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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命運溯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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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萊姆斯化生十三天元,是一件很可怕的事嗎?”紅蜘蛛有些不解,“祂的生命不會因此而延續下去嗎?”

十三天元繼承了普萊姆斯的可怕意識,試圖将暴虐好戰的基因植入進賽博坦人的血脈電路裡,讓他們在毀滅宇宙生命的同時也毀滅掉自己。

至少從這點上來看,普萊姆斯的意志的确得到了傳承,這對以毀滅之神著稱的普萊姆斯來說,難道不是一件好事嗎?

“神明不死。”

Unicron沒有隐瞞,向紅蜘蛛揭開了他們這些所謂‘更高維之物’的面紗,“除非祂們主動放棄自己的生命,選擇卷入俗世的洪流之中。”

神明停頓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麼,語氣變得更加低弱,“但是他們終究成為不了"人"。”

屏幕上的腦波升起了一個不小的弧度,隐晦的表達出了Unicron并不平靜的内心,是什麼會讓早已接受了自己結局的神明感到畏懼呢?

紅蜘蛛有些好奇,更多的卻是猶豫,Unicron似乎看出了他的顧慮,未等他問出口,就主動解釋道:“因為消磨。”

“神明不屬于彼岸,他們是不契合于火種後世的畸物,一旦選擇化生,他們就要自己支付一度又一度轉世的代價,神體分裂四散,神性會被抹消,平常人所擁有之物被一樣樣接連取走,運氣,智慧,甚至是自己的存在。”

Unicron似乎有些沉淪在自己所描繪的圖景之中,原本平靜的叙述聲也帶上了一絲顫抖:

“每一度化生都将會比上一度更加虛弱破碎,他們會每況愈下,會面臨重重不幸,會不斷被人遺忘,并在無數個多元裡重複着同樣悲慘的結局,在無盡痛苦裡循環往複,在悲劇裡支離颠簸,無法向上,不斷下墜,他們終會成為命運的囚徒,生命也不再屬于他們自己...”

“我坦然面對不能永存的終局。”

Unicron忽然道。

神明的聲音很輕,僅像是在喃喃自語:“因為我不想落入到那樣的處境裡。”

那不是永生。

神明的化生并不是一個又一個破繭成蝶的羽化,生命意識的延續,而是輪回本來的樣子——永恒不斷的折磨與煎熬。

“是的。”紅蜘蛛小聲的補充道:“無論對于神,還是一個人來講,那都太可悲了。”

他踮起足甲,溫柔的拍了拍巨人胸前的金屬裝甲,像在安撫将陷噩夢中的孩童。

水晶城的微風吹拂過飛行者的臉頰,此刻,科學家臉上最後一絲猶豫的神情也消失了,非凡的堅定重新出現在那張無與倫比的面甲上。

奧萊恩.派克斯用議員的權限不斷的向他們施壓,挖掘資金已經見底,天火已隐隐有倒向汽車人一方的趨勢。

在此之前,紅蜘蛛從未想過局面會演變得如此僵持,他曾經認為他有守護住自己大朋友的能力,但是現在,他不得不去想象一種可能——Unicron可能會被那些唯利是圖之輩奪走,磨折。

不,不是不得不,是他必須去想象這種可能。

如此,他才能制定出應對之策,竭盡全力保護住虛弱不堪的神明。

“我不會讓你陷入到那種處境的,Unicron.”

那時,年輕的地質學家如此認真的向被他挖掘而出的神明誓允道:

“我承諾。”

——

微風和熙的水晶城景象漸漸變得模糊,有那麼一會兒,線束短暫的找回了自己的存在,但他無法思考,任由視野裡正加速趕來的兩位領袖的身影慢慢重歸于黑暗,一片黯淡之中,充斥着紫光的球體像是柔和的輪廓燈,由遠及近,一點點的照亮了前方的道路。

于是,像是半夢半醒時的迷夢一樣,從混沌的盡頭,緩緩地升起了絢麗的圖景,光明從至暗之處鑿鑽而出,線束不由得眯起了眼睛。

是天井之光正垂迢而下。

——有些時候,夢通過一種十分神奇的重現能力,忠誠地将遙遠的,甚至我們自己已經忘記的事情,帶回至腦海中。

似乎已經過了很久,光線才由暗轉明。馮斯洛夫暗暗咒罵了一句元祖教堂修得冗長而無用的甬路,等到眼睛适應了刺目的天光後,他才擡起了頭,向着中央之上的座位裡望去。

他們神選的,偉大的,百無一用的領袖就坐在那裡,似乎和上次他來見他時一樣——神情,坐姿,甚至連端坐的位置也絲毫未變,讓人不由懷疑元老院是不是終于沒有耐心再和領袖争執下去,索性把他焊固在了那個高高在上的椅子裡。

從穹頂上橢圓天井照射而下的天光正投在他的身上,使得領袖珍珠白色的裝甲向外反射着淺金色的光弧,他的樣貌足夠絕倫,坐姿也足夠端莊,但這絲毫也沒有影響這位高坐的領袖的神聖性——是的,一點也沒有,沒有的東西當然不受影響。

馮斯洛夫沒等領袖開口,就直接說出了自己的來意:“我聽說您調動了港務局的外稅資金?”

“是的。”領袖回答,“我想時至今日,賽博坦已經不再需要外彙的進出口來維持生機了,我們正處在戰争裡,建交、向外貿易、重新發展殖民地經濟,需以後再完成。”

“那您為什麼不直接關閉港務局呢?”馮斯洛夫說,“以您之見,港務局此刻也顯得多餘了,那麼鐵堡大學,附屬圖書館,中央廣場,流動醫院,甚至是六光遊樂園,這些在戰争年代卻不為戰争提供助益的公共區域,豈不是都需要歇業封鎖了?”

哪怕面對以上犯下的诘問,領袖的聲音也依舊踏實平靜,他避開了那些尖銳的問題,隻回答了第一個:“港務局的休業令不日就會下達,從即日起,就将不再進行對港口的維護。”

這簡直就算是對元老院的挑釁了。

自認為是元老院一員的說客重重的置換了一輪氣體,聲音有些拔高:“那外稅資金呢?您準備分配到哪裡?”

“歸屬于我個人。”如此驚人之語被偉大的領袖說的不動如山,“如果元老院面臨資金短缺危機,可以向我提交申請援助報告,按照慣例,審批結果會在三到五個工作日内下達。”

馮斯洛夫終于不再假裝恭敬的微微俯首,他擡起頭,睜圓光鏡瞪向領袖,他替元老院,為領袖的私自決定感到了莫大的僭越,他甚至不敢想象這個消息傳遞回去,會在議員們之中升起多大的波瀾,感天尊,區區一個象征物,一個傀儡,他怎麼敢!

馮斯洛夫的聲音微微拔高:“我鬥膽向您詢問,我們偉大至上的領袖,是誰給予您的權利?!”

日光從中央天井投下,來自遙遠大天外的日光為領袖的面甲普鍍上一層金光,他略微垂首,目光中帶着神佛般的垂憐。

蒙受這樣的注視,馮斯洛夫也不由得仰頭向領袖看去,但當他們真正對視上的那一刻,說客卻突然意識到,比起看着他,領袖更像是凝視着他身後的一角虛空。

感天尊湛紫色的光鏡裡旋轉着極度璀璨的星空,比刺眼的天光還要明亮。片刻之後,領袖忽然笑了,他的笑容裡沒有笑意,隻是一些玄之又玄的事物堆砌在一起,呈現出了最容易被世人理解的表情。

“是天尊啊。”

領袖輕聲的,如此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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