊籌碼淩亂的擺放在一起。
正對面的莊家令荷官洗牌一次後,再将紙牌放入洗牌機中。
植絨鋪就的桌面擺着幾張牌
上兩家——大小盲位沒有打開手上的兩張牌,“投|注”,十顆籌碼碰撞在一起,發出清脆的金錢聲。
在UTG位的文岩心沉默,她看着莊家從容的微笑,微微打開手上的牌,内心祈禱——一張黑桃A,一張黑桃10,極有可能湊齊皇家|同|花|順。
這是一副好牌。
“加|注!”
至少二十顆籌碼被她推到前面。
下家棄牌,CO位與莊家輪番加注,現在的底池來到了一個令文岩心呼吸急促的數字。
作為文岩心下家HJ位由于上輪棄牌,此時從她開始。
“過——”
幾輪後,場上出現五張牌。
文岩心估量着:“四條……還不錯的運氣。”
各家亮牌。
莊家同花通吃。
文岩心不可置信地睜大眼,牙齒輕微酸脹。
姜逾一進房間就覺得不對,這地方讓她耳膜有些脹痛,臉上出現輕微麻刺感。
賭|場|不出千,不代表不會在其她地方耍點心思。
得把文岩心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