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這些骷髅頭是提前安裝在岩壁上的,探出探入十分有規律,謝詞冰還不算太過害怕,整個人悄悄地縮在傅長溫身後。
走過狹窄的走廊,空間開始變得開闊起來。
兩人來到了一間空曠的房間門前,不知道為什麼整間鬼屋的這個房間裡隻有謝詞冰和傅長溫兩個人。
“剛才那麼多遊客都跑哪裡去了?”謝詞冰低聲喃喃。
“什麼?”傅長溫扭過頭。
“沒什麼!你先進!”謝詞冰說道。
兩人走進了房間大門。
整個房間内幾乎什麼都沒有,透着一股陰寒的氣息,房間的正中間擺放着一頂深紅色的轎子。
轎子倒在一塊巨大的石頭上,轎子頂部似乎被什麼東西抓壞,布料上留下了五道深淺不一的抓痕。
哐哐哐——
轎子發出輕微的響動。聲音不大,但在這個寂靜而又空曠的房屋内顯得異常明顯而不容忽視。
“轎子裡有東西!”謝詞冰抹了一下額頭上已經滲出的細密汗珠。
“沒事,你不是不怕嗎?這裡的東西都是假的,記得嗎?”傅長溫安撫道。
“哦!”謝詞冰點頭。
不行,在傅長溫面前她可不能認慫!
于是,她膽大地推着傅長溫來到轎子前,然後從傅長溫身後探出頭來,好奇地朝轎子内張望。
哐當——
就在這時,轎子劇烈地搖晃了起來。
然後,從轎子裡走出來了一個人影。人影穿着新娘的喜服,帶着笨重的喜帽,一蹦一跳地靠近謝詞冰,口中還在不住喃喃:“還我命來!還我命來!”
“啊!”謝詞冰拉着傅長溫就想跑,誰知腳正好絆到了轎杠上,拉着傅長溫兩人竟然一起跌進了轎子中。
“怎麼?這麼害怕?”一隻大手撫摸着謝詞冰的發頂,緊接着是細密的吻落下。
“哎呀!你們沒事吧?”新娘脫掉了戴在頭上的喜帽,語氣擔心地詢問。
“沒事!”
在聽到鬼屋工作人員的聲音之後,謝詞冰瞬間便不再害怕了,掙紮着從傅長溫的懷裡爬起來,沒好氣地瞥了一眼仍然端坐在喜轎内的傅長溫一眼。
“怎麼?這麼想和我成親?”傅長溫托着腮,語氣淡然得近乎冷漠,但說出來的話完全就不是那麼一回事。
“你……我走了!”謝詞冰臉已經變成了熟透的紅蘋果,好在鬼屋燈光昏暗,工作人員沒有看出來。
“沒關系,她膽子小,多來幾趟就好了!”傅長溫朝鬼屋的工作人員微微勾起嘴角。
“哦!沒事就好!”鬼屋的工作人員拍了拍胸脯,總算松了一口氣。
兩人走出鬼屋,戶外的刺目陽光和鬼屋内的昏暗燈光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讓謝詞冰不由得眯起了眼睛。
待眼睛再次适應光亮之後,她轉身指着傅長溫道:“你如果将今天的事說出去,我就……”
“你就怎麼樣?”傅長溫好整以暇地望向謝詞冰。
“我就……想到了再說!”謝詞冰也開始發起了小孩子脾氣。
“行了!作為剛才的補償,我們去坐過山車。”傅長溫攬上了謝詞冰的肩膀。
“真的嗎?”謝詞冰眼睛立刻被點亮。
“當然!”傅長溫笑道。
過山車是謝詞冰最愛的遊樂場項目,她喜歡過山車帶來的感覺,不會太過無聊,也不會太過吓人。
可是,今日當她坐在不動如山的傅長溫身邊,她發誓以後再也不要和這個家夥一起坐過山車了。
過山車轉過一個急彎,然後迅速下墜,全車人開始驚聲尖叫。
但傅長溫卻指着過山車的軌道,道:“如果轉彎的角度再增加4.5度,那麼驚險程度将會增加不少。”
當過山車開始上揚,準備下一個俯沖的時候,傅長溫用一種淡漠的語氣道:“這個坡度不行,櫻花國那邊的過山車上坡角度比這個大6.7度。”
謝詞冰:“……”
這個家夥隻有在作弄自己的時候才會像一個人麼?
從過山車上下來,謝詞冰突然感覺肚子有些餓了,于是兩人在一輛餐車上買了兩個熱狗,站在人來人往的路邊吃着熱狗。
謝詞冰偷偷瞥了一眼傅長溫,發現他正站得筆直,手中的熱狗和他的氣質完全不相符,卻意外地覺得和諧。
傅長溫将熱狗中的一顆提味用的辣椒挑出,放在了謝詞冰的熱狗上:“我想這個你或許愛吃,我……還是不要在大白天吃這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