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進村便到處問江神醫家在何處,弄出的動靜挺大的,因此這麼一會兒又來了好些看熱鬧的人。
江家前院本來就不大,此刻被圍的連下腳地都沒了。
江清淮走到老者身後,伸手在脊柱上輕輕按了一下,老者立刻疼的叫了一聲。
江清淮叫他忍一下,然後從上到下仔仔細細地摸了一遍。
确認不是骨頭的問題後,江清淮又檢查了老者的筋脈,發現都沒有問題。
男人疑惑道:“既然都沒問題,為何家父一直喊疼呢?”
江清淮:“隻是彎腰太久的緣故,和病根無關。”
男人又急了,“那這病根到底在哪裡呢?”
江清淮沒答,他思忖了片刻,突然對老者道:“老伯,把腰直起來。”
男人:“???”
周圍看熱鬧的人笑得不行,“清淮啊,人家就是直不起來才來找你的嘛。”
“哈哈神醫這麼好當嗎,直接叫人家把腰直起來。”
“就是啊,還是年紀小,不如叫老歪叔來瞧吧。”
男人回頭看了眼那幾個大聲嘲笑江清淮的人,面上也露出幾分失望來。
張荷花沒忍住,笑道:“清淮還小,有些失誤也是正常的。”
對于這些冷嘲熱諷,江清淮好似沒聽見一般,兩眼隻盯着老者的反應。
見他眼底閃過一絲恐懼,便又問:“老伯,當時彎腰的時候可是疼的厲害?”
老者額角立刻挂下一串冷汗,“正是哩,疼的吓人。”
江清淮心裡一下子有數了。
他轉頭就進了屋,沒一會兒就搬了把凳子出來。
林竹愣了一下,這把凳子是他們屋裡的,凳腳壞了好幾日了,阿淮早上還說要修呢,這會兒怎麼搬出來了。
不過他什麼也沒說。
江清淮把凳子放下,對老者說:“老伯坐下說。”
他還讓周紅花給倒杯水來。
所有人都一頭霧水,不知道他要做什麼。
男人已經想走了,“江大夫,我們……”
江清淮攔住了沒讓他說完,然後又讓老者坐下。
老者看了眼自己兒子,坐了。
結果他剛一坐下,那把凳子就翻了,有人驚呼了一聲。
眼看着老者就要栽倒在地上,江清淮突然伸手拉住了老者的臂膀,另一手在老者的腰際輕輕一按,衆人還沒反應過來,老者的腰就已經直了。
衆人:“……”
幾乎沒人看清江清淮的動作,他太快了。
等大家反應過來的時候,老者已經直直地站在那裡了。
衆人:“???”
男人圍着他爹繞了足足三圈,然後才激動起來,“爹,你好了。”
老者也如夢初醒,“竟,竟沒覺着疼。”
江清淮淡聲道:“當時那一下太疼,老伯被吓着了而已。”
所以要出其不意。
不過若是沒這一下,老者再這麼彎下去,将來肯定要出問題的。
男人激動壞了,“神醫,不愧是江神醫啊。”
他為方才對江清淮的誤會感到愧疚。
方才還在冷嘲熱諷的幾人都傻眼了,就,就這麼兩下就治好了?變戲法也沒這麼快吧?
張荷花緊盯着那個老者,語氣近乎逼問,“真好了,方才莫不是裝的吧?”
男人瞪了她一眼,“你胡扯什麼,誰沒事裝病啊?”
張荷花讪讪地往後退了一步,嘀咕道:“就這麼按兩下就好了?沒見誰家大夫是這麼治病的。”
江清淮嗤笑了一聲,“治病自然要對症,難不成誰來了都給張方子抓藥去?”
周紅花立刻陰陽怪氣,“大嫂怎麼這麼說話呢,阿淮可是你親侄子,他治好了人你不應該高興嗎?”
張荷花幹笑,“自然是高興的,阿淮真沒白學。”
周紅花哼了一聲。