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蟬丸法師點頭，“我告知了宗門中的師兄弟，好讓他們不會犯老衲一樣的錯誤。”

謝詞冰回想了一下蟬丸法師的宗門師兄弟，一共隻有兩個。師兄名叫慧遠，師弟名叫法善。

“除了他們，沒有人知道了？”謝詞冰問道。

“沒有了。”蟬丸法師搖了搖頭。

和傅長溫對視一眼，謝詞冰知道可能問不出什麼來了。兩人随即起身告辭，蟬丸法師也沒有多留，隻是吩咐小和尚将他們給送了出去。

“長溫，為什麼你覺得這件事和蟬丸法師有關呢？”走出破舊院落的大門，謝詞冰偏頭問道，“那個什麼蘇字節不是已經證明了那面銅鏡未必來自蟬丸法師的宗門。”

“因為靈狐已經是位列神明的妖族，道法一般的法師哪能看到她的妖氣？”傅長溫皺眉道。

“既然如此，你覺得想要害靈狐的人是蟬丸法師的師兄，還是師弟呢？”謝詞冰問道。

“蟬丸法師的師兄慧遠常年深居簡出，很少出門走動，認識華姐的可能性不大。但他的師弟法善則完全不同。我聽說，這人道法一般，但卻十分愛财，借着蟬丸法師的名氣，在外面招搖撞騙。”傅長溫緩緩說道。

“這麼聽起來，這位法善大師十分可疑。”謝詞冰摩挲着下巴，“就是不知道他目前在哪裡。”

如果我回天界打開天眼，應該很快能找到他的行蹤。當然，在人界開天眼也可以，不過有造成地動山搖，河水決堤的風險。

聞言，謝詞冰嘴角抽搐：“别了！那還是算了。我可不想成為千古罪人，我想靈狐應該也沒有這個意思。”

說罷，她揚了揚手機：“我們不是還有一個AI小能手麼？”

“你說蘇字節？”傅長溫輕笑出聲。

“除了他，還能有誰？”謝詞冰邊說邊撥通了蘇字節的電話。

“抱歉！我已經睡着了，請稍後再撥。”電話剛一接通，就聽到蘇字節的聲音。

謝詞冰輕笑：“沒想到有人睡着了還能接電話的啊。”

“我是AI，所以能夠說話啊！現在AI可以模拟任何人的聲音。”蘇字節繼續道。

“那麼，AI先生，今天得勞煩你查一下一個名叫法善的法師現在在何處？”謝詞冰微微一挑眉毛。

“喂！我說你們這些人，我又不是AI的接口，為啥有事就找我？”蘇字節拍案而起，突然意識到自己裝睡沒能成功。

“那麼……這件事算是我們欠你的。事後，我和長溫請你吃飯？”謝詞冰說道。

蘇字節沒有脾氣地從床上爬了起來：“吃飯免了！我這個人社恐。你讓你家那位給我開得工資高一點就行。”

“啊？”謝詞冰狐疑地望向傅長溫，“你還是蘇字節的老闆？”

“是！養神APP就是他開發的。”傅長溫淡聲道。

難怪那個APP如此不靠譜，原來有這樣一位不靠譜的設計師……

“成了！這個叫做發散的家夥的手機在一分鐘前在一家高檔餐廳上網，下載了一個……呃，你們女孩子還是不要知道了。就這樣，地址一會發給你。”

“是法善……”

嘟嘟嘟——

電話裡立刻響起了忙音。

謝詞冰的手機上出現了一個餐廳的地址和名稱【奢悅西餐廳】。

半個小時之後，謝詞冰和傅長溫站在了奢悅西餐廳的門前。

“長溫，如果一會這位發散……哦，不對，法善大師承認是華姐雇傭了他，你覺得我應該怎麼做？”謝詞冰收起傘，跺了跺腳，走到了餐廳的屋檐下。

“随你。不過，我建議錄一段法善大師承認事實的視頻，将所謂的除妖法陣，改成詛咒法陣即可。”傅長溫微微勾唇。

“長溫，沒有人說你變得更有人情味兒了嗎？”謝詞冰笑道。

傅長溫偏頭，少見地露出一個疑惑的表情：“你從哪裡看出來我更像人類了？”

“比如，剛才那個問題，以前的你一定會說，既然是他們的錯，我将會以創世神的名義懲罰他們。”

說罷，，謝詞冰推開了西餐廳的大門。

一個穿着西裝背心的服務生立刻迎了過來。

“服務生，我們約了人。”謝詞冰說道。

“請問你們約了誰？”服務生态度恭敬。

“法善大師。”謝詞冰臉不紅心不跳地道。

“哦，原來是法善大師啊！他囑咐過我們，他今天約了人。我帶你們去。”

謝詞冰和傅長溫跟着服務生拐了兩道彎，來到了一間隐秘的包間門前。

“法善大師，你等的人到了！”服務生輕輕叩響了包間的大門。

門内響起一個男人有些微醺的聲音，聲音還有些沙啞：“讓他們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