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種伴侶套房暫時沒有提供。”線束說,“如果你和你的伴侶需要兩人間的寬敞和不被打擾的靜谧的話,你們可以打通艙室之間的隔斷,并在中央放置雙人充電床——我會将改造工作分配給挖地虎們。”
“唔,謝了”擊倒覺得這個方案聽上去還挺令人滿意的。
與此同時,他們已經走到了醫療港的修複艙室前,從完全洞開的艙門口向内望去,昔日霸天虎強大的領導者威震天就躺在充電床上,機體上下破爛不堪,漆面黯淡,一根長長的火種平衡管正插在他的胸口處,除此之外,他與一個正等待被分解的死機别無兩樣。
軍需官皺了皺眉頭。
霸天虎的醫療設施再不好,至少将那些機體上裸露的管線與缺口先修複完畢還是綽綽有餘的,但是紅蜘蛛指揮官連這個表面功夫都不願意做,要不是有聲波這個無處不在的忌憚在,實際上,連那根維持生命體征的導管他都不想插。
...真是怕威震天有一絲一毫醒來的可能。
但是線束無法反駁任何一個機子的任何一個建議,在弱肉強食的霸天虎,歸根到底,他隻不過是一個後勤。他的職責也并非無可替代,有無數人可以像風琴那樣,和他幹的一樣好。
而且,擊倒雖然目前站在無立場上,但是随着時間的推移,他也早晚會成為紅蜘蛛那邊的人,去為自己争取到更多的利益——擊倒的确有顆霸天虎的心。
所以軍需官閉上了嘴,隻是對着未來的醫官說道,“這是你未來的工作室,請你竭盡所能修複好威震天大人。”
“當然。”擊倒說,“我的,職責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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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的幾天裡,紅蜘蛛的計劃在失敗與大失敗之中來回走了一個循壞,不僅傳說中能高效率采集能量體的超能量體采集器沒有拿到手,還讓擊倒和他的火種伴侶死火白忙活了一場——不過在紅蜘蛛手底下做事,這種挫折就會是常有的事。
“不,别刮底漆!”
又是一次任務失敗,擊倒的哀嚎聲日常在艦橋上響起,自從紅蜘蛛發現他們的醫官是個汽車發燒友和愛漆狂魔後,這種‘外觀上的懲罰’就時有發生,頻繁到了連音闆都不想錄像的程度了。
這種無大事發生的平靜并沒有持續太長時間。
一日後。
“為什麼電磁場屏障現在都還沒有搶修好!”紅蜘蛛指揮官向身旁的軍需長質問道。
“維修隊已經在加快修理了。”軍需長回答,一如既往平靜的面甲更是讓空軍指揮官怒火中燒,他揚起了手,但是在艦橋一側黑色的間諜機的凝視下,夾拌着一點有關‘那個死人’的原因,他還是沒敢将這巴掌打上軍需官的臉,反而狠拍了一下自己的頭雕,繼續怒斥道,“我們會暴露蹤迹的,加快修理速度!”
電磁洩露後,汽車人隻要訪問特定頻率的波長,就能輕而易舉的找到報應号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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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汽車人基地。
“真是讓人不可思議。”救護車擡頭看向熒綠色的數據屏幕,“我剛剛找到了霸天虎戰艦的具體位置。但是在同一個頻率下,有一個汽車人的求救信号。”
“先不用管霸天虎。”領袖說,“那兒可能有汽車人遇到危險。救護車,帶上醫療設備,殃厄,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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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應号的走廊仍然是一片昏暗,線束調整光學鏡前的護目鏡,再次模拟了一遍能量信号傳輸的走向,最後将其中的一點焊點指給了維修兵,“電磁是從這裡開始洩露的。”
火花迸濺了一刻後,士兵們合上了外層的鋼闆,“已經維修完畢了,長官。”
“好,我最後再模拟運行一遍...”
線束剛要打開分析儀,一個額外跳出來的通訊接入請求忽然吸引了他的注意。
【尤利西斯】向你發起了通訊請求。
發起時間:鐵鏽時代1107循環年。
一個來自幾百萬年前的通訊請求,怎麼可能?
線束盯着通訊請求上賽博坦人的面甲圖像看了一會兒,随後打開了面孔識别掃描:
【霸天虎全部人員統計名單】,搜索無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